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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自牧慢慢放开宋时,附在他耳边轻声絮语:“小蜗牛,稍等我一下,别怕。”
宋时还扬着脸看向楼自牧,在方家寨大船的阴影下,他看不清楼自牧的脸。
随即,宋时只觉得身前一空,原本抱着他的人不见了。他惊惶寻找,却听见头顶上金铁交鸣,抬头看时,才发现楼自牧已经跃到大船上,正追着方潮打。
楼自牧去见周中,并没带着他惯用的银钩枪,只随身在腰畔挂着一柄剑。剑鞘华丽,剑柄镶珠嵌玉,比起一柄战斗利器,更像是象征身份地位的礼器。
然而就是这么一柄看起来华而不实的长剑,生生逼得方潮接连退了五六步,脚下一个踏空,差点从船头掉下去。
楼自牧定在方潮身前,长剑前逼,剑尖一点反着阳光,如同一颗耀眼的星子,直直冲进方潮的眼睛。他嘴角连笑都没卸下去,却愈加嘲讽。
方潮好不容易才稳住身形,憋着气试图缓和,扯出一个僵硬的笑:“阳大当家还是这么急脾气,一点玩笑都开不起。”
眼神示意手底下那些才刚刚反应过来的海贼,悄悄从背后围上楼自牧。
“是不是玩笑,咱们可以稍后再说。”楼自牧恍若不见背后兵刃,剑尖一抬,挽了剑花,踏上一步,剑刃直接抹过去。
方潮踩着船头栏杆纵身,一手抓住头上帆绳,将自己荡出去。
楼自牧的剑擦着方潮鞋底而过。他不慌不忙,向前跑了两步,正躲开背后乱哄哄攻来的刀叉。同样踩着船头栏杆,楼自牧腰身一拧,平底拔起来三丈。
飞身若雷霆,落在帆面上的时候却轻得堪比雪花,足下点着踏进,生压在方潮头顶,一剑削断帆绳。
方潮没了支撑,跌落,慌张中一手抓住帆面,勉强吊在上头。正想如何脱身的时候,脖颈一凉,楼自牧的剑锋贴着他的皮,往下按出一个凹痕,沁寒透入血液。
而楼自牧就笑着挂在方潮旁边,神情轻松自若:“方潮,这个玩笑,你可喜欢?”
方潮羞恼愤怒,偏偏命在别人手里,半晌只能强扯一个笑:“阳大当家,方某来不是跟你置气的,是来找你谈谈的。”
楼自牧轻蔑而笑,故意说得含糊:“这倒是有意思了,他也要跟我谈,你也要跟我谈,一个个都想只动嘴皮子,不打算拿点儿真东西出来。那还有什么好谈的?”
方潮故作惊讶:“阳大当家今天在周镇是没跟周大当家谈明白?”
楼自牧乜斜方潮,傲慢得很:“跟周中有什么谈不明白的?”
方潮心里转了几圈,慢慢推开楼自牧的剑尖:“看来阳大当家是跟官家那边没谈明白了。你就是心里有气,别撒在咱们兄弟身上,直接杀去润州不是更解恨?”
“要不是因为你,润州那边能有这么大的动作?”楼自牧顺着方潮的动作收剑冷笑,“手里有点东西就嘚瑟,生怕别人不知道怎么的?”
方潮一愣,恍然:“阳老弟的意思,官家有这么一番大动作,是因为我的船?”他有意拉进与楼自牧的关系,称呼的时候更亲近起来。
楼自牧冷哼。
方潮打着哈哈:“这不是误会嘛,我只喜欢海上,对陆上可没兴趣。官家那边冤枉我了。不如阳老弟帮忙搭个线,我给官家解释解释?”
“你想见朝廷的人找我干嘛?去找周中不是更快?”楼自牧不屑一顾,只揪着方潮前面的话追质问,“你对陆地没兴趣,只喜欢海上,意思是想把这海上独占?”
方潮连连摆手:“阳老弟误会。海上咱们都是各凭本事各占各地,这么多年都过来了,哪会轻易改变?”看向楼自牧的眼中透着精明与试探,“再说这海上我能不能独占,还得看阳老弟你的意思不是?”
楼自牧就没信方潮半个字。他点点脚下的船:“这船我可没有。”
方潮做出惊诧的样子:“怎么,小宋郎君这么久都没给老弟你造一条好船?”
楼自牧瞥了方潮一眼,讥嘲:“若不是因为你,我会找了两个月的人,以至现在才刚回来?”
方潮尴尬讪笑:“我把人请到方家寨的时候人可不在老弟你身边。你自己把人弄丢了可别怪我。”
“你们去哪儿了?”一直安静倾听的王客知突然冲过来插话,“是不是去京城了?是了,叶迟就是京城人士,宋时跟他去京城了!”他眼睛闪烁不定,满是惊疑慌恐。
楼自牧连个眼神都懒得给王客知。
王客知跑到船头,扶着栏杆着急的向下面喊话:“宋时!我要跟你谈谈!就咱们两个!”
宋时虽然在海王岛的船上,却也关注着上边的对话。他仰头看向船上面容焦灼的王客知,又看向含笑望着他的楼自牧,同意:“好,你下来,我跟你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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