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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呦！这都日上三竿了，大人昨天夜里怎么这般辛苦，还没起身呢！”王小远朦胧中仿佛听到熟悉的声音，微微睁开眼看着窗缝中透进来的日光。
“蜜儿妹妹、颖儿妹妹、小彤妹妹，快烧些水，伺候大人洗漱。”
“是朱茱！”王小远蹭得起身，慌忙套上衣裳，跌跌撞撞拉开门，“朱茱、蜜儿、颖儿、小彤你们来了啊，好久不见路上可好？”
“大人哪里话”，只听得杨蜜儿故意扬起嗓子，“咱们怕是来得太快了，搅了大人的雅兴呢。”
“可不是，咱们要是路上多留留，还能给大人留几个晚上呢”，杨颖儿将那衣袖一拂款款道。
王小远有些不好意思地嘿嘿一笑，顾不上脚上还没有套好的鞋，抱起撇过头去的朱茱，“朱茱你可想死我了！来宝贝儿让老爷亲亲！”
“蜜儿让老爷抱抱！”王小远一拍杨蜜儿的翘臀，搂过在一旁羞赧的关小彤，“小彤怎么还是这么害羞。”
“颖儿你这个小妖精怎么还在那儿扭捏。”
“奴家可不敢，这不是要给新来的夫人腾地方呢。”
王小远轻轻挑起杨颖儿尖尖的下巴，将那魅惑无比的脸揉了揉，“你这个小妖精还敢调侃老爷我。”
“朱茱你来了就好了”，王小远单脚跳着穿上鞋，“我马上就要北上了，这宅子里没有你可不行。”
“洪将军说的是真的？”朱茱脸上的笑意消散。
“就是明日了”，王小远轻轻将朱茱的脸搂过，“但是扬州城里我都安排好了，你们好好留在扬州，不会有危险的。”
“大人……”
“朱茱你先在这里料理料理，我还得去营里”，看到府门外赶来的费头，王小远仿佛抓到了救命稻草，没有给朱茱反应的机会便快步走出府外。
“大人您这是？”费工指着王小远乱披在身上的衣裳和鞋子。
“无妨无妨，费工你是不是把战车搞出来了？带我去看看。”
“武库司加班加点搞出来两个样品，大人给瞧瞧，拿个主意。”
只见校场上一群人正围成一团，簇拥着中间两架造型奇特的木车，“费头，这家伙能架得起来吗？”
只见黄山引着一队人，抬着一架机枪也往这边来。
“大人！”
“来一起瞧瞧。”
却见两架木车都有齐肩一般高，一架差不多两步宽，另一架更大些，约有五步宽，三面用木架围拢，外侧包裹了铁皮，后方是敞开的。木车前方都伸出两根长长的曲臂。
“这就是架设机枪的战车？”黄山跳上车内，用脚蹬了蹬。
“把机枪抬过来！”
费头指挥着两名士兵牵过来一匹战马，将马笼头连在战车曲臂上，驾车的士兵在木车最前方。机枪被架设在战车右侧削出来的固定架上。
“大人，这是单匹马拉动的战车，由一名驭手、两名机枪手就可以驾驭”，费工招呼一声，“给大人演示一下！”
只见校场上人群散去，两名机枪手给机枪上了一串弹链，拍了拍驭手的后肩示意。那驭手挥动长长的马鞭一吆喝，战马昂首嘶叫一声，小跑着开始加速，几息时间便开始快速奔驰起来。
呲呲呲呲，只见那战车一侧喷射出一道红色火焰，仿佛火红的丝线一般，弯曲着连成一道，拂过校场尽头立着的一排靶子，又透过靶子打在后面沙袋上，扬起阵阵烟尘。
吁吁，驭手拉动缰绳，带动战马在校场上回转了一个大圈，渐渐停下奔驰的四蹄。
众人不约而同地去看那远处的靶子，烟尘缓缓散去，那薄薄的蒙雾中，一排十来个靶子已经碎了一半，都四分五裂不见了踪影，而靶子后面的沙袋也被撕裂了不少，都簌簌淌着沙粒。
“好！”王小远一拍手，“这战车虽然颠簸，但是准度还不错。”
随即，费工又指挥人将战马和机枪挪到了更大的那架战车上，“大人，这架是双人战车，可以并排放两挺机枪，左右并列，但是车轴更宽，需要两匹马才能拉得动跑起来。”
经过一番试射后，两种战车的优劣势十分清晰地摆在眼前，“这小型战车只需要一匹马，车轴更小，行动更加方便，只是摇晃的很准度只能有个大概，这大型战车稳倒是稳得很，但是车轴太长，若是不在平地上，便很难发挥作用。”
“大人，骑兵冲阵求个一击必杀，我想这大型战车双侧开火是冲阵的不二之选，而小型战车运动灵活，跟随大型战车破阵最好不过。”
“红玉？”王小远听到熟悉的声音回头问道，“你怎么过来了？伤不要紧了吗？”
“医官说过没有大碍了大人，再养养便大好了。”
“由战车破阵，骑兵随后掩杀，这可比咱们一刀一刀在马上砍人快多了”，王小远上前抚摸着战车的轱辘，“咱们现在有三十五挺机枪，留下十五挺在扬州，就有二十挺可以随军北上。”
“大人，现在大型战车和小型战车各有两架样品，这两日赶工还能赶出十二三架来。”
“好费头，北上道路不一定好走，这大型战车再造三架，小型战车越多越好，即使咱们的机枪不够，也可以拉辎重和伤兵。”
“是！”
“大人，我听说李帅给咱们送来两百多匹战马。”秦红玉眼眸一动。
“红玉你可别乱来，一切等伤养好了再说。”
“大人我是想说咱们现在不止是骑营需要战马，现在机枪营、炮营都需要战马牵引”，秦红玉声音带着一丝虚弱，“咱们的战马完全不够使。”
“江淮一带战马稀缺，这些战马都还是缴获的，只有淮北有少量战马出产”，秦红玉沉吟道，“大人此行拿下淮北后，可一并拿下当地马场。”
“淮北……”，王小远脑中浮现出地图的轮廓，“此战我们先下高邮，第二站便是淮北，但是据说清妖新的钦差向荣也在南下，不知道能不能抢在他们前面拿下淮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