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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娥在最近一个多月中,她不断反思在平安旅馆中发生的事情,她知道那晚上栓子还使用暴力,她那晚上的防线才彻底失守,她最后还是原谅栓子的所做所为,她还是和栓子有着深厚的感情。自从她那天晚上和栓子亲密接触后,她觉得自己的整个身心都扑在栓子身上。她那天跟着栓子从县城返回后,她没有向哥嫂说出那晚上的事,她连着几晚上都没有去往裁剪店中居住,她是被栓子缠着在他家居住,她感受到栓子无微不至的关怀,她和栓子在一起时内心感到幸福和快乐。玉娥不再过多考虑栓子和豆花的夫妻关系,她知道自己就是依恋栓子,她把栓子当成可以依靠的男人,她就是想和栓子结婚生孩子,她知道栓子说到做到,他想和豆花离婚就是离婚。她和栓子住在一起后,她就不再和纪尹有任何来往,她已经和娟丽已经说出自己的心思。玉娥知道自己和栓子的事已经走漏风声,她并在意周围的各种风言风语。哥嫂都察觉自己和栓子的关系,玉娥只是没向哥嫂亲口说出来,她还知道栓子的母亲还蒙在鼓里。
杨树镇庙会已经过去半个月后,玉娥家的新房已经建盖而成,她和哥嫂已经搬进新房,她就不再在裁剪店中居住。玉娥居住的房屋还是西边的两间新房,外屋盘着锅灶,里屋还盘着火炕,她在新房中居住感到很舒适,不象过去住的老房子那样憋闷,她知道如果没有栓子的帮忙,全家人在收秋之前就不会搬进新房中居住,她这几天还感觉到身体出现变化。她清楚地记得自己今天是来月经的日子,她清早醒后就知道自己晚上没来月经,她这才知道自己已经怀孕,她怀孕的这件事还是没有和栓子说出,栓子现在还蒙在鼓里。玉娥清早起炕后心里感到非常高兴,她就不想再和哥嫂隐瞒自己怀孕的事情,她要把和栓子同居的事和哥嫂讲明,她打算先和嫂子说出自己怀孕,嫂子就能给自己出主意想办法。
这天清早玉娥是和嫂子在家吃的早饭,哥哥去往栓子家帮忙,栓子家正要扩大门口,他家还在修理院落,哥哥要帮助栓子家垒院墙。她和嫂子吃过早饭后,她还帮助嫂子收拾完碗筷后,她就对嫂子说:“嫂子,现在离八月节还有半个月,裁剪店里的活计并不多,我上屋和你说几句话后,你就去往裁剪店。”
嫂子说:“玉娥,这些天咱们家忙着搬家,你和你哥在家里干活,裁剪店里白天还是有活干,我白天顾不上和你说话,晚上你吃过晚饭后,你帮我收拾完碗筷就出屋,我和你说话的时候就很少。”
玉娥说:“嫂子,我晚上是有空闲,我哥总是在屋里,我和你说的事不想让我哥知道,我想和你说出我和栓子的事。”
嫂子说:“玉娥,咱俩这就进屋说说你和栓子的事,我先不着急去往裁剪店。”
玉娥随着嫂子进到东屋后,嫂子就坐在了东屋的炕檐上,玉娥就坐在了靠着东墙的木椅子上,她的目光还是落在嫂子的身上,嫂子上身穿着蓝色带碎花的长袖替恤衫,她下身还穿着带着挎带的孕妇裤,她脚下还穿着大绒面的布鞋,她双手还棒着她脑后的大辫子。玉娥坐在那把木质椅子上,她感觉到木椅比从前的沙发舒服。她知道靠东墙的四个木椅是从家具厂购买,椅子的木料为榆木,木椅的靠背上还雕刻着好看的花朵,这种独立的木靠椅还是结实耐用。原来这间屋里的几个组合沙发并不结实,在搬家时沙发的腿部折断,沙发上的海绵垫子还出现破损,从前的破旧沙发上已经废弃。四把木质靠椅前还摆放张木质茶几,茶几还是从家具厂中所购买。几间屋里铺砌的是防滑地板砖,地板砖的表面是白底带着粉花。四把靠椅的墙体上还挂着山水画镜,镜子上还镶嵌着石英表。正墙面上的组合柜上新涂过清油,组合柜中放置着电视和录音机,还有花瓶和相片镜子等各种摆件。这间屋的炕面铺着的是塑料革,塑料革的图案就是蓝底粉花。几间屋子都安装着双层玻璃窗。玉娥知道栓子又给哥嫂出的馊主意,哥哥还雇了锅炉工把几间屋子安装上暖气,玉娥今年冬季取暖就不再生火炉,她居住的两间屋子中已经安装上暖气片。
