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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秋胜父子走后,赵阳看出江秋山的情绪不佳,也没有多留,很快也告辞离开了。
其实他大约能猜到江秋山的想法,除了对江秋胜父子不顾面皮的贪婪厌烦外,或许对他轻易的答应交出进小秘境的机会也有所不满:在他看来,进小秘境的机会非常珍贵,赵阳自己保不住,为什么不将这个机会转给江心月呢?
如果赵阳主动提出来,江秋胜父子还有什么理由把输的赌注要回去?而这个机会正好可以当作江心月出关后的礼物。
赵阳其实也想过,但以江秋胜不要脸的程度,和江秋山一直以来,尤其是最近几次的表现,他并不看好江秋山能最终保留住这个机会,最后的结果很可能是江秋胜付出更多一些的代价而已。
那样,江秋胜虽然付出了更多的代价,但能有多少落到他手里?反倒不如现在这样,直接明了的换成属于他自己的好处。
柳大春曾说过,江家小秘境出产水纹金,这应该也可以用来加强他的鬼头刀。
至于江秋山的想法,在赵阳看来,他要是有担当的话,江秋胜找上门时,他完全可以直接就说小秘境的机会已经转给江心月了,真那样的话,他会不认?
就算江秋胜不相信,叫他对质,以他的智慧和阅历,也不会露出马脚。
昨天江秋胜说的修为才是修士的根本的话,也正是他的想法,他希望尽快结束和江凌的纠葛,让自己可以不受打扰的安心修炼,既然江秋山不主动,他就相信自己的判断,先保证自己该得的利益,不给自己添麻烦了。
现在的结果他还是比较满意的:从柳大春得到的消息来看,进江家小秘境有三重好处,最高的应该是金丹老祖江若愚的感悟,其次是灵药和水纹金,第三则是浓郁的灵气。
对他来说,灵气不知道浓郁到什么程度,虽然也是他现在急需的,但可以通过灵穴替代;
江若愚的感悟虽然珍贵,但未必可以轻易遇上,或者会对身份有要求,不确定性很高;
最确定的是灵药和水纹金,他可以得八成!
现在的问题就看江秋胜父子会不会老实的履行约定——如果是正常人,最宝贵的东西失而复得,肯定是愿意让出一定的代价的。
结果,等他回到自己住的小院,阮娘子就通过同心阁告诉了他,江秋胜父子不是“正常人”!
对此,赵阳丝毫没有生气,而是问起了另外一个问题:“你这样随意监听,会不会被别人发现?”
阮娘子没想到他首先想到的是她,不由心中一暖,忍不住娇软的哼声道:“算你有良心…不用担心,我爹留下的东西岂是一般人能发现的?我有数的。”
赵阳嗯了一声,笑道:“既然是咱爹留下的东西,想来是很好的,但物品是死的,总有损坏衰退,你平时用的时候要注意一些。”
阮娘子听到那一声“咱爹”,只觉得心湖中仿佛被投入了一块巨石,击起了滔开巨浪,后面的话虽然都听在耳中,却像是完全无法听懂其中的意思。
她知道不该多想,赵阳很可能只是随口一说,又或者刚才是自己听错了,但还是忍不住声音发抖的问道:“你,你刚才说什么?”
“你平时用的时候要注意一些…”
“不是这句,前面!”
“总有损坏衰退…”
“还前!”
“想来是很好的…”
听到这一句,她感觉自己的呼吸再也无法保持平稳,想继续问下去,却感觉心慌得不行,张了张嘴,却怎么也说不出简单的“前面”两个字。
看着手腕上的同心阁,她咬着唇想着,现在就算不说,她不相信赵阳不明白她的意思!
还有,刚才赵阳那样说话,是不是在戏弄她?
当时说的时候她完全没有心力去判断,此时想到,她不由想发恨,却又恨不起来…
就在一阵难捱的等待中,赵阳的声音传了过来:“咱爹?”
阮娘子顿时只觉得心里一阵酸软,眼泪夺眶而出,但又咬着牙压低声音有些歇斯底里的叫道:“什么咱爹?那是我爹,你凭什么、有什么资格叫咱爹?”
这些话脱口而出,但根本不是她真正的意思,没说完就后悔了。
赵阳会怎么想?
她知道那个称呼不能改变什么,但却代表他心中对她的定位,而且,经过这段时间的接触,她感觉自己对赵阳已经算是比较了解了:与形式相比,他更看重他自己内心的认可。
她刚才说出那样的话,他会不会因此改变想法?
她用力的抓着自己的头发,想要做出补救,但女人的那份自矜却让她开不了口。
时间每一个瞬息都是无比的煎熬!
因为煎熬,时间在她看来变得非常的漫长,但其实很快赵阳的声音就又响在了她的耳边,一如平时绝大多数情况下那样的平和:“我睡了他老人家的女儿,他女儿又一直把我放在心上,叫他一声爹是应该的。”
满心的纠结顿时烟消云散,而浊浪排空的心湖也瞬间风平浪静。
“不要脸。”
她低声道,心中随之又被什么东西填得满满的。
看着手腕上小巧的同心阁,她控制不住的将它放在腮边,轻轻蹭了蹭,又忍不住低头轻轻在上面亲了一下,又赶紧拿开,紧跟着心情忽然变得有些雀跃起来。
“那我叫咱爹你有意见吗?”
“嘴长在你身上,我还能堵着不让你说话吗?”
“那要看什么时候了,有时候你可会堵,堵得也可严实了…”
阮娘子:“…”
以前两人通过同心阁交流,基本上都是谈事情,从来没有说过这样的话,此时就有些招架不住,然后就听到对面赵阳呵呵笑了起来。
她顿时头脑一热:“有本事你现在就来,看我不堵死你!”
说完她觉得脸上烫得厉害,虽然没人,还是忍不住把头埋进了桌子里。
然后,感受到手上碰触到的柔软,不由想到了他的某个爱好,下次就全塞他嘴里去…
这时赵阳的声音又传了过来:“互相堵,互相堵。”
她感觉自己刚才已经非常突破了,但到底还是比不过脸皮奇厚的赵阳,只能败下阵来。
随后又说了些亲密的话,到底记着两人的身份,虽然赵阳也说过他和江心月之间只是交易,但阮娘子心中总是有顾忌,也不敢让自己太过沉迷,就又转回到刚才的话题:“他们要昧下说好的收获,你怎么看起来一点都不生气?”
赵阳则很淡然的道:“生气只是无能的表现。我的东西,他们想昧就能昧得下吗?”
阮娘子也关心这件事,马上问道:“这样说你已经想到了对付他们的办法了?快说说!看在你上次比较卖力,给的也比较多的份上…”
真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被他一带,真是什么话都敢往外说了:“我,我全是被你带坏的!不过,需要我出手的地方,不用客气,直接说就行!”
赵阳一笑,道:“方法嘛,分为远近两种,远的自不用说,一直找他们麻烦就是了,肯定让他们的损失比昧我的东西多!至于近的,我现在只有大概的想法…”
这时,阮娘子忽然打断了他的话:“别说话,有人去你那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