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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诉说【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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豆花在菜筐中整理完蔬菜水果后,她起身在水缸旁用水舀子舀凉水喝下后,她烘热的身子顿时感到清凉很多,她把剩余的水还洒在地下,她又把铝水舀子的把挂在水缸檐上,她就跟随着母亲的身后进到堂屋。母亲还是坐在炕檐上,豆花还是坐在了地下的椅子上。

母亲上身穿着蓝花格的的确良褂子,下身穿着很肥大的青裤子,她的脚底下还穿双她缝制的布鞋,她微笑着盯看着豆花的脸膛说:“豆花,我看你今天的脸色不对劲,你在院里说是回咱家刨药就象是个借口,你准是又和栓子生气吵架后躲到娘家,眼瞅着就要到当忙耪地的时候,你还顾的上回到咱娘家的山上来刨药?”

豆花不仅诉说:“妈,你还是看到我心里去,我昨晚上是和栓子吵过嘴架,我想起他说的话就气不打一处来,他在外边听到闲话,他话里话外怀疑我和纪尹有着恋情,他还怀疑我们干过那件事,我和他这样的犟种说不清道不明,我又不愿在婆家和他沤气,我才躲回娘家想刨几天药,我这次就是要板板他的驴脾气,我在咱家的山上刨药挣钱多。”

母亲微笑着的脸膛顿时缰住了,她长长地吐出一口气说:“豆花,我这几天右眼皮总是往起跳,我就用卫生纸和火柴棍总压着,我就是怕你哥嫂生气打架,原来是你和栓子拧了格子,这件事可不是针鼻大的小事,这件事是能摆上台面的大事,你们俩为这件大事搅的浑河,你只要是脚正就不怕鞋歪,栓子要是多出了邪心,别看咱们家姓康,你的娘家人都没有长着吃糠咽菜的脑袋,这件事要是出在你身上,你就是给咱们家丢了大脸,咱们要是有短处就要改正错误低头做人,栓子在这件事上要是多出邪心,咱们家族的人就要出面和栓子摆的摆的,他在这件事上就要低头认错给你陪不是。”

豆花很坚定的强调说:“妈,这件事就是无中生有的事,我要是真的和纪尹有恋情。我就要私自瞒着婆家,我更要瞒着娘家,我就不会把这种事和你直截说出来。我没有的事栓子就往我身上泼起脏水,我气不过才回到娘家躲着那个犟种,我就让他知道我姓康的不是好欺负的人。”

母亲说:“豆花,你老婆波知道这件事情吗?她知道你今天回到娘家吗?”

豆花说:“妈,你知道我婆婆要比你还心疼我,我清早和她说过我和栓子吵嘴的事情,她听后就火冒三丈,她说出栓子的耳朵跟子发软,栓子就是在外边听到闲话,他才回家来和我找气受。我婆婆同意我先回娘家躲几天,她要向栓子问出那位说闲话的人,我婆婆还要找出那位说闲话的人对证,她要在家替我出这口恶气。”

母亲说:“豆花,你婆婆是个说理道面的爽快人,她可不象你嫂子的娘家妈那样蛮肠横肚,你嫂子就随些她妈的性体,我不待见胡搅蛮缠不讲理的人。你爸我们都知道你婆婆护着你,你婆婆在年轻时见过大世面,她的公婆在过去是过的大日子,你爸我们都和她说的来,她的眼里不会揉进沙子。”

豆花听过母亲说过的的这句话后,他急忙起身走向外屋,她耽心嫂子进屋听到母亲说的这种话,她看到嫂子没进屋后又坐在椅子上说:“妈,咱们正说着我和栓子的事情,你又说起我嫂子家的闲话,我嫂子要是听见你说了她娘家的闲话,她翻脸不认人,我这次回娘家又挑起事端,你们不省心我更不省心。”

母亲向着窗外看看后说:“豆花,在闲话上惹出的事就是针鼻大的事,没有的事别人背后说什么都是白搭的事,你和栓子没有隔夜仇,你们把这件事都说开后,你们好好过你们的日子是正道道,栓子脾气不好又心缝窄,他在家里过日子上还是没挑,杨树镇上的人都说他能干能张罗,你们家在杨树镇上的日子过的不赖,怎么说都是比上不足比下有余。你们的日子就算是刚刚发暄,你和栓子就为几句闲话生气打架不值得,你们还挡不住钻进编闲话人的套子中,你们钻进套子中后,你们打架生气编闲话的人背后看热闹。”

豆花说:“妈,我不说闲话,我可知道别人会说出风言风语的闲话。”

母亲说:“豆花,要是男女在一起说几句话也能编出闲话,俩人要是牵着手编闲话的人编的更起劲,男女关系上的闲话最多,你往后在这件事上要加小心。”

