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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白哥……”
程砚与他的眼睛对视了好几秒，眼里的腥红像是被什么镇住了一样，逐渐露出了不解和恐慌。
下一秒，程砚脸上的狠厉转变成了无尽的委屈，他的语气放软甚至带上了哽咽，像是一头受伤的小兽，小心翼翼的靠在了温白的身上，将下巴搭在了温白的肩上，开始止不住的啜泣起来。
“哥哥，刚刚我好害怕qaq……”
还剩一口气躺在地上垂死挣扎的黄毛：不是哥们你？
……
卫生院。
“真是辛苦温白哥了，这几天都要拜托你照顾我。”
程砚的拳头因为捶得太猛导致骨折而打上了石膏，躺在了病床上，一脸虚弱得不能自理的样子。
虽然温白只记得他拳头骨折了，其他地方？好像没有。
所以是为什么虚弱得下不来床？
担心是伤到了什么内脏的温白连忙去问了筝医生，却只得到了筝医生的白眼。
“他确实伤得挺重的，尤其的脑子。”
脑子？意思是打到脑子引起偏瘫了？！
温白震惊，随后开始自责不已。
这嘴让他吃了那么多亏，他怎么就管不住呢……
如今居然还害得有大好前程的程砚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他要怎么面对他去世的便宜爹。
“那，那还能恢复正常吗？”
“这不过只是……噢，”意识到这个同样脑子偏瘫的温白可能又脑补了什么，筝医生正想要解释，余光又看见程砚露出了阴森的犬牙。
筝医生认真的表示：“那必须要无微不至的照顾，记住，不要让他离开人啊，越贴心的照料康复的概率就越大。”
温白连忙点了点头，又询问了几个需要注意事项后才稍微松懈了下来。
他送走一直在疯狂翻白眼的筝医生后，又坐回了程砚身边。
“程砚，现在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温白关切的问道。
“哎，就这也疼，那也疼……温白哥，我好难受啊……”程砚双眼紧闭，一副随时都要晕过去的样子。
温白更加的局促起来，手脚都不知道该放在哪里。
只是突然想到了什么，脸上有些担忧。
“虽然……但是你把人打得好重，也不知道后面会怎么样。”
“放心吧温白哥，我是正当防卫。”程砚的眸子暗了暗，只是面上他并没有表现出来。
“这种事情，交给黄叔处理就好了，他是专业的。”
这正当防御是把人都捶进地里坟都不用挖了就地就能长眠了这叫正当防御？
温白一怔，随即他垂下了头。
对啊，正当防卫，当初他们不就是这么弄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