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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暮夕看了这条信息后,就给东方将白说了,东方将白明白他的用意,于是,约了秦观潮喝酒,
秦观潮素来是冷静自持的人,喝酒更是如此,绝不会超过三杯,但这回喝的酩酊大醉,东方将白也不拦着,知道这是他发泄情绪的一种方式。
送他回去的时候,他拉着他的胳膊,神色痛楚,意识不清的喃喃,“我就是想当个好医生,想让秦家更上层楼,这有错吗?为什么,为什么,她们非要这么做?为什么非要去抹黑秦家的名声?我爷爷,我爸,还有我,费尽心力的做了那么多事儿,都不抵她们犯下的一次错误啊,她们都是我的亲人,她们就没有为我想过吗?她们是想要我怎么办?她们让我情何以堪?”
“我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无地自容过,我在宴暮夕面前丢了一回又一回脸,我到底做错什么了呢?明月是我亲妹妹,她算是我带大的,我发现,我竟然一点都不了解她,这些年,我到底都做了什么?”
他断断续续的说了很多,事情算是已经结束了,可他却还沉浸在其中,得不到救赎。
东方将白唏嘘着,却无法安慰他,因为,这件事,不但牵扯到秦明月,还有东方曦,东方曦做的那些事儿更狠更可恶,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女,让他厌憎心寒的同时,也心力交瘁,依着血缘关系,东方曦是他堂妹,这事曝光出来的话,同样抹黑了东方家的声誉,暮夕当然也给了他面子,并没有弄得人尽皆知,但该给的惩罚还是会给,等着东方曦的是什么他已不在意,他在意的是以后要怎么对待二叔那一家。
最后,也只有一句“问心无愧”,跟秦观潮共勉。
……
转眼就到了月底,明天开始国庆小长假,教室里,学生们上课都没法集中精力,纷纷讨论着要去哪儿玩。
柳泊箫是早就跟宴暮夕约定好了,明天去封墨的游轮上品尝各国美食,同行的,还有她哥,庄静好,云峥和天赐,一个人带一个伴,正好。
上午有两节课,她倒是听的很认真,之前网上对她泼的那些脏水被澄清后,班里的同学对她的态度也转变了很多,尤其是辅导员孟郊因为此事还专门开了个会,会上很严肃的批评了某些喜欢看热闹、人云亦云、不过脑子就胡乱猜忌中伤他人的人,程阳和周晓也站出来为她说好话。
柳泊箫对此,心存感激,别人的恶,她遇到过,也毫不留情的还击了,别人的善,她也感受到了,日后更会找机会去报答。
课后,她跟詹云熙通了个电话,说了些工作上的事儿,销售持续攀高,工人们也就干劲十足,等到醉蟹的腌制时间一到,就能发货了。
还有视频的事,也已经剪辑的差不多了,詹云熙发过来给她看了下,她绕是亲身参与拍摄的,可跳出来作为旁观者心上,又是另一番心情,对宴暮夕曾对她说的那些鼓励的话更加确信了,这个视频真的能温暖治愈人心,想来上传以后,不至于扑街被冷落。
中午吃饭时,宴暮夕没来,打电话一问才知道,徐曼和他表哥冯勇分别到昭阳科技和宴云海工作的地方闹事去了,引起的轰动还不小。
俩人倒也聪明,知道宴云山最近被留在宴家祠堂受罚,去宴氏闹没用,去千禧山更是见不到人,于是,就兵分两路,冯勇带人围住昭阳科技的大门,徐曼带人堵了宴云海的办公地点。
宴云海跟宴云山虽说不是亲兄弟,但都是宴家人,他又身居高位,是当仁不让的父母官,寻常人找上门来诉说冤屈他都不能随便往外撵,更别说徐曼是个孕妇,还口口声声说怀着他侄子、求他做主的孕妇了。
他只能让人接待,还得好生生的接待。
昭阳科技那边,冯勇闹得也挺凶,不过他并没搞撒泼耍赖那一套,而是让人拉着横幅,一副哀求宴暮夕给他表妹条活路的可怜模样,不明真相的人便以为是宴暮夕逼着徐曼打掉孩子,指指点点,说什么的都有。
宴暮夕对这种招数压根看不在眼里,做弱智、博同情,有本事就一直在门口闹下去,他不怕跟他耗,他若是出面了才是给他脸了。
但是,宴云海那儿不行,作为公职人员,名声和言论真的能毁了他的仕途。
他给宴崇瑞打电话,语气很无奈,“大伯,您看这事儿要怎么办?人都闹到我这里来了,不知道还以为是我在外面惹了什么风流债,我有嘴都说不清啊。”
宴崇瑞道,“让你受委屈了,都是云山的错,连累你跟着遭罪。”
“都是一家人,说什么连累不连累的呢,一荣俱荣、一损俱算,大伯,您还是尽快给个主意吧,这个徐曼怀了大哥的孩子,这是留还是……”
“你问暮夕。”
宴云海一愣,“问暮夕?这事抛给他合适吗?这是大哥的孩子啊,您让他一个小辈怎么处理?”
宴崇瑞叹道,“云山是个糊涂的,让他处理,他只会越弄越乱,你问暮夕吧,暮夕说怎么办就怎么办,他的话,就代表着宴家的态度。”
闻言,宴云海暗暗心惊,这言外之意,以后宴家就是暮夕当家作主了,他很快有了主意,痛快的道,“那行吧,大伯,我这就打电话给暮夕,听说他那边也有人去闹。”
挂了电话,宴云海就立马给宴暮夕打了过去,“暮夕,你那边是怎么处理的?”
宴暮夕不疾不徐的道,“晾着呢,那种人无需理会。”
宴云海苦笑,“不理会不行啊,你倒是超脱,可我这里……影响太恶劣了,于公于私,我都得给大家一个交代呐,不然被媒体知道了,指不定会编排出什么来。”
“所以呢?”
“唉,所以这事得想法子赶紧解决啊,晾着不是办法,刚才我跟你爷爷通过气了,他说一切都交给你做主,虽说,这事让你一个小辈拿主意有点不妥,但你爸在这种事上,总是拎不清,我也不好插手……”
宴暮夕呵了声,“行吧,那就我做这个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