玉娥看着嫂子挺着的大肚子说:“嫂子,这些日子你的小肚子很显怀,你坐月子的时候就能住上新房。”
嫂子说:“玉娥,我是今年阴历九月份的日子,那个月份正好不冷不热。”
玉娥说:“嫂子,你坐月子时,我就要伺候你的月子。”
嫂子说:“玉娥,你没生过孩子就伺候不了月子,九月份咱家的庄稼已经上场,你就和你哥在家打场。我娘家妈答应过我,她要来伺候我的月子。”
玉娥说:“嫂子,现在我哥没有在家,我就和你说出我和栓子的事情,我和栓子都住在一起,我这个月没来月经,我这些天总想吃酸水果,这几天我吃饭时还返胃想吐。在我和栓子的这件事上,你还是要和我主意想办法。”
嫂子不仅笑着说:“玉娥,你和栓子的事瞒不住我和你哥的眼睛,我们早就知道你们晚上都住在一起。我们看到你和栓子这些天笑模笑样,你们平常眉来眼去总耍小动作,我看到眼里记在心上。这些天我看到你和栓子说话很和气,你们相互说话不象从前那样总顶嘴,栓子都把你当稀罕宝般看待,你们在干活时,栓子总是照顾你,我看出你们感情没生气吵架,我对你们同居的事就睁只眼闭只眼。”
玉娥说:“嫂子,我和栓子同居是同居的事,现在我是大姑娘怀孕—丢人现眼。我现在还不象你肚子那样显怀,我要是有你这种大肚子蝈蝈的肚子,你都没法出屋上大街上再凑热闹,我还是想和栓子商量商量,他领着我上县医院做人流,我还没顾上和栓子说出这件事。”
嫂子又笑着说:“玉娥,你和栓子商量这件事,他不会同意你做人流,我和你哥更不同意你做人流。你和栓子能怀孕就是大喜事,你现在都怀上栓子的孩子,你们往后的婚姻就更加稳固。通过你怀孕这件事,我现在才知道栓子身上没有毛病,豆花的身上才有毛病。你和栓子同居才没有几天就怀上了孕,豆花和栓子结婚都两年,她都没有怀上孕。”
玉娥不仅感到有些犯愁地说:“嫂子,豆花在这个秋天很快就回到家,她要是知道我和栓子的事,我还是落的个猪八戒照镜子—两头不是人,我现在就想做人流,我往后还是净身子,我看着不行就自己摘落出去。”
嫂子说:“玉娥,你和栓子都走到这种地步上,你中途就不能在撤退。栓子就是拚了命都舍不得你离开他,他就要和豆花提出离婚。你不要管栓子和豆花的事,你躲着豆花不和她见面,你就不会生闲气,栓子和他妈就能想出办法和豆花商议这件事。”
玉娥说:“嫂子,你和我哥都知道我和栓子的事,栓子妈现在还是闷葫芦里的(沙)傻子,她就是不知道我和栓子的事情。”
嫂子说:“玉娥,镇上的有些人背后都说上你们的闲话,栓子妈总是能听到闲话,她知道后也当不知道,她就是支持你和栓子同居的这件事。”
玉娥说:“嫂子,栓子妈最近很少上主街上闲逛,她又不再去往大集上卖青菜。别人就是说出我和栓子的闲话,别人都不会通着她的面说出我和栓子的事。她平时最向着豆花,栓子总是瞒着她,她现在还蒙在鼓里。栓子妈要是知道我和栓子的事,她就能闹腾的翻了天,我和栓子就不会省心。”
嫂子说:“玉娥,要是照你说的这样,你和栓子就不能在瞒着栓子妈,你都怀了孕,你就要让栓子和他妈把这件事说明白,他妈就要想办法来调解栓子和豆花的婚姻,你不用在栓子妈跟前生闲气。”
玉娥说:“嫂子,栓子妈张口闭口总是提念豆花,她经常提到豆花的好处,她还经常给豆花打电话,她总是盼望着豆花提前回家。”
嫂子说:“玉娥,你还是让栓子和他妈先商量,他妈要是知道你怀孕的事后,她就不再偏向豆花,她就对你另眼相看。”
玉娥不再言语时,嫂子又接着说:“玉娥,你就是让栓子他妈知道你们的事,栓子他妈能想出办法保护你。”
