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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王神武！扬州大捷！”
“天王神武！扬州大捷！”
当秦红玉女营亲兵将攻破扬州的消息传到天京城，传令兵带着女兵直入城中，按照王小远的吩咐，女兵一路大喊天王神武。
“天王陛下，扬州城破，总督王小远向陛下报捷！”罗大纲接到捷报时也有些不可思议，但是打开奏报细细看了，却是加盖了总制印信的奏报。
“哦？”洪秀全在两名女官的搀扶下走出帷幔，“小远兄弟果然是我天国福将。”
“天王陛下，小远兄弟奏报说清廷主帅琦善退守寿州，不日即将押解扬州城缴获入城，望陛下派人接应。”
“好好好”，洪秀全听到缴获，十分满意地拍手叫好，“大纲兄弟，你和宣娇亲自带队前去。”
洪秀全接过王小远的奏报细细阅览着，“小远兄弟用兵竟然如此神速，奏报上说一日即下扬州，扬州城内所有官仓都被封存，得银百万两。”
“天王，小远兄弟此番占了扬州，正是天王日后助力，此战以寡敌众必然有所折损，是不是下令让小远兄弟就地募兵再扩充些人手？”
“大纲兄弟你说得对，现在东王帐下兵强马壮，咱们手上没有自己的兵马可不行，大纲兄弟你带朕的话给小远兄弟，此次占领扬州小远兄弟升至冬官正丞相，远字营一应主将晋官一级，赏银五千两，小远兄弟可就地募兵两千补充兵员损失。”
“是。”
东王府正殿，杨秀清正与陈承瑢、傅学贤商量着，“这王小远有点本事，一日下了扬州。”
“东王，这小子报捷的时候只去天王府，咱们东王府连个消息都没有，也太大胆了！”
“咱们扣了他们的军饷，又逼着他们出兵单独面对琦善大军，咱们和这小子的梁子怕是彻底结下了。”
“东王，这小子不过三千人马，马上就要北上，不足为虑，倒是翼王仍在天京城中徘徊不进……”
“翼王的战力在天国首屈一指，要是在天京城中，咱们总是要被压一头的……”
天京城中几个王府间各自博弈，但扬州城鼓楼下临时围起来的校场上却是队形齐整、气氛热烈。
“扬州大捷，远字营弟兄都有封赏，大人有令，全体将士赏银二两！”
“谢大帅！谢大帅！”
“下面是特别嘉奖的将士，念到名字的都上来。”
“一等功，骑营队长马子招、斥候队关崖！赏银二十两，记大功一次！”
“二等功，步营敢死队李二宝、炮营二副手张青子……赏银十两，记二等功一次！”
“三等功……赏银五两，记三等功一次！”
几名年轻的面孔从未见过这种场面，秦红玉、黄山二人对于王小远坚持要举办这个嘉奖仪式的想法一开始也想不懂。根据黄山的说法，这些年轻士兵都是不认字的大老粗，直接给银子就可以，不用搞这么多花样。
但是几名年轻士兵脸上透出的坚毅神色和自豪让王小远相信，这种用荣誉鼓励将士，用公开表彰方式激励队伍的方法在什么时代都不过时，这不是简单的用银子就能实现的。
“远字营的弟兄们，上了战场身边只有咱们弟兄，其他什么人都靠不住，受伤的弟兄每人发银四两，战死的弟兄咱们远字营要照看家小，每家发银二十两”，王小远在台上大声喊道：“咱们远字营不允许出现叛徒，更不允许出现丢下兄弟姐妹的兵！”
“是大帅！”
“天国有令，所有缴获上交圣库，你们手上的银子都是老子担着脑袋弄来的，谁要是说漏了嘴，让老子掉了脑袋，我就让你们掉脑袋！”
台下爆发出一阵哄笑声。
“大人，缴获都点清了”，黄林将厚厚的册子递过来，“各处官仓、府衙和官吏府中搜罗现银二百三十万两，黄金十万两，还有珠宝、丝绸、瓷器都在上面了。”
“扬州这些狗官搜刮的速度不比南京差啊……”王小远看着厚厚的账册啧啧道。
“大人这还没把那些牢里的大户算上呢。”
“大人，抄检的兄弟说在运河上抄到两艘船，让您去看看。”
“什么船，把船留下，船上的东西一并入库就是。”
“弟兄们说船上的东西似乎入不了库……”
“入不了库？什么稀罕玩意我们去看看。”
王小远带着秦红玉、黄林几人往扬州码头去，除了城西门边可见到远处码头上林立的桅杆。
“王帅！”
“抄到的船在哪里？抄到什么东西了？”王小远翻身下马，看着码头上一队士兵问道。
那士兵正欲说话，忽然听到船舱内传来一阵尖叫声。
“船内都是十三四岁的姑娘大人……”
“都是女人？”
“是……这是扬州将军佟府的官船，早上我们搜捡到码头才发现这两艘船上管事的都已经跑了，只剩下十几个姑娘。”
“秦将军你也是女人方便些，你去带他们答话。”
“是。”
片刻功夫，便见那船头上鱼贯走出十来个年轻的姑娘，都生的十分俏丽，年纪不过十三四岁，一水儿的江南美人。
“你们是哪里人，怎么在佟府的官船上？”
“大人问你们话，放心答话便是。”
“禀大人，我们都是佟府教养的才女，本是今日说北上送到北京城里的，不知怎得早上一醒几个主事都不见了……”
“扬州瘦马？”王小远脱口而出。
“是……大人……”
“什么是瘦马大人？”秦红玉不解问道。
“扬州富商大贾天下云集，采买贫苦家庭中面貌姣好的女孩进行调习，教她歌舞、琴棋书画，长成后作小妾或者妓女牟利，贫女多瘦弱，所以称瘦马。”
“竟如此可恶！”秦红玉横眉一竖。
“如此世道，穷人卖儿卖女还少吗？”王小远神情冷峻，“秦将军，你把他们编入女营中，教他们照看伤兵吧。”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