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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章
“说的是都是啥啊,翻译,来个同声传译的翻译软件也行啊!”毛苗多么需要一个能翻译的人或者是翻译软件,来为她翻译一下暗卫说的话。
听一长串如同天书一样听不懂的语言,和听不见声音的聋子有什么区别。
论多学会一门语言的重要性,毛苗只恨自己没有令人惊叹的语言天赋,心有余而力不足,没那个能力快速掌握刑天一族的语言。
以前听老一辈的人说,去到一个远离家乡的地区,如果你不会讲、不会听当地的方言,人家当地的人就会把你当成傻子来戏弄,被人卖了还笑嘻嘻地倒给人家数钱。
老一辈的人他们自己在年轻时出去,就是经历过不懂当地的方言而被当地人各种排挤、捉弄、恶意辱骂等等的苦头。
淋过雨的他们就想为儿孙们撑伞,不让儿孙们吃他们当年吃过的苦。
所以对每一个后辈都会谆谆教诲,告诉后辈们——技多不压身,出门在外防人之心不可无,必须要学上一些当地的话,以防万一。
那时候年龄还小的毛苗,听老一辈人说这话的时候不以为然,觉得他们们是老古板,不懂变通。
想着现在已经不是当年了,世界在飞速发展,普通话普及率相当高,整个国家的人都会讲普通话,沟通起来根本就不存在障碍,没有人能骗得了自己,不会讲当地话没什么大不了的。
不得不说姜还是老的辣,那是年龄幼小的毛苗哪里会想得到在多年以后的今天,她会自己一个人去到一个三界之外的国家,这里哪来的人和她说普通话。
见多识广的老一辈的人是有几十年的人生经验的,他们说的话,在此刻得到了验证。
去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懂一些当地的话是很有必要的,对自己是百利而无一害。
不幸中的万幸,毛苗还是学会了只言片语,使得她在这种紧要关头之下,不至于做一个完全的睁眼瞎,还是能勉强听懂一两个字。
要是连一两个字都听不懂,实在是非常容易在一无所知的情况之下,不明不白的就丧了命。
毛苗听暗卫叽里呱啦地给说了十几句话,话音由大转小,越往后气息越微弱,但他说出的话一句比一句的语气和情感强烈。
说出口的每一句话的重要性,都在暗卫的语气里被强调了出来。
“知道每一句话重要,但不知道具体的意思有个屁用啊!”毛苗在心里痛苦地仰天长啸。
不过好在她在那长串的话语中能听懂一个最重要的‘跑’字,也算她是被幸运眷顾的幸运儿。
不管三七二十一,先跑了再说。
暗卫既然还能叫她跑,并且语气那么的急切,那就是说明那些不安全的因素离她还是有一定距离的,至少自己还是有很大的几率是能跑得掉。
既然可以跑得掉,毛苗当然要抓住最后的机会逃跑,不能让暗卫的一番心意付诸东流。
跑,是没有问题的,但,问题是要怎么跑。
现在天还没亮,到处都是漆黑一片,根本看不清脚下要走的路,山顶和山脚毛分别往哪个方向苗都分不清楚。
更别说叫她立刻就要跑到哪个具体到有几根草的地方。
再加上暗卫的话一句没听懂,不知道敌人在哪里,山顶和山脚哪个地方才是安全的,往哪个方向才是最佳逃跑路线。
毛苗毫无头绪,内心十分焦愁,活像只无头苍蝇,头脑约等于无,急需要个狗头军师来给没头脑的自己出谋划策。
一个强劲到暗卫那么厉害的人都被制服住的素未谋面的敌人,毛苗是很害怕的。
暗卫都不是对方的对手,说明这个敌人的实力的强悍,肯定是毛苗一个普通人不能够对付得了的。
毛苗很有自知之明,她去和那个敌人对打,那就不叫对打,那是单方面以卵击石的找死行为。
为了躲开敌人,毛苗逃跑的路线必须和敌人出现的方向的相反的才行,这样她才能在必死的局面里求得一线生机。
毛苗想了想,她要是往山顶跑,山顶是可守不可攻,一旦敌人打过来,捉她就像是瓮中捉鳖一样简单。
但如果她往山脚跑,山脚又是可攻不可守,一旦敌人从山脚往上来,她就像是自投罗网一样自寻死路。
实力太弱,在绝对强大的敌人面前,不管怎么选择,好像每一条路都是死路。
“算了,不选了。”毛苗不浪费她的脑细胞,反正哪一条路都是差不多的,何必再花时间去思考一个无解的答案,不如就让上天来告诉她应该走哪条路。
把自己的生死大权交给上天来定夺。
“点兵点将,点到你,就是……”毛苗又用她点兵点将的老办法,最后点到哪一条路她就走哪一条,反正也是老天爷给她选的路,是死是活只能听天由命了。
为了老天爷不出错,毛苗点兵点将点了三次,确定了三次的结果都是同一条路,毛苗才放心大胆的朝着那条路走去。
一旦路线确定,毛苗就不再犹豫,孤注一掷地往那条上天指定给她的那条路走去。
老天爷很善解人意嘛,毛苗感觉自己走的这条路压根儿就没有什么挡路的杂草,就算是在摸黑赶路的情况下,毛苗也能安稳的走着,一路畅通无阻。
不像在山脚和半山腰的那些地方,还需要不停地用斧头来开路。
但路太好走了毛苗心里忐忑不安,有点担心,常言说得好,‘布满荆棘的路才是成功之路。’
像她现在走着的康庄大道因为太过安逸很容易让人丧失应有的警惕性。
毕竟,‘生于忧患死于安乐’,在难走的路上走着人的警惕性比在好走的路上走着的人要强得多。
的确是如此。
毛苗就是这样的人,想着路好走就只顾着走,对于周遭的一切没有足够的警惕性。
在毛苗身后的那人,从她下吊床的那一刻开始,就一直在跟着她。
不知是敌是友的人,在她身后不超过十步的距离,跟了她一路她硬是一点没发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