豆花认为母亲说出的话还有着理由,她心中的火气就消掉很多,她只是轻微点点头不再言语。母亲接着说:“豆花,咱家门口不远就长着双榆树,每天双榆树下都有左邻右舍在说话,我没事在屋里看电视,我都不去凑热闹,我怕是那句话说的不对头就出来闲话,村里有人说我不合群我就不合群,我就是为自己不惹事生非。你嫂子整天长在双榆树下,她知道村里村外的事比我知道的多,我就是没有听到她闹出闲话,我还怕她惹事生非多出闲话。”

豆花说:“妈,我在婆家也不愿意往人多的地方凑合,我没有三好两好的知心朋友。我平时就和胖嫂上山去放几天牛,这几天又和她搭伴上山刨药材,我们平时说话的时候很少。”

母亲眉开眼笑地说:“豆花,你这么做就对了,各家都有各家的事,谁家都有本难念的经,咱们管不了别人家的事,咱们只管自家过自家的日子,自家念好自家这本经就算是不赖。”

豆花说:“妈,我没事很少出院,栓子可是爱凑热闹,这两年冬季农闲时,外边象是扣着他的魂那样,他着急马慌做完家里零活后,他不愿在屋里和院里站脚,他总是走出院外去闲逛,他有时和几个哥们去饭店中喝小酒,有时就往大杨树和歪脖榆树下凑合,这还是小事,他年前年后又对看人家 玩麻将上了瘾头,我婆婆在家里管钱财管的紧,栓子没有私房钱,他就是输钱都输不出几个蹦子,他去年冬季夜里回家晚时,我都在炕上睡过两觉,他搅的我后半夜睡觉不安稳,冬季农闲时他都超过十二点不睡觉,他不爱看电视,还不愿意听歌曲,我们俩的业余爱好不同。”

母亲问:“豆花,栓子没有男女关系上的乱事吗?”

豆花往地下吐口吐沫说:“妈,他就是有这种想法谁能看上他,他说话有时不干不净,他没有女人缘,他作风上做不到出格的事,我当初就不愿的嫁给他,现在我想起来都后悔。”

母亲说:“豆花,天底下没有卖后悔药的药铺,你嫁给他就要和他好好过日子,天底下没有十全十美的圣人,人总是要有这样和那样的小毛病。栓子就是你们家里的当家人,他只要认过日子身上的小毛病不是毛病,他往牌场上凑合只要不伸手玩牌就没事,他要伸手玩上钱才是不正经过日子,十赌九输是在辙的事。他往后要动手玩上了钱,咱们就要把他这个毛病板掉。”

豆花说:“妈,他要是差着花的玩几次小牌过过手瘾不是大事,晚上输出十元八块的落个玩小牌,半夜三更不回家是个大事。”

母亲说:“豆花,你不能惯下他这种毛病,玩小牌就想玩大牌,咱家乡哪个村落都有牌场子,不玩钱的少玩钱的多。红蚂蚁三道岔的二横子玩麻将就败家,他爹妈活着时为给他盖房子娶媳,他们干活累的都吐血,他成家后就去往大赌场上去玩大钱,他打一年的工钱几晚上就搭进去,他想往回捞本又搭出去家中的几头牛,他家的日子没法过,她媳妇领着孩子远走他乡。”

豆花说:“妈,栓子舍不得下大注玩钱,他就是手心痒痒玩几个蹦子,他闲在时就是在家站不住脚,总是离开家门去游逛。”

母亲说:“豆花,你和栓子结婚有几年了,你们还没有生下一男半女,在这件事上你爸我们俩都为你犯愁,你们要是有孩子后,栓子才更顾家,他就不会总是外出闲逛。”

豆花解释说:“妈,我和栓子这两年总是商量这件事,我们不生育是我们身体上的毛病,病因大多在我的身上。前几年我婆婆就让我们去往县医院检查身体,栓子前两年不把这件事当回事,今年种完地后,我婆婆又催着我们去医院检查身体,栓子这些天又加入建筑队,他舍不得耽误工夫去往县城,我这才在家上山刨起药。栓子又往家里买回来对帮乳牛,这就花干家里所有的存钱。现在快到耪地薅苗的时候,我和栓子商量着要在收秋前去往县医院检查,我们在这几个月就要攒够去医院看病的钱。”

母亲说:“豆花,栓子买乳牛就是置办家业,他还是个过日子的人。你们为了有孩子是要求医治病,你们往后没有孩子置办多大家业都没有用途,你们要趁早治疗你们不生育的毛病,你们手头现在不宽绰,你们就和亲朋好友先摘落出去医院看病的钱。”

豆花还要和母亲说话时,她就听到外屋门口嫂子的说话声,她就压低声音对母亲说:“妈,我嫂子要进屋,你不要和她说出我和栓子生气的事。”

母亲说:“豆花,你嘴要把牢,你不和她说出,我才不向她说出你们的事,她知道后更要笑话你和栓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