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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九章 老杨家快完蛋了
杨广一门心思想着给吴天找点麻烦,所以沈家和萧家才没有被吴天剿灭,这也是不信吴天会造反的原因,至少皇室的女人在吴家备受尊重,而且皇室公主还掌握了吴家不少经济大权,在杨广心目中皇室之女还是非常靠谱,如果连皇室之女都反了,那杨家真的没希望了。
在吴家,皇室公主是最多的一个家族,他是想从吴家弄个妃子出来,可惜吴家在吴天这一代就是一根独苗,他虽然不满意,但是没办法,只能皇室吃点亏,只要吴天喜欢美色,他是抱着支持态度的,一个好色之徒,整天游戏于美女间,这样的人是不会给大隋造成多大危害,无非是损失点美女资源罢了,在杨广眼中吴家是所有世家中最容易掌握的人了。
可惜杨广自从坐上皇位后就一直没来过江南,而且现在邀请他南下巡视也不会来,江南非常危险,他没有安全感。况且北伐成功,吴天夺取了高丽半岛,纳入了大隋疆土,使得北方胡人不敢轻易南下,担心后方不稳,这才是他下定决心铲除关陇门阀的根本原因,觉得这是唯一的机会。
杨丽华在扬州汉国公府却没有杨广想象中那般自在,她也知道大隋似乎已摇摇欲坠了,并且大隋已从根子上被世家门阀腐蚀殆尽,也是数百年来,北方改换大王旗会如此频繁的祸根,世家不除,天下难定。
虽然杨广看到了世家对皇室的危害,但杨广高估了自己的能力和手段,他走得太急,北伐刚刚结束他就开始布局铲除世家门阀,这是最不可取之处,应该在他这一代苦心经营维持平衡,然后等世家门阀中的人出大错,然后一家一家的铲除,只要把影响力大的世家铲除殆尽,剩下的世家便可采取分化的方式瓦解天下世家。
杨丽华深深地叹了口气,她是看到了大隋的隐患,而且担心杨广这个弟弟过于急功冒进。她以局外人的身份关注着大隋,发现北方霍乱源头还是来自于世家,而且还是杨广放纵的结果。如果杨广不过分地放纵世家的权柄,那地方起义军就不会此起彼伏。
兰陵公主看到大姐如此忧虑的眼神,叹了口气,劝慰道:“大姐,何必如此担心,现在皇帝哥哥已下定了决心,而且驸马就是出兵帮扶,以皇帝哥哥多疑的性格是不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的。你虽然劝进了不少,若非大姐跟着驸马,只怕大姐在洛阳亦会非常危险。”
若是让杨广产生了疑心,那杨丽华就是以长公主的身份,杨广虽然不会杀了这个姐姐,但是囚禁起来绝不是臆测,而是百分百的会发生。这点毋庸置疑,她同样了解这个二哥,对于威胁他的皇位,他从来都是痛下杀手,不然大哥家的孩子也不会被他秘密处决,只有一个孩子似乎被人救走,并且从此音信杳然,如若不然,这个孩子也必死无疑。
皇室本身就是一个无情之家,皇室从来只在乎皇室的利益以及江山的稳固,对于皇室中人,只要对皇室和江山有利,素来就没有逃脱牺牲的命运。义成公主这样的公主牺牲还少么?如果不是吴天北上,并且记得这个姐姐,恐怕这个宗室之女又是一个被用来牺牲的棋子。
杨丽华苦笑道:“现在大隋看似稳固,实则已千穿百孔,已有大厦将倾的征兆。北方世家早已洞悉了弟弟的阴谋,而只有弟弟一个人不知道。难道老天真的要亡我大隋?驸马虽然没有明言,其实驸马早已知道弟弟筹谋颠覆关陇世家,可惜弟弟以为驸马害怕了,所以才会如此老实地呆在江南,殊不知驸马巴不得他出手收拾,而且弟弟不知道的是:驸马根本不看好他,也只有弟弟如此自信。”
兰陵公主道:“凭我们和驸马的关系,驸马虽然对敌人歹毒无比,但是对自己人却比较宽仁,若是求情,料想驸马不会给我们这个面子,而且以驸马的能力和气量,也不会害怕杨氏危及他。何况他还是个大宗师,活个一两百岁并不在话下。杨氏早已过了三代了,影响力只会降不会升。”
义成公主笑道:“大姐,五妹,你们多心了,驸马从来就没有要赶尽杀绝,他只是痛恨世家,却没有针对皇室。如果皇室子弟能逃到江南来,我想驸马反而会提拔一些有才之人使用,他虽然不在乎名声,但也会考虑我们心里感受,不可能让我们成为孤魂野鬼。”
义城公主冷笑道:“最好是皇嫂这个美娇娘成为他床上客,这样一来就万无一失了。这头色狼只要是美女从来就不懂拒绝,只要皇嫂把他服侍好,他一高兴,杨家血脉就不会断绝了。而且皇嫂为了杨氏子孙,也会自荐枕席,我们多虑了。以皇嫂内心的骄傲,又是曾经的西梁公主,绝不会降低自己的身份,而且也没有勇气自刎,她有着无以伦比的资本,那的身体就是武器,有时候可比千军万马。”