玉娥说:“嫂子,我原来是对小三有看法,我认为小三就是犯贱,我现在却走到了小三这种地步。那晚上我和栓子住在了城里的平安旅馆,那晚上栓子要是不强迫我,我就不会失身,我现在和栓子的感情就不会陷的这么深,我还能接着和纪尹处对象,现在我和栓子生米已经做成了熟饭,我还背上了贱三的骂名。”
嫂子说:“玉娥,你已经怀孕,你就不能再想和纪尹搞对象,我早就和你说过,纪尹这样的小白脸靠不住,他没有栓子忠厚实在,在过家庭日子上,栓子任劳任怨能吃苦,他能养活一家子人。这些年纪尹的家庭状况就是不好,他父母为他在搞对象上的事又不上紧弦子,你这么多年都没有搞上对象,他们家前几年要是相中你,他们就该托介绍人来提亲,纪尹就是主动谈对象这事都能成,他心高意大总想着去山外成家立业,他这些年岁数大了,娟丽看到你还没成家,她就想圈拢着着你和纪尹搞对象,我和你哥不同意你和纪尹搞对象。”
玉娥不仅大笑起来,她觉得笑的都有些岔气说:“嫂子,你算是从门缝中把纪尹给看成了扁豆,在你的眼里,纪尹就是武大郎卖豆腐—人怂货软。”
嫂子说:“玉娥,你还是没有听明白我说的话,我不是和你扒纪尹有能耐没能耐的事,我想和你说的就是娟丽的势力眼,她是现上轿现扎耳朵眼,她就是用着人朝前用不着人朝后。这些年纪尹父亲从来不和咱家走动,咱家有大事小情他们都不上前帮忙,我有时和娟丽在街上遇到时,我主动和她说话时,她还带搭不理。现在她看到儿子要搞不上对象了,她这才凑到你身旁和你说好话,她就是想拉拢着你和纪尹搞对象,娟丽前几年怎么不找你说话?她是在架子跟底下急猴了才和你套近乎。娟丽她这种人就是近视眼。”
玉娥说:“嫂子,你原来是在挑纪尹父母的毛病,纪尹可是比他父母实在能干,我那晚上就和他说过几句话,他说出的话不象栓子说的那样粗话连篇,他显得八仙桌子腿挂马掌—七平八稳。”
嫂子说:“玉娥,我和你说出你哥我们俩的想法,栓子就是有家有业,你和他再搞对象我们都同意,纪尹还没搞对象,我们都不同意你和他处对象。你往后就是和栓子的婚姻成不了,我和你哥都不同意你再和纪尹搞对象。你做了人流就算不是大姑娘,你往后还是好搞对象,纪尹那样色的在你的眼里都挂不上号。”
玉娥不再和嫂子说话后,玉娥知道哥哥在栓子家帮忙,他中午就不回来吃午饭,嫂子要离开家门口时,玉娥就和嫂子说出了自己的想法,她中午做好饭菜要给嫂子送过去,嫂子就不会挺着大肚子在大中午的回家吃饭,嫂子中午回家吃饭来回走路要费工夫,她来回走路还要遭受到日光的暴晒,嫂子还是同意了玉娥的安排,玉娥在家做好中午饭后,她就要把嫂子中午要吃的饭送到裁剪店里。嫂子离开家门去往裁剪店后,玉娥看过东屋墙上挂着的风景画的大镜子,镜子中镶嵌的石英表的时间是七点四十分,她就收拾起哥嫂所居住的房屋,她把里外屋的各种家具用抹布擦过后,她看出里外屋所铺砌的地板砖有些脏,她就在院里洗墩布的大盆中洗过墩布,她就使用墩布在擦洗哥嫂居住的里外屋的地面,她在干活时,她的耳畔总是想起嫂子说出的话语,她心里知道哥嫂就是把栓子当成亲兄弟,他们明明知道栓子身上的缺点和毛病,他们就是在自己的面前添栓子的好话,他们明明知道自己和栓子已经同居,他们还是装做不知道并不管这件事。她知道这些年自家和栓子家交往的过于亲密,栓子在小时候就和哥哥是最好的伙伴,栓子这些年始终听从大哥的话语,只要自家有任何困难,栓子都要主动前来帮忙。哥嫂知道栓子今年帮助自家盖房的意图,他们还是愿意让栓子给自家帮忙,他们当初不用栓子给自家帮助盖房还说的过去,她不知道栓子和哥哥在干活时说话的内容,玉娥现在已经知道是哥哥给栓子提供了机会,哥哥那天下午能够和栓子进城购买盖房材料,他还是能够脱开身子,因为建筑队干的是包工活,哥哥和栓子那天已经把黄土准备齐当,哥哥那天下午不在家干活都行,他能够和栓子共同去往城里卖材料。玉娥认为哥哥那天下午像是有私心,他才让自己跟随着栓子去往县城中卖材料,栓子那晚上在平安旅馆中才有得逞的机会。
