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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章 鸳鸯蝴蝶刀【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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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队在夕阳的余晖中,停在了山脚下。篝火熊熊,烧水做饭的声音交织在一起。有人上山打猎,期望能获得一些野味。

草上飞惬意地躺在草地上,双腿翘起,望着天空。王小花跑过来,略带调侃地问道:“他们都去山上打猎了,你怎么不去?没想到你还真是个懒虫。”草上飞白了她一眼,回应道:“打个猎而已,不用我出手,李宝就能搞定。他可是个厉害的猎人,肯定能带回大猎物。”小花咯咯笑道:“懒虫没饭吃,一会儿可别来跟我讨吃的。”草上飞被气得直翻白眼:“谁要你的吃的,谁是小狗。一边去,别打扰我。”小花见草上飞生气,笑得更开心了,还唱起了歌:“哥哥哎!舍不得和你分开,每分每秒都期待,能和你慢慢的相爱,让思念化成海。妈妈呀我要出嫁,离开你温暖怀抱我有些害怕。亲爱的妈妈我舍不得你呀,心中有千言万语还没来得及表达,最不舍的是妈妈。”

草上飞听着歌声,不禁有些痴了。就在这时,山上的人群兴高采烈地回来了,王大伟他们牵着一头鹿。人群中,李宝手提一只兔子,朝草上飞走过来。小花兴奋地喊道:“是鹿!今晚有鹿肉吃啦!哇,臭小子,你不知道鹿肉有多好吃!鲜嫩多汁,口感细腻,让人陶醉其中,回味无穷。那独特的风味令人惊艳,肉质紧实而富有弹性,煮熟后散发出诱人的香气,咬上一口,美味在唇齿间流转,让人欲罢不能。滋味别具一格,令人赞不绝口。久久都难以忘怀呢!”说着,小花看向草上飞,见他口水都快流出来了,不禁调侃道:“你们的兔肉也很好吃,不过我们常吃,现在看到都没胃口了。走啦!回去吃鹿肉喽!”

草上飞被气得差点吐血,而李宝这个不懂事的,还提着兔子在他眼前晃悠,兴奋地说:“小白白,看,我们有兔子吃噢!”草上飞再也忍不住了,一把打飞了兔子,气呼呼地说:“谁要吃兔子肉,我不饿,你离我远点。还说自己是猎人呢!看看人家,弄个这么大的鹿,再看看你,就抓个这么小的兔子。丢人现眼!”说完,他背过身去,不理李宝了。

李宝无奈地解释道:“他们人多,把山都围了,喊叫声把这鹿惊到了,它慌乱中掉进了泥坑,就被他们抓住了。”草上飞捂住耳朵,双腿乱蹬:“我不想听。我就要吃鹿肉,你给我抓去。快点!”说完,他转过身来,推了李宝一把。李宝被他弄得不知如何是好,只能在一旁坐下,不再说话。草上飞也不理他,闭上眼睛装睡。

过了一会儿,草上飞闻到了肉香,睁开眼睛一看,哇!小花端着一盆热气腾腾的鹿肉走了过来。他一骨碌爬起来,伸手就要接,小花却把鹿肉往后一藏,笑着说:“看你可怜巴巴的,给你吃点鹿肉吧。不过可没那么容易给你噢!”草上飞咽了咽口水,说道:“小花妹子,我愿意付钱。给你十两银子,不,给你一百两银子,好不好?”他心里想着,上次因为半只羊的事,小花一直生他的气。这次要是不出血,恐怕是吃不到鹿肉了。百两银子算什么,现在他有的是钱,千两银子都舍得。这鹿肉的美味,可值得花大价钱。

小花伸出一只手,说道:“银子呢?拿来。省得你一会儿又耍赖。”草上飞很爽快地掏出一张百两银票递给小花,然后就要去接那盆鹿肉。小花却又把盆往后缩了缩,说道:“还有,你的衣服不许让我洗了。你那是耍赖赢的,不算数。”草上飞简直要馋疯了,连忙说道:“好好好,我的衣服本来就不脏,不用你洗。”说完,他抢过鹿肉,拿起一块就吃。“哇!太好吃了!好香啊!小宝宝,快拿酒来喝。”

小花叹了口气,说:“瞧你那没出息的样子!慢点吃,没人跟你抢。”草上飞哪还顾得上理她,一口接一口地吃着,李宝倒了酒,他一口气喝了下去,然后长舒一口气,说道:“这鹿肉真的太好吃了,小宝宝。明天你再去给我猎一只,别再拿兔子来糊弄我了。”

李宝被他气笑了:“好好好。明天我跟山神说一声,让他每天送一只鹿下来,这样我们就不会饿肚子了。”小花被逗得哈哈大笑。李宝拿了两块鹿肉,递给小花一块。草上飞吃了两块鹿肉,喝了几碗酒,摸着肚子打了个饱嗝,说:“我吃饱了,也喝不下了,你们俩吃吧!”

