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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想出个所以然,原本安静的福寿堂忽然就热闹起来了。
苏沐鱼快步走出跨院,来到院子里。
安宁侯夫人凌氏迎面走来,只见她身穿华服,头戴珠翠,风姿绰约,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看起来心情不错。她身后跟着一群丫鬟婆子,簇拥着她缓缓向前走来。
苏沐鱼紧紧走几步拦在路中间,向凌氏行了个蹲礼,问候道:“母亲安好?”,“母亲这是来看望祖母吗?”
凌氏没有理会她,只是朝身后的婆子示意了一下。
凌氏身后的两个粗使婆子立刻走出来,一左一右地把小花牢牢抓住。
随后,凌氏的大部队后面,一个年轻的小道士目不斜视的走上前来。这么短的时间,凌氏竟然连道士都请来了?
小道士仔细打量了苏沐鱼两眼,接着围绕她转了三圈。他开始吟唱着咒语,手拿着铜钱剑舞动起来。一道道黄符从他手中飞出,接触到空气便砰的一声燃烧起来。
小道士的咒语声越来越急促,黄符燃烧的火焰也越来越旺。突然,他停下了舞动,猛地朝小花一指,喝道:“妖孽,还不快快束手就擒!”
苏沐鱼有点害怕,连忙高声喊道:“母亲这是要干什么?祖母还在病中”她的话还未说完,就被一声严厉的呵斥打断。
“三小姐,快快住嘴。你带了孽障回来,带累的老夫人病情加重,夫人请了高人前来帮你驱除邪祟,你要知道感恩!”凌氏身边的容嬷嬷大声呵斥道。
紧接着,丫鬟四喜就上前来,拿了手绢紧紧塞住了苏沐鱼的嘴。
凌氏高傲地站在那里,仿佛与苏沐鱼说话都会玷污她高贵的身份。她冷冷地看着小花,眼神中充满了不屑和轻蔑。
小道士终于站定,对凌氏身边的容嬷嬷说:“法圈已成,妖物被贫道圈在三小姐方圆三步内,现在只要放出妖物,贫道将之收服,府上即可无忧”。
容嬷嬷犹豫了一下,看到凌氏微微点头后,她闭上眼睛,挥手示意丫鬟四喜动手。四喜伸手就开始撕扯苏沐鱼的衣服。
苏沐鱼突然反应过来,凌氏这是借着“肚兜精”的幌子,想要毁她清白。她心中暗骂凌氏恶毒,剧烈地挣扎起来,无奈被那两个粗壮的婆子抓着,一时间竟摆脱不开。
余光瞥见小包儿就在不远处,一脸笑意悠闲的看热闹。想叫小包儿来帮忙,又怕彻底坐实了身怀邪祟的事实。
苏沐鱼正犹豫间,突然听到“咔咔”两声脆响,四喜的指甲竟然折断了。这个敬业的丫鬟忍不住痛呼了一声,又继续用力拉扯苏沐鱼的衣服。
苏沐鱼这才想起,她身上穿的,是霓裳的那件“缚灵法衣”,心里暗自庆幸起来。
“住手!”虚弱中带着威严的声音响起。
熟悉的声音传来,苏沐鱼眼圈一下就红了。她的祖母,虚弱的连风都能将她吹到,竟还强撑着出来护着她。
凌氏一看事情不成了,朝容嬷嬷使了个眼色。
容嬷嬷走上前,偷偷向小道士手里塞了一块银子,小道士捏了捏,大声说道:“邪祟已经收服,贫道告辞!”说完,他转身就走。
凌氏满脸笑容地走上前来,随意地福了一福身。她皮笑肉不笑地说道:“恭喜母亲身体大安。”她身后的丫鬟婆子也紧随其后,整齐地大声喊道:“恭喜老夫人身体大安。”
“好了,我乏了,都退了吧!”
老夫人说完,朝苏沐鱼招招手,婆子们不敢再拦着。苏沐鱼的手得到自由,她一把抓下嘴里的手绢,快步朝祖母跑去。
“媳妇告退。”凌氏福了福身子,带着丫鬟婆子和一群随从,浩浩荡荡地离开了。
正如苏沐鱼所料,凌氏等人刚刚出院门,祖母就晕倒在她的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