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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斐斐一脸不甘心,“爸爸,我们不试一试,又怎么知道不行?凭什么许芮一家在族里威风八面,我们却要过着寄人篱下的生活?!”
“斐斐,”许坚抬头看向她,劝道:“你好歹是个姑娘家,找个好人嫁了,逃得远远的,不要再管我们死活就行,没必要淌这趟浑水。”
“不,”许斐斐坚定地摇头说:“爸,以前是我没能力保护自己,也没能力保护你们,又不想屈服于被联姻的命运,才选择逃得远远,躲起来的。可现在,我有能力保护你们了,就算是死,我也不会再逃了!”
辛雪听得忍不住伸手抹了抹眼泪,“斐斐,你太懂事了。可你知道,留下来掌管炼心派,是个什么样的生活吗?”
“爸妈,我不怕!就算是要与这群长老斡旋,我也愿意!只要能守在你们身旁,守护弟妹长大!”许斐斐下了决心。
两人只好微微叹息,纷纷把目光落在赵天身上,希望他能劝她一把。
赵天一脸无奈地说:“叔叔阿姨,不瞒你们说,我不久就要启程了,什么时候回来还是个未知数。所以,斐斐还是留下来照顾你们吧,难得团聚,就不要再闹得骨肉分离了。”
“我不是担心这个,我担心的是,斐斐年轻,挑不起这个担子。”许坚一脸担忧地说。
赵天轻笑,“事情也没你们想象的那么复杂,很多时候,只要你足够狠心,就不怕管不好一个团队。”
“怎么管?”许坚眉头皱得厉害,摇头说:“炼心派的事情,错综复杂,她年纪轻轻的,懂什么。”
赵天不以为然地说:“斐斐不懂,许叔叔懂不就行了?你可以辅佐她啊!”
许斐斐闻言,立刻拍掌说:“对啊,赵天这建议真好,爸,我当掌门,你就当我幕后军师不就行了?炼心派,是时候该好好肃整一下了。”
“唉,随你们去吧!”许坚见说不过两人,干脆放手了。
许斐斐站起来,对赵天说:“行,既然爸爸同意了,赵天,我们走吧!想来,许芮死了的消息很快就传到这里了。”
“我们正好去看看。”赵天站起来,一脸微笑道。
两人一起走出泥砖屋。
辛雪看了一眼自己的丈夫,有些担忧地问:“我们要不要跟着去看看?斐斐这孩子,会不会做什么冲动事啊?”
许坚却摇头,“不要去,让他们来解决吧!我们出面,那两位长兄,还有许芮的孩子们,估计会拿我们说事。”
“也是。”辛雪悻悻地说。
许坚拉着她站起来说:“走,去找孩子们,一起躲起来,等风头过去了再说!”
辛雪有些惊讶,“斐斐在这里,我们要躲什么?”
许坚眼中的亮光忽然黯淡下来,再次摇头说:“我们帮不了她什么,只能躲起来。若让别有用心的人抓到我们,借此威胁斐斐,反而会打乱她的计划,所以,我们还是继续当鸵鸟吧!”
此时,辛雪总算明白过来了,点点头说:“只能如此了,那赶紧走!”
若赵天知道这两个人为了不拖他们后腿而躲起来,肯定会哭笑不得的。
不过,此时赵天和许斐斐很快来到炼心派的主殿。
不出所料,那里正围着一群人,有老人有年轻小伙子,正叽叽喳喳地不知道在说什么。
走近了,赵天才听到他们正在议论许芮的死。
“好端端的,怎么就死了呢?”
“是啊,不就是带队去支援翔龙堂吗?怎么就有去无回了?”
“掌门真是命薄福浅啊,正值当年,却就这样死了!”
……
发出以上一连串感慨的,是炼心派的三长老和四长老,以及一些其他老前辈。
站在一旁的几个风华正茂的年轻人,正是许芮的儿子。
他们分别是许流、许善和许古。
作为长子的许流,是这次最有希望继位的人选。
他站起来,故作一脸哀痛地说:我爸一辈子为炼心派拼命,如今还真把老命都拼掉了,作为儿子,我既替他感到伤心,又替他感到光荣。毕竟,他是为了保全炼心派才牺牲的!
我发誓,以后我继承了他的掌门之位,一定会像他那样,勤政爱民,为了保护炼心派全族人民,劳心劳力……
话还没说完,二儿子许善立刻提出质疑:“哥,爸走之前可没留下任何医嘱,也没说要把掌门之位传给谁,你就这样善做主张,可不好吧?”
许古也立刻回答:“二哥说得没错,大哥,继位这等大事,我们年轻人说了不算,咱们还是问问族中的长辈们吧!”
许流的脸色当即黑了下去,“两位弟弟莫急,按照我们炼心派的传统,向来都是长子继位,这有什么好怀疑的?”
许善冷哼一声说:“长子继位,这个制度早就该被废除了!应该是贤者上位!谁有能力管好炼心派,把门派变得更强更大,就谁来继位!”
“没错,”许古连忙拥护许善道:“我支持二哥,我们兄弟三个,就二哥最优秀!他不仅是武术最厉害的,又熟读各类书籍,上知天文下识地理,不像大哥你,整天游手好闲的!”
“三弟,你这是什么意思?”许流不悦了,立刻瞪了许古一眼。
“字面意思!”许古吐舌头耸肩,连忙跑到许善身后。
三兄弟中,许古与许善的关系好一些,至于许流,的确如许古所说的,是个寻花问柳之徒,根本不配坐上掌门之位。
“咳咳,”三长老见三兄弟吵起来了,不由得清了清嗓子,开口说:“许流啊,我觉得许善说得不错,虽然过去我们族内一直尊崇继承制,但如今炼心派的情况你也看到了,生存处境越来越糟糕,择贤继位,或者能改变这一局面呢!”
许流不悦了,开口质问他道:“三长老,你的意思是,我不贤?我没有才能,不适合继位?”
三长老一愣,连忙摆手说:“不,我没有要针对你的意思,你想多了!”
许流冷笑,指着他和四长老说:“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心里在打什么如意算盘!你们两个,也早就盯上了掌门之位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