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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暮夕最后才给自己的媳妇儿倒茶,小意温柔,看她喝的眉眼发亮,轻声问,“喜欢吗?”
柳泊箫点头,这茶,可谓是极品了。
宴暮夕道,“我那儿还有,等住到静园时,我天天泡给你喝。”
柳泊箫装傻,仿佛听不懂他话里的暗示,乖巧的低头品茶。
宴暮夕也不沮丧,眉眼弯弯,一脸宠溺。
东方将白受不了的轻哼了声。
江梵诗慈爱的笑笑,把月饼拿出来,揭过刚才的话题,“来,今天中秋,虽不是晚上,看不到月亮,咱们也应应景,每个人都吃一个,这可是苏师傅亲手做的月饼。”
闻言,东方蒲和东方将白自然很捧场,爷俩都拿了一个,平时他们都不太喜欢吃糕点,不过现在,却吃的一脸飨足,这是因为心境的不同。
品茶,吃月饼,聊天,其乐融融。
直到东方蒲接了老宅打来的电话,催他们过去,气氛才有些沉了。
东方将白等东方蒲挂了电话后,略带几分嘲弄的勾起唇角,“这才几点,就先等不及了?”
江梵诗淡淡的道,“破晓没出事之前,中秋节的宴席都是我操办,后来咱们搬出来住,就是你二叔一家在操持,可今年,他们丢了脸,你爷爷又那么要面子,再偏疼他们,也得收敛顾忌点。”
“所以,爷爷让我们早回去是想让您再担起来?”
江梵诗点了下头,看向东方蒲,“老爷子是这个意思吗?”
东方蒲叹了声,“是,不过你要是不想管,我多的是理由推了,不用理会,有老郑在,不会乱了。”
江梵诗道,“不,我要去。”
闻言,东方蒲一怔,“你要去?你不是厌憎这个吗?”
江梵诗冷笑,“我以前是心如死灰,现在,我为什么还要往外推?”
东方蒲若有所思,“你是想……”
两人夫妻多年,默契自不必说,早已心有灵犀。
江梵诗“嗯”了声,转头看着自己的一双儿女,声音温软了些,“以前我不屑权势,嫁到东方家,也只是图一个顺心而为,是不是东方主母,并不重要,尤其是破晓离开后,我更无心打理什么,但现在,我想要这个主母的身份了,我要给将白和破晓把老宅给守住。”
东方蒲神色微动,没说话。
“妈……”柳泊箫心里感动,握住她的手道,“我和哥哥都懂您的这份好意,但是,我们更希望您能过的开心,并不想让您委屈自己去做这些不喜欢的事儿。”
东方将白道,“妈,破晓说的,也是我的意思,我们都长大了,有些事能自己扛,老宅对我来说,感情远没有这里深厚,这里才是我的家。”
江梵诗笑着摇摇头,“不,将白,这里是家,但你和破晓的根却在老宅,你俩姓东方,身体里留着东方家的血,破晓就算将来出嫁,那也是东方家的女儿,依着习俗,三日回门祭祖,也是在老宅,你更是不用说,你是要接过你爸身上的担子的,怎么可能不回老宅去?你将来结婚,也得在那里办,我跟你爸如果哪天不行了,也得在老宅安置,所以,那里必须守住。”
东方将白拧眉不语。
宴暮夕见几人都不说话了,笑道,“我赞成江姨说的,你们已经离开那儿二十年,老宅的庶务一直都是秦可卿在管,郑管家协助吧?这么多年,不知道被他们占了多少去,东方叔叔,将白,你们的心思在东方食府,后宅的事插手也不合适,只有江姨可以,也最名正言顺,她本来就是东方家的主母,回去拿回自己的权利天经地义,东方家的东西,你们可以不稀罕,但也不能便宜别人啊。”
江梵诗沉着脸道,“暮夕说的对,就算我不要,我也不能让他们一家占了去,今晚的宴席我来操办,阿蒲,开席时,你当着众人的面把这事儿直接挑明,事先不用跟谁打招呼,他们没理由不同意,老爷子就算心里不舒坦,那种场合,他也不会翻脸。”
东方蒲重重点了下头,像是做了什么重大决定,“好,你想做什么,我都同意。”
“嗯……”
“妈,您要是决定了,我也就不说什么了,不过,打理庶务劳心劳力,您这么多年没管,上手肯定很辛苦,您不准太勉强自己,凡事都以身体为重。”东方将白道。
柳泊箫也附和着,“妈,我跟哥的想法一样,什么都不如您重要,您要是累着了,就是我和哥的不孝,我现在又没办法帮您分担……”
宴暮夕笑眯眯的截过话去,“让大舅哥赶紧娶媳妇儿啊,有了媳妇儿,江姨就不用太辛苦了,儿媳妇帮自己打理家里,那是天经地义。”
江梵诗眼睛一亮,灼灼看向自己的儿子,“将白,你听到了吧?要是真心疼妈,就赶紧给妈娶个儿媳妇回来,我就能清闲了。”
东方蒲也一副言之有理的表情看着他。
东方将白,“……”
这么话题拐到这儿了?
他瞪了宴暮夕一眼,苦笑,“爸,妈,这不是重点。”
“这怎么不是重点?这是重中之重,如果顺利的话,年底你就上任了,却还是孤家寡人一个,传宗接代也是家主的责任之一。”
东方将白无奈“妈,这种事急不来啊,得看缘分的……”见他妈还想继续,赶紧生硬的转了话题,“暮夕,你之前不是说,今天吃饭有件事想告诉我吗,什么事儿?”
闻言,江梵诗和东方蒲也转头看向宴暮夕。
宴暮夕勾起唇角,高深莫测的道,“是有一件事,非常有意思,绝对出乎你们的意料。”
听到这个,连柳泊箫都勾起了兴致。
江梵诗笑骂,“别卖关子了,快说,到底什么事儿?”
宴暮夕慢悠悠的道,“今晚上的宴席,东方家的旁系子孙都会过来吧?有个叫东方白的,不知道叔叔和江姨都认识吗?”
听到这个名字,东方蒲沉吟道,“是有这么个人,但印象不深。”
江梵诗皱了下眉,“我倒是记得他很清楚,暮夕,他怎么了?”
宴暮夕反问,“江姨为什么对他印象很深呢?”
“因为他对妻儿的态度有点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