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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折腾的狠了,苏沐鱼一觉就睡到大天亮,小丫头圆圆也睡过头了,一主一仆直睡到日上三竿才从床上爬起来,完美错过了去老夫人那里请安。
两人草草吃过早饭,圆圆心虚的跟在苏沐鱼身后,两人快步往福安堂走去。
脚才跨进院门就感觉今日气氛似乎有些不同寻常,丫鬟婆子都小心翼翼的待在院子里,香茗、香菱、香蜜、香玉四大丫鬟则守在堂屋外。香玉看见苏沐鱼进来,忙上前来招呼:“三小姐且等等,侯爷在里面跟老夫人说话呢。”
苏沐鱼微笑着点点头,转过身想去院子里走走,脚步还没抬起来,一阵瓷器碎裂的声音从屋子里传来。一同传来的,还有秋嬷嬷着急的呼唤声:“香茗,快,叫大夫!”
紧接着,苏云天竟是连面子情也不愿维系了,铁青着脸大步从屋里走出来,一拂袖子头也不回的走出老远
苏沐鱼赶紧小跑着冲进里间,屋子里茶盏碎了一地,香玉、香菱连忙快步上前收拾。苏老夫人脸上憋的青紫,已经软倒在秋嬷嬷的怀里不省人事。
苏云天这是跟苏老夫人说了什么,居然能把人给气成这样?
香蜜和秋嬷嬷一起合力把苏老夫人扶回床上,苏沐鱼的医术还没学到家,只能站在旁边干着急,她刚想喊小包儿来帮忙看看。小包儿的声音就传了来:“大鱼,不用太担心,你祖母只是怒急攻心,厥过去了,一会儿就缓过来了。”
“倒是你这个爹,你可得小心了。他居然想让你做苏沐雪的媵妾,让你连着嫁妆一起陪嫁到二皇子府去!”
苏沐鱼:“”,她果真就是捡来的吧!
正寻思间,香茗带着府医进来了,秋嬷嬷拿出小枕头垫在老夫人手腕下方,李大夫坐在床前的小凳子上开始把脉。他闭上了眼睛,专注地感受脉搏的震动。
一会儿后,李大夫微笑着说:“老夫人只是急怒攻心了,好好休息一下就好了,可以开点疏肝解郁的药喝上一喝。只是老夫人毕竟年纪大了,还是要好好保养才是。”说完,跟着香茗去侧屋写药方去了
苏沐鱼这才上前,坐在刚刚李大夫把脉的小凳子上,握住老夫人的手,握着握着眼圈就红了,伏在床边轻声哭泣起来。
“鱼姐儿,不哭,年纪大了总免不了的” 苏老夫人艰难的安慰道。苏沐鱼感觉喉咙里像是被塞了一团棉絮,吞不下去也吐不出来,她死死忍住不敢放声痛哭,还要努力强撑出笑容。
苏老夫人原本才大病初愈没多久,这回又给气成这样,没说几句话,又昏昏沉沉的睡过去了。
“造孽啊,老夫人身子素来硬朗康健,这吃人的侯府,先是下毒生生弄垮了老夫人的身子,掏空了底子,这回又把人给活活气晕过去,老夫人再禁不起下一次了啊” 秋嬷嬷老泪纵横,她是真心为她家小姐不值,含辛茹苦十几年养出个白眼狼
苏沐鱼想了想说:“秋嬷嬷,等祖母好些,你带着祖母去陪嫁庄子看看吧!”
“三小姐,你”
“放心吧,我不会有事的。”说着,苏沐鱼的眼神越发坚定,有些事她不得不做了。不能总挨打不还手不是!
在接下来的几天里,苏云天母子俩都选择了沉默。生活仿佛被打破了平静,只剩下碎片和寂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