玉娥还是对哥哥那天下午的安排是种猜测,哥哥当时并没有让自己和栓子好上的事,他只是让自己跟坐上栓子的三马子进城卖材料,玉娥对那晚上和栓子发生的事总是耿耿于怀,她事后才要从哥嫂的身上寻找起原因,她最后还是认为自己和栓子同居和哥嫂的关联不太大,最主要的原因是自己愿意和栓子同居,她深知自己就是和栓子有感情,她心里还是能够原谅栓子那晚上的粗暴无礼,她想到嫂子今天早晨出的主意是为自己着想。玉娥还没有把自己怀孕的事和栓子说出,他妈还不知道自己和栓子同居的事,玉娥最后想到自己着急要做的事,她就是要把怀孕的事让栓子先知道,她还要指使栓子和他妈说明自己怀孕的事,她就要看看栓子和他妈对自己的态度。
玉娥知道哥哥白天正在帮助栓子家干活,栓子妈还是要跟着他们在干活。她只能趁着晚上再去找栓子商议,她还是不知道栓子是否去往主街上闲逛,她认为栓子白天总是干累活,他晚上就顾不上去往主街面上凑热,玉娥晚上就要去往栓子家中和他见面,她不能在吃过晚饭的傍晚就去往栓子家,她现在并不在意邻邻居居的眼光和话语,她就是不想栓子妈发现自己和栓子的事情,她知道栓子妈每晚上十点左右睡觉,她要想和栓子见面就要在晚上十点后,那个时候前街上的乡亲们大多都在屋中睡觉,主街上的闲散人员也不太多,她就能够独自去往栓子家和他见面说话,她还能睡在栓子居住的房屋中,她要在清晨四五点钟再返回到自己居住垢房屋。玉娥最近这些晚上都是按照时间去往栓子家,她在裁剪店中居住时,栓子有时还要去往裁剪店。玉娥心里多出这种想法后,她白天就在家做各种零活,她上午去往后山坡上挪动那头毛驴,她还把毛驴又放置在后山坡宽阔的草场上。她就早早做好中午饭,她中午早早地又给嫂子送去了午饭。她从嫂子的裁剪店返回来后,她又在家里独自吃过中午饭后,她又在自己居住的房屋中睡过午觉,她睡醒午觉后接近下午五点,她收拾过自家宽阔的房院后,她又早早地做好晚饭,嫂子今晚回来的很早,玉娥知道哥哥还是要在栓子家吃晚饭,她晚上和嫂子吃过晚饭后,她就要去往后山坡上牵回那头自家的毛驴。
玉娥拿着镰刀和绳子离开自家门口时,西边山巅上的那轮太阳还没有落山,她向着刘四婶家院落看去时,她没有看到刘四婶在院里,大门口的两扇大门还在紧紧关闭,她还听到刘四婶家院外猪圈里有猪的哼哼声。玉娥本想和刘四婶说几句话,她在院里院外还是没有看到刘四婶的身影,她就知道刘四婶还是进地里干活,她要不就是去往地里给自家的猪采猪食。她要路过几块庄稼地才能到达后山坡上,她知道在杨树镇庙会前还有几天连雨天,杨树镇的庙会结束后,天上还下过几天大雨,玉娥认为这几场大雨下的很合时宜,庄稼地里就不象从前那样干旱,谷苗已经抽出穗头,黄豆秧上已经结挂出绿色的豆角,棒子秧子上已经抱上棒娃子,棒娃子头上的红樱子并没有打焉,荞麦地里已经没有了盛开着的大片白花花。她知道自家已经吃上了青棒子还吃上青豆角,她在栓子家的老房院中掰的青棒子,栓子妈种的是过去的黄八趟棒子,她还种上全身白粒的粘棒子,还有棒子粒上全身长剌的老品种,她知道前些年的棒子品种产量低,可是传统的老品种的棒子就是好吃。自家裁种的本地豆角还是比大集上往出卖的豆角好吃。
玉娥到山坡上自家的毛驴身旁时,她就听到山坡下传来栓子唱的歌声:“妹是山间一技梅哎,哥是空中喜鹊飞,喜鹊落在梅枝上哎,被火枪打死都不后悔……哥要做那山涧涧长流水哎,不象天上空打雷。妹要做小溪溪中的硬岩石,不学那草滩滩上的蝴蝶飞……”
玉娥听到栓子唱出这种山歌调后,她感觉到全身害臊的有些发热,她忍不住的弯身大笑起来,她这时又听到毛驴口中发出“咴儿……咴儿……”的鸣叫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