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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阿傍明白了虬髯客的良苦用心,当然不会辜负了他的一番好意。
借着白师兄的台阶,也顺便先攀附上这一层关系。回答道:“我叫阿傍,是位灵修,至于身世,请原谅我不能如实相告。”
本就有些质疑他为什么就叫阿傍?虽说这个时代日渐洋溢,但还是觉得有些异于寻常。不过,既然他已经明言,自己的身世不便相告,那么捏造一个虚假的名讳,也算合理得多。
只是有些不敢相信的说道:“灵修?原来你不是灵族?”
听到白师兄的质疑,阿傍才忽然发现原来自己也有犯傻的时候,为什么不一开始就冒充灵族呢?
不过,随即白师兄又自我否定道:“灵族好像不能使用具象化法术。”
“具象化法术?”阿傍有些不明所以。
“嗯?”白师兄更加搞不懂,难道自己说的有什么不对?又或者说他可能还有所隐瞒?对于一个初步认识的人,白师兄依旧保留着最基本质疑性,即使他救了自己的性命。
有着别人几乎几辈子经历的阿傍,又怎么会轻易在这些方面上露出马脚。
当即就毫不含糊的说道:“我不知道你所谓的具象化法术是什么意思,但如果你是指刚才的那抹牛头光影的话,我们一般称之为化形诀。”
白师兄之所以说那是局象型法术,是因为他曾经在宗门内翻到过一部关于野史术法上的记载。其中就有介绍,一些人根据某种动物的天赋形象,然后用人类的法力加以模拟出显象化形,有些不可思议的妙用。
就比如防御型的法术,假如人族以自己纯粹的法术法力去抵抗,可能效果微乎其微,即便是你运用海量的法术,也有可能就连最基本的弩箭都可能抵御不了,所以即便是白师兄,也一样运用法力具象化为盾牌的形象才能赋予其天赋属性,从而起到事半功倍的效果。
之所以自己的不这样称之,那是因为他从领悟出那样的功法的时候,就已经赋予了其名字,于己,于过后传法都是一大比翼妙用。而只有接触灵性更为生活的形象化,才配的上称之为具象化法术。就比如刚才阿傍化为牛的形象来抵御虬髯客的致命一击,才能更为形象的意识到只有牛的健壮,才能够抵御人族那小小的一刺之威。
现在阿傍所说的,又是一个白师兄从未涉猎过的区域。不耻下问道:“化形诀?”
阿傍可不会傻到在自己不太擅长的领域内与人周旋,那样会分分钟就会露出马脚,所以只能暂时借用上古时期,边蛮白族的秘法名称暂时搪塞过去。随即说道:“此诀乃我灵修之根本,至于其他东西,就涉及每个灵修的隐秘,也就不便相告了。”
这点,阿傍倒没有撒谎。
无论是当初的白族,还是现在的灵族,其秘法内容,在没有生死相搏时,都是不便显露出全部实情的。因为如果有心之人把你所修习的化形功法做以特别的针对,岂不是把自己置身于危险当中?
不得不说,阿傍误打误撞之下正巧化解了白师兄的怀疑,因为他恰好也听说过关于一些灵族的隐秘。
白师兄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好像是有些逾越了,慌忙表示歉意的说道:“不好意思,我非故意打探你功法隐秘之事,实为今夜所发生的事情太突然了些,一时竟有些走神。该说冒昧的应该是我才对。”
事实上,时间早已经不允许他俩在这儿惺惺作态的攀谈了,此间的动静在虬髯客暴乱前的那一刻也就已经惊动了官方,更何况现场已经出现了伤亡,不出意外的话,估计对于很多人来说,这将又是一个不眠之夜。
看着四周慢慢地收拾着残局特勤人员,也逐渐不动声色的把他们俩围在了中间,白师兄也识趣的没有再过多打探。
几分钟过后,一个明显是带头的人跑过来面对着白师兄说道:“报告。”
阿傍明显一愣,“报告?”
这里的人竟然需要跟白师兄报告?
