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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舫与平康坊相比,胜在环境,以及站在船头迎着月光翩翩起舞的月下美人,可惜今夜的月光不够明亮,否则定能再添几分意境。
回到平康坊南街宅院时,江景辰再次见到了十多位西域胡姬,虽比起上一批要逊色一些,可也依旧让人感到惊艳。
青瑶讲述了一遍今日的事宜,随后道:“公子,上等西域胡姬也就这些了,再买就只能买次等了。”
次等就算了,要买自然得买最好的,这一批没了就等下一批,三十几个人暂时是够用了,江景辰默默盘算,开口道:“就先这些吧,我去写一份培训计划书,明日连同江南带来的荷官在内,你给训一训。”
青瑶点点头:“我为公子磨墨。”
半个时辰后,江景辰停笔,吹了吹纸上的墨迹,笑问道:“怎么样?字迹还是那么难看吧?”
青瑶接过之后细细观看,片刻后道:“所谓字如其人,公子本就非凡,这一手字又非是常人能够鉴赏,说句稍显轻狂的话,书圣之狂草也不过如此。”
好话谁都爱听,江景辰清楚自己的斤两,可依旧是被这番话哄得眉开眼笑,用了一个时辰与青瑶讲述培训计划,直到夜深之后就寝安睡。
一早醒来,不像往常般看见青玉,询问之后才得知那丫头昨天进了药房之后就没怎么出来,与当时炼药的状态一般无二,江景辰心中暗自猜测,用过早膳之后便着手安排搬家事宜。
崇仁坊虽说不算远,可毕竟没有南街这间宅子近,罗霓裳道:“我就不搬了,你留几个下人在这里伺候。”
江景辰知她心思,交代道:“接着住不是不可以,但你得拿东西来换。”
罗霓裳笑了笑:“该不会是要我的贞洁吧?”
江景辰摇头道:“放心,我不会要你没有的东西。”
罗霓裳被噎了一句,闷声道:“那你要什么?”
江景辰直言道:“我要你想办法把梁王拉到我这边来,最好的情况是你能够当上梁王妃。”
罗霓裳没像往常般嬉皮笑脸,认认真真思考了一会,郑重道:“我尽力。”
江景辰想了想,物尽其用才是真理,于是接着道:“我会派个人过来宅子里,你有什么合理的需求尽管提,另外你还要负责跟京中那些纨绔子弟交好,跟他们打成一片。”
罗霓裳哈哈大笑道:“滚成一片也行吧?”
江景辰提醒道:“过往是那些乌糟事我会替你善后,以当上梁王妃为目的,什么该做什么不该,你最好有点数。”
罗霓裳眼底闪过一丝伤感,强笑道:“梁王妃啊,哪里是那么容易能够当上的,你别说的好像跟上街买菜一样简单行不行?”
“行不行总得试过才知道”
要让梁王全心全意爱上罗霓裳,力排众议取她为妻,给她梁王妃的名分或许很难,可若只是骗取一份真心,那可就相对容易许多,江景辰信心满满道:“我脑子里有几十部狗血大剧,总有一个套路适合你和梁王,从今天开始,你也该把脑子拿出来用用了。”
罗霓裳顺势摸了摸脑袋,喃喃道:“我一直在用啊!”
江景辰看了看她,欲言又止,失望摇头,正想着去看看伤势未愈的黑狐顾晟,就见小鸠匆匆跑来,略显激动道:“公子,事情安排妥当了,约在戌时,南风馆对街一家酒肆碰面,您要去看看吗?”
说好三天之内,还真是没有误差,江景辰笑道:“那么一场大戏,当然得去看看才行。”
临行前,江景辰去了趟药房找青玉要了一包软筋散,笑眯眯的交到小鸠手中,吩咐道:“这东西能让人浑身筋骨酸软无力,即使是一流高手服了也会变得手无缚鸡之力,拿去让江景昭好好享受享受。”
小鸠接过两指大小的药包,会心一笑:“公子放心,我也让人准备了烈性春药,倒是一定会让他体会到欲仙欲死的快乐。”
南风馆对街酒肆。
江景昭领着威远侯府里的六名护卫上了楼,来到事先原定好的雅间内,之见房间里只有一名贼眉鼠眼商贩打扮的青年,狐疑道:“就是你传信给本世子?说吧,真凶是谁,你又有何证据。”
青年拱手谄笑道:“世子爷,小人是个做买卖的,所谓买卖,得先谈好价钱才能进行啊!”
江景昭冷哼道:“你想要多少?”
青年伸出手掌,嬉皮笑脸道:“五万贯。”
一个月府里给的月钱都还不到五百贯,眼前这家伙一张口就要了五万贯之巨,气得江景昭猛拍桌子,随行护卫立刻拔刀相向。
青年不急不缓开口道:“害世子爷受伤的真凶是个小人惹不起的大人物,只要那个名字一说出口,京城将再无小人立足之地,这是一锤子买卖,您得给小人留条活路才行。”
江景昭咬牙切齿,掏出全身的家当五千贯钱,恨恨道:“这是定金,等本世子查证你所言非虚之后,自然会将剩下的钱给你。”
青年沉默不语,面露纠结。
江景昭暗自寻思着等他说出真凶之后,再来好好收拾,当即解下腰间的羊脂玉佩压在钱票之上,冷声道:“本公子出门匆忙,眼下就只这些,你先将真凶说出来,等本公子查证之后再多给你一万贯。”
青年面露欣喜,想了一会,开口道:“既然如此,那我也变一变。”
他让店小二送来笔墨,当成写下一个人名,紧跟着说道:“为了自身安全起见,我会将真凶的名字写下装进密封信中,然后交给这个人,世子过去寻他,只需说是来取一两货物,他便会将装有信封的密信交给公子。”
江景昭阴沉着脸,怒喝道:“本公子没那么多时间陪你玩,今天你要是不说出真凶是谁,就别想从这里活着离开。”
青年笑了笑,光棍道:“那个人是谁只有我知道,世子若是杀了我,便等同于放过害您伤了子孙根的真凶。”
江景昭气急,夺过护卫手中的刀架在青年脖子上,轻轻一划,鲜血顺着刀刃滴落到地上。
“说出真凶,或则现在就死。”
“世子或是现在就给我五万贯,或是按我说的方式来,若不然便杀了我,放过真凶。”
青年闭上双眼,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
江景昭几经挣扎,最终还是败给那句“杀了我就是放过真凶”,妥协之后收回刀,问道:“这人在哪?”
青年摸了下脖子,手掌顿时一片鲜红,微微垂首遮掩住眼底的戾气,恭声道:“戌时,南风馆,二楼西厢雅间。”
“南风馆?”江景昭不由愕然,那可不是寻常男子会去的地方。
青年点点头,将桌上的五千贯钱票和羊脂玉佩收进怀中,拱手道:“我会按时将信送过去,等世子爷查证无误,同样只需将剩余的钱交给那个人,眼下小人便先行一步。”
护卫拦在门前一动不动,江景昭犹豫了一会,吩咐道:“让他走。”
青年笑了笑,踏出房门后,留下一句:“对了,到时候还请世子爷亲自去一趟,否则别人是拿不到那封写有真凶名字的密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