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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俩一问一答,一个不拿自己当小孩,一个不拿对方当小孩,聊的还是挺欢畅的。
来到放马的地方,米建军先把米小麦放到一边。“老闺女别动弹啊,我一会儿把爬犁套上你在上去”
然后从马棚里把马牵出来,开始给马往上套缰绳,这都训练出来了,马很乖的。但米建军还是不敢让米小麦往前靠,就怕马一时反性再踢着她。
准备好爷俩坐上了马爬犁就往家里赶,米小麦来的时候没什么感觉,回去的时候,那股雀跃的心情是怎么也按耐不住。
都说老马识途,拉着爬犁的马也不遑多让。一路上路过很多个路口,在哪个路口拐弯在哪个路口直行,都不用米建军多招呼。
一排排的杨树在路两旁矗立着,随着马的快速前进,杨树像是幻灯片一样从眼前划过。回家的路总是短暂的,眨眼之间就到家了。
远远的就看到袅袅炊烟,从一个个硕大的雪堆上冒出来。大概马也是知道快要到家了,连脚步声都带了几分雀跃。
米建军先把马赶到家门口,听见声音的大伙全都穿戴好了出来。“爸爸你们回来啦!给我买好吃的了吗?”米小米一马当先的就扑到了马爬犁上。
“你给我消停的,败家孩子,把马惊住了怎么办?”她的快速飞扑,使得马不安的在地上跺了两下脚,气的米妈直骂。
米小米也不在意,反正她哪天不挨骂,习惯就好了。笑嘻嘻的就拽着米小麦从爬犁上下来。
然后姐妹俩就在一旁,曲曲咕咕的说着悄悄话。
米仓和米粒帮着,把之前拿出来的羊皮褥子和背筐什么的拿下来。
“娟儿一会儿我去老张叔那儿送马去,然后去妈和爸那一趟,把米田的信送过去,稍晚点再回来。”米建军边交代边从背篓里拿出两个纸包。
这一个是送到爹妈那儿,一个是给老张叔的。“米田来信了那就去吧,咱还是早点回来吧,孩子们都等着你吃饭呢。”
“行了,我知道了。”说着牵着马匹就走了。
几个孩子在加上王娟又回屋里了,进屋以后米粒和米仓,把东西直接放在一旁的地桌上。
米小米上去就开始翻找,米粒过来帮着米小麦开始脱身上这套行头。
王娟进来也开始整理米,建军买回来的这些东西。“米仓给你妹倒点热乎水,倒半缸子就行,省得撒了再烫着。米小米给我消停的坐在那跟我搁这捣什么乱?”
“妈,她再捣乱,你给他两巴掌他就能消停了。”米仓在那欠欠的提议。
米小米不服气的一瞪,但是还是长记性的没敢反驳,老实的坐在那等着她妈收拾东西。
米小麦在她姐的帮助下,总算把身上扒下去两层,长吁了一口气。赶紧爬到凳子上,挨着米小米坐下。等着米妈把东西收拾好,给他们分好吃的。
这头米建军把马送到老张叔那里,老张叔也是远远的听到马铃铛响声就出来了。爷俩搭把手很快的就把马解放出来。
米建军把马爬犁上的草帘子卷了卷,抱到屋里,放到原先的地方,把手里的一份鸡糕点直接放到桌子上。“老张叔,这是我买的鸡蛋糕,这玩意软和适合你吃。”
老张叔刚点燃烟袋,一缕烟雾顺着他的嘴吐出来。“嗯,放在那儿吧。明天看这样又有大雪了,告诉几个孩子别过来了,天太冷在得瑟感冒了。”
这一年来,两家关系处的近,这些东西也就不用推来让去的了,以后有啥好的再找补就行。
“行,那我跟他们说,但是听不听可就不关我的事儿了啊。叔,我先回去了,还得去我妈那一趟。”米建军声音响亮,语气欢快。
说完话,转身就往外走。老张叔看着离去的人影,嘴里笑骂道,“皮孩子。”
米建军,走到大哥家冻的够呛,主要是离老张叔那太远。“二叔?爸妈,我二叔过来了。”不知道在厨房干什么的米禾喊了一声。
“老二,你咋过来了?”米建国披着衣服从屋里出来。
“你搁这儿问啥,赶紧和老二进屋,米禾给你二叔倒点开水。”米大伯娘人没出来声先到。
米建国没有反驳直接领着,米建军去了爹妈那屋。
一进屋米老太太在那儿做针线活,米老头在抽烟。“老二过来了。”
米老头抬眼就看到,跟在老大身后的老二。老太太听到米老头的话,放下手里的活回也看到两个儿子进来。
“嗯呢,这不是今天去镇里了吗?给你俩带回来点鸡蛋糕。我寻思这玩意软和好消化。”说着把一份鸡蛋糕放在了炕桌上。
“上这里干啥去了?”老太太没有看桌上的东西,而是好奇的看着儿子。
“这不是前几天米仓手冻伤了吗?这几天偏方没少用也不见好。昨个小麦自己看书熬了点儿药,晚上给米仓抹上了今天早上就全消下去了。
我还想着给你们和老张叔那儿多送点儿,到时候大人孩子都抹一抹。熬好的药就那些,这不今天我跟小麦又去开了点药。”
米建军赶紧跟自己妈交代这些事情,就怕他胡思乱想。
米建国在一旁点头附和,早上米建军来开介绍信,所以这事他是知道的。
“真见好了,咱小麦还挺有才的。”老太太高兴,说话都带着惊奇。
“见好了那手都消肿了,口子都收上了。对了,大哥,我正好上镇上邮局,看到有咱家米田的信,我就给拿回来了。”
米建军说着就从怀里掏出一封信,这是端着开水进屋的米大伯娘,赶紧快走两步,放一下手里的水壶,就把信接了过来。
“真是我大儿子来信了。建国,你赶紧读读,让我们大伙听听。”米大伯娘是不识字的,所以让米大伯读信。
两页信纸交代了自己到部队的一些事情,说是每个月有6块钱的津贴。还说了他们那儿也挺冷的,不比家里暖和。
总之都是一些琐碎的事情,但是屋里的人都没觉得枯燥。仔仔细细听着一字一句的话。
“我记得米田是不是也有冻疮,等到小麦做好了药,赶到年前大哥给他邮过去两盒吧!省得他成天在外边训练遭罪。”
米建军听到大哥声音落下,以后好半天没人说话,赶紧找了个话题。
“老二,咱小麦做那药真那么好使。”米大伯娘赶紧问。
“那当然你仓都抹了,他那个手啥样大嫂你知道?就这一宿的功夫,整个手的肿都消下去了,口子都收了。”米建军回答。
“那行老二你给我准备两盒,我给米田邮过去多少钱?到时候我给你。”一大早当下就决定给大儿子邮过去。
“大嫂看你说的话两块三块的我要啥钱?每天不也是我大侄子吗?我这当叔的搭点不是正常的。”米建军的意思是不,要钱是不要钱的,但是得让他们知道价值。
“对了,大嫂,你要是有那空的旮旯油盒子,就给我。我看小麦就是用那个装的药膏。”米建军忽然想起了盛放问题赶紧问。
“有是有就一个也不够干啥的。”米大婆娘,有些遗憾以前这些东西,都让孩子拿去玩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