小花笑着说:“你这男人,吃的还没我多。怪不得你这么瘦小。呵呵!”草上飞翻了个身,嘀咕道:“只买两块肉就好了,还能省点银子。”这让李宝和小花笑得更厉害了。小花见草上飞的样子,掏出那张银票,在他眼前晃了晃,说:“要不还是还给你吧,看你心疼的样子。我可不忍心要你的钱。免得你心疼得生病。呵呵!”草上飞推开小花的手,辩解道:“我才不在乎钱呢!我现在有很多银票,这点小钱算什么。你拿去买些胭脂水粉吧,打扮得漂亮点。说不定能嫁个好人家呢。”

小花听了,脸一红,在草上飞的胳膊上用力掐了一下,疼得草上飞叫了一声。等他起身时,小花已经拿着银票跑远了。

李宝喝了碗酒,又拿起一块肉,边吃边对草上飞说:“小白白,我看小花姑娘对你挺好的,你干嘛老是气她呢?不如你娶她当老婆吧。到时候别忘了请我喝喜酒。”话还没说完,就被草上飞一脚踢下了车。

李宝睡得正香,突然被王大伟的声音叫醒:“大家起来精神精神,吃早饭喽!”小花端着两碗粥走过来,放在马车上,对草上飞说:“臭小子,别睡了!快起来吃早饭,吃完好赶路。”说完,转身走了。

草上飞刚要喝粥,见李宝不怀好意地看着自己,抬腿就想踢他,没想到李宝端起粥碗跑到一边去了。

今天小花心情特别好,主动和李宝、草上飞坐在了一辆马车上。她看着车窗外的草原景色,又轻轻哼起了那首歌:“哥哥哎!舍不得和你分开,每分每秒都期待,能和你慢慢的相爱,让思念化成海。妈妈呀我要出嫁,离开你温暖怀抱我有些害怕。亲爱的妈妈我舍不得你呀,心中有千言万语还没来得及表达,最不舍的是妈妈!”草上飞好奇地问:“小花妹子,这是什么歌啊?真好听。”小花笑着说:“这是哭嫁歌。姑娘出嫁的时候,要投入情郎的怀抱,又舍不得母亲,所以就会唱哭嫁歌。”李宝也赞叹道:“小花,你的嗓子真好,这歌让你唱得太感人了!”草上飞也笑着说:“是呀!小花妹子每天都给我唱一遍这歌,我就每天给她十两银子。”小花有点生气,呸了一声说:“钱算什么,这歌是唱给心爱的人听的。”说完,她叹了口气,不再说话。

李宝刚想说什么,见草上飞用手指着自己,便识趣地走到了车厢外面。他扯着嗓子刚嚎了两句哭嫁歌,就被草上飞一脚踢了下去。

夜晚,车队在一片宁静的草地上休息。篝火在营地中熊熊燃烧,照亮了周围的黑暗。大家围坐在篝火旁,草上飞躺在草地上,仰望着星空。李宝则在篝火旁忙碌着,烤制着一些猎物。不远处的山坡上传来了王小花的歌声,歌声中带着一丝忧愁。

突然,歌声戛然而止,随后传来了王小花的惊叫声:“啊!狼!有狼!”李宝立刻像豹子一样冲向小花,眨眼间就到了小花身边。只见小花颤抖着手指着不远处。这时,草上飞也飞身赶到了李宝旁边。

原来是一群狼在追逐一个人,看装束是个胡人。那胡人双手持刀,正朝着他们这边飞奔而来,显然是被李宝点燃的篝火吸引过来的。

一声狼嚎响起,群狼原本想等胡人耗尽体力再发动攻击,可看到山坡上又出现了其他人,便不能再等了。随着狼王的嚎叫声,群狼立刻将那胡人团团围住。这是一个大狼群,大概有二十多只狼。