义城公主虽然被动式地成了吴天的女人,但是她是皇室唯一对皇室不满的女人,就是心中的怨恨也比义成公主这个姐姐还恐怖几倍,她就是因为这个身份,所以她才没有自己选择的权利,成为了皇室与大臣或是世家间的政治交易下的牺牲品。
吴天对她令她感到心寒,而且皇帝哥哥同样无情,为了笼络吴天更是把她当作交易筹码,几百万两银子就把她打包卖了。她来到吴家后非常震惊,发现大姐竟然和吴天也是那种关系,须知宇文娥英可是她亲生女儿,母女共侍一夫。
义成公主望着这个妹妹那颗冰冷的心,心中也有些不忍,她虽然也委屈,而且在大漠同样备受凌辱,可她没有选择,只得硬着头皮上。若不是吴天记得他这个公主,恐怕现在又是胡人父子蹂躏的对象。大漠各胡部落本来就是蛮夷,根本没有任何文明可言,感觉回到了原始社会一般。
兰陵公主不满道:“姐,你怎能这样说皇嫂呢?而且驸马也没有做出对不起皇帝哥哥的事情,更没有对皇嫂怎样?按你这样说,好像皇嫂已和吴天勾搭上了似的,更把皇嫂的人格看得太低了点罢,皇嫂平时待你可不薄。”
义城公主冷冷地看着五妹,冷哼一声,讥笑道:“怎么了,觉得丢你的人了。可吴天就是这样的人,我堂堂的公主,他竟然把我当作青楼女子,对我如此,难道对皇嫂这样的美女会更加手软?他没有这般做,那是时机不对,不是他不想,我就看死他了,他就是一个禽兽。”
说着,目光瞟向杨丽华,而杨丽华张了张嘴,欲言又止,虽然义城公主的话非常刺耳,似乎吴天还真是这个样的人,遂又一想:“只要有权有势的人,哪一个不是这样的人呢?就是当今皇弟不也如此么?如今更是一年都不去弟妹哪儿,任由弟妹空闺独守。唉,我自己就不干净,何苦与妹妹争执呢?也许这就是命。”
义成公主叹了口气,凝视着义城公主道:“妹妹,此话就此打住,不要觉得自己委屈,姐姐比你委屈多了,你至少是干干净净的被一个男人糟蹋,如果姐姐不是驸马救出来,恐怕又要被不知礼义廉耻的父子凌辱,而且人家根本不把你当作公主,只当作一种荣誉,能利用公主身份时就会狮子大开口,不能利用时,姐姐会被当作歌姬一样,相较姐姐而言,你何尝不是一种幸福呢?至少在这里,你不会成为利用的工具,驸马根本不会利用这种关系,也不屑为之。”
兰陵公主附和道:“就是,你骂驸马是禽兽,那李渊不是禽兽么?听说李渊同样把他父亲的小妾玩了个遍,甚至为了笼络身边的人才,更是把自己父亲的小妾奉献出去,就连皇帝哥哥都品尝过,你不觉得他更是禽兽一只么?”
言罢,又非常鄙视地看着义城公主,嘲讽道:“至少驸马跟你做的时候,你如果不喜欢,怎么喊的很欢?睡的时候倒是一副冰冷的样子,可动真格的时候,好像你也没有奋起抵抗,誓死不从,反而非常配合驸马……”
义城公主脸如寒霜,眼神若是可以杀人,只怕兰陵公主早被义城公主杀了。义成公主见姊妹两个似乎要闹将起来,赶忙制止道:“三妹、五妹,你们都少说点话,幸好这里是我们姐妹几人,不然地话,我们只怕都没脸见人了。”
说着,义成公主话锋一转,凝视着义城公主道:“三妹,不是姐姐说你,你现在应该感到庆幸陛下把你打发来了江南,如果现在仍在洛阳,恐怕你就危险了。不论是宇文化及还是你的李渊,应该说对你都没有好感,就是李渊得到了你,若是没有利用价值,你觉得你的下场如何?窦漪房可是比较好的例子,如果李渊有情,她会气愤离开?你以为真的是驸马强迫窦漪房来的,若是如此,窦漪房也不会把女儿和小儿子带在身边看着,显然人家早已看破李家以及李渊的真面目,而且不想和李渊一起陪葬。”
义城公主打了个寒颤,她是知道宇文化及对她的恨意,如果陛下失败了,那她这个公主绝对非常凄凉的,只怕人尽可夫。宇文化及可不是李渊,李渊有时候还要点脸皮,而宇文化及如果权势无双,那是必然的事情。
若是李渊得到,只怕李渊真的会以他前朝公主的身份招待客人,以此拉近君臣关系,表明君臣关系亲密,更能让臣子忠臣于他。而且她除了公主的身份外,其余的资本都不足以她独善其身。反而是皇嫂萧美娘,就凭萧美娘那祸国殃民的容颜和身材,就没有那一个男人会拒绝,就是萧美娘不愿意,也会囚禁起来独自享受。
义城公主只是气愤吴天混蛋,但不等于她是个白痴,江南的战争潜力到底有多恐怖,杨广不知道,但她却知之甚深。天下归属将来只属于吴天,李渊和宇文化及都没有这个争斗的资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