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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前面的那份贺礼,叶清雅还可以自圆其说,甚至颠倒黑白。
但是当武管家说出赎金二字时,她再也无法冷静。
宋怀瑾还蒙在鼓里,疑惑问道,“什么赎金?”
眼神是直勾勾盯着叶清雅,等着她给答案。
武管家笑着说道,“宋侍郎不知情吗?那不如我给你好好念一念,除了这一份账单贺礼,还有一份贺礼,也是账单,是她花在收买……”
“够了!不许念,来人,这武管家就是来找茬的,故意捏造事实,将人赶走。还有,你,你们都不许听,不许听!”
叶清雅突然情绪激动,尖锐着声音朝着武管家吼道。
“你还我爹爹!”贫民这一桌的其中一个小孩,突然冲过来,一把抱住叶清雅的腿,奶声奶气喊道,双眼却是含泪。
叶清雅下意识就要将人踢走,“找什么爹爹,你爹爹问我干嘛?走开!”
她情绪太过激烈,对小孩满是狠厉。
这场闹剧,已然成了笑话。
宋怀瑾怕叶清雅一会再闹出笑话,不得已纷纷请走客人。
不过也不需要他赔脸去道歉请人,因为早在刚刚酒席位置没安排妥当时,就有不少客人拂袖离开了,这场闹剧,又让更多的官员和家属离席了。
留下来的,都是和宋家关系不错,碍于面子没走。
如今宋怀瑾请人,纷纷都走完了。
唯有那些贫民还在原处,宋怀瑾沉脸说道,“各位,今日家中还有事要处理,你们还是先离开。”
“不行,叶大人,你答应过……”有一个穿着补丁的妇人激动喊道。
叶清雅冷光扫过去,担心她胡说,直接打断了对方的话,“放心,既然答应了你们,我就一定会做到,今日我成亲,你们再待下去不合适。”
她眼神带着威胁。
这些贫民大概是想到了什么,脸色变了变,纷纷起身离开。
客人都走光了,院子里只有宋家自己人。
宋老夫人气得指着叶清雅,“我宋家到底遭了什么孽,迎娶你这么个祸害,竟然将婚礼弄成这样,得罪了朝中不少人,以后怀瑾还如何在朝中立足啊?”
宋二夫人也冷着脸道,“叶清雅,到底怎么回事,婚礼你个新妇跑出来丢人现眼做什么?还将一群贱民请来,害得不少的客人都没有席位,这就是你说的,自己做事妥帖,顾清漓在宋府的时候,从未出过这么大的纰漏。”
“丢死人了,以后我还怎么出去,那些人肯定要笑话今天二哥的婚礼。”宋清欢恶狠狠瞪着叶清雅。
哪里还有以前的亲热样。
叶清雅哪里受过这等委屈,在顾府的时候,她被顾父还有几个哥哥宠着,离开顾府到了江南,宋怀瑾事事以她为先。
她冷冷说道,“我可不是一般的女子,我乃是第一女官,少用其他的女子的要求束缚我,这新房我想出就出。还有,你们这么不满我和宋怀瑾的婚礼,是在质疑皇上的圣旨吗”
“你,你,你……”
宋老夫人没想到叶清雅会用一顶质疑皇上的帽子给她扣下,那可是要她的命,气得连续几个你字后再吐不出其他话,两眼一闭,人直接晕了过去。
立刻闹得人仰马翻。
宋老太爷不得不出来主持,他让人先将宋老夫人抬回房,又吩咐宋二夫人和宋大嫂将酒席这些都收拾好。
至于宋怀瑾和叶清雅,无论有什么事情,都过了今天的婚礼,圆了房后,明日再说。
毕竟,这可是皇上的赐婚,那就得高高兴兴把婚的流程都走完。
宋怀瑾跟叶清雅回了新房。
回到新房他第一句却是,“你能给我解释下,你答应了那群贫民什么?还有,赎金又是怎么回事?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面对宋怀瑾的三连问,叶清雅一直紧绷的弦终于断了。
这可是她从顾清漓手里抢过来的,这可是她的新婚,本该是最幸福的时刻,可是却闹成了这样。
她好委屈,忍不住直接回怼道,“你我的新婚,在新房里,你的第一句竟然是质问我。你觉得我能答应那些贫民什么条件?我可是第一女官,我为官,他们为民,我有必要吗?不过是与民同乐的话术!”
“至于赎金?这话你不该问我,而应该去问顾清漓。这不是她捏造的谎言吗?为的就是毁了我的婚礼,让我和你起嫌隙,我是说她为什么那么好心送贺礼呢,原来打的是这个主意,她成功了,因为你现在在怀疑质问我!”
宋怀瑾看着叶清雅那垂眸落下的泪,那滴泪像是落在了他的心上,让他惊慌失措。
“你别哭,是我的错,不该质疑你,差点上了顾清漓的当!”
他伸手擦掉她脸上的泪水,回忆当日自己离开国公府时,顾清漓说贺礼的语气和神情。
难道顾清漓就是不甘和离,对自己余情未了却又不愿意承认,所以采用这么极端的方式。
“你是不是对顾清漓念念不忘,后悔娶我了?”叶清雅声音哽咽,双眸泛着水光看着他。
宋怀瑾想起他们在江南同甘同苦的日子,她那么明媚,又那么坚强,自己怎可能后悔呢。
“说什么傻话,我不后悔!”宋怀瑾坚定道,对她说,也是对自己说的。
叶清雅这才扬起一抹笑容,靠进了宋怀瑾的怀里。
但是在他没看到的地方,她眸底阴狠闪过,并在心中暗恨:顾清漓,今日你毁了我的婚礼,终有一天,我会将你碎尸万段。
“啊喷!”
被叶清雅念叨的顾清漓,突然打了个喷嚏。
不过她并没在意,不用猜也知道肯定是叶清雅在骂自己,毕竟今天这份贺礼,足以让婚礼“别开生面”。
她此刻正骑着马出了皇城,朝着怀县的方向急行,马蹄飞奔,卷起风沙,将她和皇城隔开。
“吁……”
就在离开皇城不到十里地的官道上,一辆马车横在路中间,挡住了顾清漓的道路。
她不得不拉紧了马绳,强行停了下来。
“马车的主人,我急着赶路,还请让一条道,让我过去。”顾清漓蹙眉,眼里充满警觉,一只手已经贴在了腰间,随时就可以将软剑从腰间抽出来。
“着急去哪里?让你不惜给自己的父亲下迷香?”马车的帘子被撩开,一道低沉的声音响起。
顾清漓警觉的神情一散,取而代之的心虚,“爹,你怎么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