那胡人并没有惊慌失措,只见他左腿弓步在前,右腿伸直在后,左手反握刀挡在胸前,右手正握刀指向身后。狼在围猎时,通常是前狼引诱,后狼才是攻击的主力。如果猎物掉头,那么后狼就会变成前狼引诱,而前狼则会变成后狼进行攻击。猎物在不断的转圈中,体力很快就会被耗尽,这就是好虎架不住群狼的道理。

那胡人见前面一只狼冲了过来,右手一刀劈了过去。那狼本就是诱饵,没等刀落下就向后撤跳开了。而后面的狼见胡人身后已无刀,便一跃扑了过去,眼看就要咬住胡人时,胡人左臂向后一摆,反手刀向背后撩刺而出,正中狼的咽喉。随后胡人身体旋转,右手正刀抡了个大圈,又砍掉了另一只狼的前腿。他的身体再转一圈,左手反握刀离手,刀在空中飞快地转了半圈后,他又抓住了刀把,此时已换成了正握刀,而右手正握刀则换成了反握刀。他在狼群中并不急于逃脱,而是前跳后跃,转来转去,就像一只翩翩起舞的蝴蝶。他的每一刀都出其不意,角度刁钻。每次都是狼快要得手时,反而被他所杀。

草上飞赞叹道:“好个鸳鸯蝴蝶刀!”李宝也赞道:“此人双刀滚动连绵不绝,正反刀交替变换,反手刀更是出其不意,一击必中。他虽然没有狼的速度快,但刀法精湛,狼群若不攻击,他也没有好的脱身办法。但如果狼群一直攻击,最后也会被他全部杀光。”

草上飞不禁问道:“你有击退群狼的办法吗?”李宝笑着说:“那当然是比狼更快、更狠。你保护好小花,我去助他。”说完,他抽出短刀,冲入狼群。一只狼见李宝冲了过来,本想逃跑,但李宝的速度更快,还没等它落地,就已经被李宝砍断了两条腿。李宝又冲向其他的狼,简直就像虎入羊群,所到之处,狼头和狼腿四处乱飞。狼王见李宝转眼间就杀了四只狼,便一声嚎叫,带着群狼逃走了。

那胡人右手抚胸,对着李宝行礼道:“感谢你的帮助,我愿意做你一生的朋友。”李宝回答道:“好的,我的朋友,我们一起去篝火边吃肉喝酒吧。”胡人和李宝来到篝火旁坐下。“我的朋友,你是哪里人?”李宝反问道:“我们是圣朝人,要去草原腹地的集市大会。你呢?叫什么名字?来自哪里?”胡人拍拍胸口说:“我来自真日部落,我叫那里奥。这次也是来参加集市大会的。噢!你真厉害!那些狼都被你打跑了。还不知道你们的名字呢?”李宝介绍道:“我叫李宝,这是我的好兄弟草上飞。”胡人有些不解地问:“草上飞?草能飞吗?我怎么没听说过?是骗人的吧?嗯嗯,不可信。”草上飞听他这么说,有些生气地说:“刚救了你,你就忘恩负义,走走走,赶紧走。爱去哪去哪,最好被狼吃了才好。”那里奥的脸有些红,在部落里,被人驱逐是很可耻的事。他站起身,对李宝行礼告辞:“我是该走了。亲爱的朋友。”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李宝打断了:“他跟你开玩笑呢,别介意,来,喝酒。”那里奥笑了笑:“开玩笑嘛!我也会。哈哈!”草上飞打了个哈欠,说:“哎呀!困死了,我回车上睡了。”那里奥见草上飞走了,摇头说:“这小兄弟酒量不好,躲去睡觉了。”李宝笑了笑,说:“他不是酒量不好,是心疼酒。看你刀法那么好,肯定是得了高人指点。”那里奥得意地说:“几十年前,我父亲在雪中救了一个快要冻僵的人,在我家养了几个月,病好了之后,为了报答我们,他教了我父亲一套刀法。我父亲和族人都没能完全领悟这套刀法,没想到我却领悟了其中的精髓。我现在是我们部落的第一勇士。这次我们附近的几个部落都派了勇士来参加集市大会。大会上会有各种比赛,大家都想夺得荣誉回去。今日我追一只猎物,不小心迷失了方向,遇到了狼群,幸好得到了李宝兄弟的相助。来,我敬你一碗酒。不过,我看你比我更厉害。哈哈!”那里奥对李宝的刀法和身法都非常佩服,而李宝也很欣赏那里奥。两人相见恨晚,不一会儿就喝光了李宝车上的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