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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一直跟着我干嘛？”
“张公子，这路是你家的？你能走，我们不能？”
“你们再跟着，我可是要报官的。”拐了两个弯，发现那两个王八蛋依旧跟着，张尘再次停了下来。
“报官？张公子，你可知我们是谁？看看这个。”
接过对方递过来的令牌看了一眼，张尘就知道一直跟着自己的这两人是白役，就是明朝衙门中的临时工。
在明朝的历史上，有编制的衙役被称为正役，没有编制的则称之为白役。
由于正役名额太少，实际上官府需要更多的衙役供其驱使。因此，额外多雇衙役在当时各地都是一个较为普遍的现象。
临时工的好处不言而喻：事情办好了，那是领导的功劳，运筹帷幄，用人得当。事情没办好，出了差池，那是临时工的事，直接一脚踢开，与领导无关。
白役是临时工，没有功名。姓名未列入官府档案，甚至没有工食银。
就这条件还想挤破头皮当衙役的大多都是泼皮无赖，社会小伙。相当于后世街头黄毛小混混，他们很多自愿跟随衙役跑腿帮忙。
这帮人的收入从何而来，张牧用脚后跟也能想到。
正所谓流氓不可怕，就怕流氓有官职。这帮人有了官职后所做之事，猪狗都汗颜。
“两位大哥，不好意思，你们先请。”张尘一边说一边做出让两个衙役先走的手势。
“张尘，你小子是真傻还是装傻？我们哥俩为何跟着你，你不懂？你可是欠了钱掌柜一万两银子，可别想带着房契跑路。”
卧槽，什么是衙役？帮助上层人欺压底层人的工具罢了。要不是因为他们有那身衣服，早就被打的生活不能自理。
玛德，怪不得大家伙都抢着去跟李自成混黑社会，在这万恶的旧社会已经分不清黑与白。
谁是黑？谁是白？
官逼民反，民不得不反。不是不反，是有软肋。
在两名官老爷的监视下，张尘匆匆买了所需之物快速打道回府。
张尘先把黑木耳熬出汁水，然后倒入石膏粉，调和成糊糊状。
接着将这些石膏糊糊安在木头做的主架上，最后照着那个十斤重的大灵芝开始雕刻。
这一忙直接到了天色擦黑，张尘腰酸背痛的看着眼前的战利品心满意足。
虽然不能以假乱真，可糊弄过关不成问题。
第二天，张尘打开店铺门，发现门前围了不少人冲自己指指点点：
“听说了吗？张家祖宅马上不保。”
“这话问的真新鲜，当今这北京城，还会有人不知道这事？”
“这是死局，自古无解，神仙来了也救不了张家。从张尘收了灵芝开始，就注定张家祖宅不保。人家用假灵芝骗了一万两银子，早已逃之夭夭。这个亏，张尘只能咬着牙咽下去。”
………………
张尘也理解，今天是还钱最后日子。还不上钱，这宅子就与自己无关。
在这个没电，没手机，没小视频，没有岛国动作片的时代，端是无聊。只要听说有热闹看，不消片刻功夫立马围的里三层，外三层。
他人看热闹，自己在热闹中。
看着一群吃瓜群众，张尘先是烧了一盆火，然后拿出那支十斤重的大灵芝。
“各位，大家都知道我张尘一个月前打了眼，收了一支假灵芝。无妨，自己种的苦果自己吃。我可以赔钱，可以卖房，也可以卖地。但是，我不卖假货。恒利当铺是我张家祖传铺子，我张家祖祖辈辈都是一清二白，从不与假货沾边。今日，我就当着大家伙的面，毁了这假灵芝，省的宵小之辈再利用这假灵芝残害他人。”
张尘说完直接将手中的灵芝丢入火盆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