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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清漓眸色微动,随后说道,“傅主帅,缠绷带这事你应该熟练,这不如你自己……”
傅临渊错愕又委屈地张开双臂,“我鲜少受伤,并不熟悉,而且我自己缠,恐怕要扯动伤口,还是有劳顾军师了,还是说顾军师这会开始担心男女有别?”
因为那会有将领见顾清漓是女子,担心她不方便给傅临渊治伤,当时提出了过反对。
顾清漓直接一句话怼回去,“在大夫眼里,没有男女之别!”
“大夫眼里,没有男女之分!”顾清漓再次开口。
然后开始低头垂眸专注给他缠绷带,并没有注意到,傅临渊那差点没压下去的唇角。
当绷带绕到傅临渊的后背时,她的双手环到了他的后腰,看起来就像是抱着对方。
而独属于她的淡淡的药香味,似有若无飘过傅临渊的鼻子。
他喉结微动,眸色深了深。
“好了!”
顾清漓很快便缠好了,然后站直了身体,拉开了两人的距离。
傅临渊神色如常,只眸色一闪而过的遗憾。
“这会,可以回答师兄的几个问题了吧!”傅临渊反正不承认自己师弟的身份,但是他既然问她私事,便用了亲近的身份开口。
顾清漓想了想,如实开口,“宋怀瑾新婚夜紧急去了江南赈灾,在江南认识了离开顾家去江南的叶清雅,叶清雅给他出谋划策,两人朝夕相处互生情愫,几月前两人完成皇上交代的任务回京,皇上封了叶清雅第一女官都水主簿。至于宋怀瑾……”
顾清漓讽刺一笑,“用功劳求了平妻的圣旨。当初他求娶我时,答应过父亲四十无子方可纳妾,既然他违背誓言在先,我便求了和离圣旨,离开了宋家!”
傅临渊眼里一闪而过的冷意,低沉的声音多了些宽慰,“不愧是你,错不在你,和离是对的!”
“自然,错不在我!”顾清漓很坦然,情绪也没太多波澜。
看来和宋怀瑾和离,她并没有多少难过。
那是不是意味着,她并没有那么喜欢宋怀瑾!
傅临渊如此想着,看向顾清漓多了一抹深沉。
“那吴志刚呢?”傅临渊目光专注而幽深盯着她。
提到吴志刚一次,顾清漓杀意就控制不住一次,她紧了紧拳头,努力平复了下心情,这才用尽量平和的语气说道,“叶清雅在江南,为了阻止瘟疫蔓延,没经过大夫的全力救治和上报,私自下令烧村,杀了吴志刚的孙子儿媳,并羞辱其子害其自尽!”
顾清漓声音一顿,深吸一口气,继续说道,“叶清雅在外报的是顾家大小姐的身份,在烧村后不久,我大嫂外出,遇到了山匪,山匪残忍杀害了我大嫂和同行的二哥,而同行的侄儿和三哥被野兽啃食只找到残破的衣衫,我大哥也被奸细算计被抓到敌营被烧死!
我调查过以往那带山匪的行事作风,从未有过这般残忍泄愤的举动,我怀疑是吴志刚让人假扮山匪做的。事实也是,我顺着这条线,查到了怀县异常,吴志刚诈降了。”
顾清漓说完,声音干涸,嘴唇更是咬出了血痕,那是强压着眼泪的缘故。
言语是无法形容的惨烈,详细过程她也没细说,但是从吴志刚对付顾家人的手段,可见叶清雅当初伤害吴志刚的儿子等人,是多么的残忍狠毒。
傅临渊眸里闪过心疼,此刻,他多想将她拥入怀里,让她尽情哭出声。
可是,到底克制住住了自己,没有做出逾越的动作,只拍了拍她的肩膀,沉声道,“此次正面交锋,吴志刚应战,他的人头,交给你!”
顾清漓水雾的眸子看向对方,“如果我说,叶清雅这次,我也要让她为她所做的事付出代价,你会不会觉得我恶毒?”
傅临渊没有任何的迟疑,“如果我是你,可能会更狠!”
其实不是可能,他大哥战场凶猛,是让敌人闻风丧胆的煞神,却是被军中奸细设计,被齐国当年的巴鲁将军抓住砍断手脚羞辱致死,后来他上了战场遇到巴鲁,他抓住了对方,同样砍断了对方的手脚,还让恶狗冲上来咬死了对方。
他更加狠辣。
也因为那一战,他成为了盛国新的战神。
但也因为他的狠辣,百姓对他又敬又怕,私下又称他为煞神。
京中贵女,都有些怕他,不敢嫁给他。
傅临渊也在那场战役结束后,签订了停战协议,在协议上,他特地加了两条,一、不得虐待俘虏,二、不得屠城。
顾清漓听他如此说,也想起了关于那场战役的事情,她并不觉得他狠辣,甚至心疼他。
大概,他们本就是同类人。
因为有类似的经历,她有被安慰到。
“事情说完了,你先好好休息,我出去了!”顾清漓抬腿就准备离开。
房门再次被敲响。
“主帅,顾神医还在吗?”
门口,是张嘎的声音。
傅临渊和顾清漓对视一眼。
顾清漓直接拉开了房门,正好和扶着杜冰的张嘎四目相对。
张嘎一喜,是一点都不知道客气为何物,大概是有过并肩作战的经历,他才对顾清漓越发没了疏离感,“顾神医,快,杜冰受伤了,你给治一治,别成瘸子了!”
边说着,他已经自顾自扶着杜冰进屋,在桌边坐下了。
那熟络不见外的样子,让傅临渊都忍不住多看了一眼。
顾清漓见人受伤了,特别伤到了腿,很可能影响以后再次上战场,她赶紧上前治疗。
“怎么样?”待顾清漓刚检查完,张嘎便迫不及待问道。
杜冰也着急,但是也知道自己好兄弟这态度太容易惹人厌了,赶紧道歉,“抱歉顾小姐,张嘎也是担心我,我的伤如何,你直说,我受得住的。”
“不用担心,比预想的好,只要好好养着,能恢复如初。”顾清漓的话,就是最好的定心丸。
张嘎也高兴了,还会调侃人,“杜冰,我就说不如让我去,你这不行啊,才上一次战场,怎么就受伤了。”
杜冰微叹,“那吴将军,能从前朝坚持到今时今日当叛军,是有真本事,我今天在战场遇到他了,不过,奇怪的是,他完全可以杀了我,但是他没有,反而放过了我。我的兄弟也都只是受了不同程度的伤,但是都活着回来了,对方似乎无意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