白师兄稍微恢复了一下神智,正色道:“讲。”
那人汇报道:“现场伤亡人数一共有七人,但初步判定基本上没有直接关系。所以,局里将不予理会,也命令你不可直接插手。”
白师兄差不多已经猜到了结果,而且也能想到这肯定是出自于二师兄的手笔,所以等他说完也就没有再需要过多的解释,而是顺理成章的接下了另外所委派的任务。
知道现场既然有他们的人处理,也就不再需要他担心什么了。拉着有些发愣的阿傍就从容的朝场外走去,对刚才的一片狼藉,也就不再过问。
阿傍就这样自然得被白师兄拉着,也顾不上别扭,而是问道:“自古就有六扇门中好修行,没想到原来你还是朝廷的人?”
虽说可能跟事实有些出入,但白师兄显然不想过多的去解释,而顾左右而言他问道:“对于追查邢放,可有什么眉目?”
本就是两个心眼颇多的人,见白师兄也谨慎的没有透露过多的东西,阿傍也搪塞的说道:“暂时还没有什么头绪,先前也仅仅是听虬髯客说起过一两次而已。”
白师兄闻言,抬起头看向阿傍,而阿傍好像也心有灵犀一般,迎着他的目光回望了去。
白师兄先前猜得没错,那个豁然出现的身影就是邢放。他仗着自己有绝对把握的隐匿功夫,从容不迫的就融身于人群之中。结果令他没想到的是,竟然正好撞见了他虬髯客密谋约见白师兄的事情。
邢放本就对虬髯客的追月心存芥蒂,虽然明面上是受阴帅的吩咐来保护自己。可即便是现在的邢放也知道,那也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更不要说他还有那个人残留下来的记忆。不得不说,都是些好东西。
所以,利用虬髯客来实验自己的新法术,他是一点儿心理负担都没有的。
在那之前,他确实也有想过拿白师兄试法。因为他也已经确定,如果自己只要不是太过于招摇,无论是虬髯客还是白师兄,都不会察觉到自己。
自从在白雪心中采取那一缕最为纯粹的妒忌以后,邢放可谓是不用去佐证也能清晰的感觉到自己的修为更为精进,对神识五常也有了更多的了解和利用。
无论是先前的黑袍,还是现在邢放都不是什么束手束脚的人,当即就决定拿他们二人练个手。
邢放施法之时,正值白师兄精神波动的时候,可释放出去的法术,就犹如石沉大海一般,既没有起到效用,也没有半分反馈回来。反而是同为鬼族的虬髯客照单全收,不出片刻,就有了反应。
这样邢放不免有些沮丧,他可是很期待看见白师兄这样的人如果有了分别之心,会是个什么样子的呢。
记得当初在庆箕村,第一次知道这个世上原来早就有他们这样的一群人,邢放就有些怒不可遏。
他不止一次的仰天问道:“为什么?为什么明明有这样的一群人,可就是对他们视而不见?他朋友死的时候,这些人在哪里?他父母虐待他的时候,这些人又在哪里?就连唯一疼爱自己的爷爷,也要备受冷嘲热讽的时候,这些人又在哪里?”
当祈求无望的时候,邢放本来也就慢慢地已经接受现实。
那一次也是已经习惯了被人厌恶、追逐,可命运就是给他开了一个莫大的玩笑,奇遇竟然也会奇迹般的降落在他的头上。
老实说,邢放还是挺感谢他的。
所以,他成了自己第一个待诏的人。
当邢放第一次接触到那柄冰冷到极致的剑时,心里恐惧的却不是自己会死,而是这样的神奇为什么自己早不知道?
如果有机会重来一次,他一定要彻底征服于他。
也就在这个时候,从冰冷的剑里直接传来了一个十分苍老的声音:“想重来一次吗?老夫可以给你这个机会。”
身体的僵直并不能阻碍邢放心中的想法:“嗯?你是谁?”
那剑中之人的笑声很是尖锐,邢放从别人家的电视上偶尔看到过一次,坏蛋都是这样笑的。
剑中人叽笑道:“我?你可以叫我黑袍老祖。”
黑袍心中不免有些欣喜若狂。阴界门户他确实有预谋的开了好几处,但实际上就连他自己也不知道哪一处门洞之后会是自己最佳的转生之地。
如果说,真的是一无是处的地方。那么,虬髯客那样的安排,就将是他重新选择的机会。这也是当初就这样计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