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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潮大笑:“阳牧,那咱们就看看你到底有没有本事把我留下!”抬手一挥,船上立起盾牌屏障挡住第一波箭雨。
山上军兵射过一轮弓箭后,俯冲而下,大部分与楼自演的人战在一处,一小部分则冲向方家寨的船,试图登船抓人。
一时混战起,三方杀得激烈。
王故打了一会,越来越吃力。原来不仅仅是楼自牧的人,煤矿这边还有不少在赵伍长的带领下反水,对上王故的。
他顿时心生怯意,四处望望,寻了个人少的方向,悄悄想往山里钻。
然而还不等王故杀出包围,就有人从背后拽住他的胳膊。王故回手就要起刀,幸好千钧一发之际发现那竟是楼自演:“王爷?”
楼自演打着哆嗦:“你,你把我带出去,咱们快马回京,我一定要让楼自牧好看!”
远处战圈之外,宋时被楼自牧藏在身后,两人安全得很,与这一场混战恰成对比。
他不敢直面这场仗,被鲜血与死亡吓得怂的恨不得躲在楼自牧身后永不出来。
可他又不想闭上眼睛,想强迫自己适应这些。毕竟楼自牧一直就处身这样的战场,为国而战。他只能尽量躲开过于惊心动魄的血腥,把眼睛落在楼自演身上。
眼看见楼自演被王故带着要跑,宋时忙不迭的跟楼自牧告状:“牧,那边,楼自演要跑了!哎?费统领?他是你的人?”
煤矿的费统领成了楼自演与王故逃生路上的拦路虎,这是让宋时没想到的。
楼自牧笑着按住宋时几乎要跳起来的身子:“费治不是我的人。若要说,只能说他是大爹爹的人。费家世代只忠于皇权,谁在那个位置上,他们听谁的。”
宋时恍然。
楼自牧也顺着看过去,几乎眼睛一转,就知道楼自演打着什么主意。他摸了摸下巴,挑眉:“小蜗牛,你之前说过,王客知很重视楼自演?”
宋时点头:“是。他对楼自演,有种盲信吧,总觉得无论何时,楼自演都不会输,或者哪怕一时挫败,也终究能翻盘。”
楼自牧笑得不怀好意,抬手打了几个手势。
正与王故对战的费治瞧见,哪怕在战斗中脸上都从来不变的温吞笑容一滞,心里腹诽楼自牧真是个不能得罪的主儿。随后手中长刀舞得更加虎虎生风,彻底堵住楼自演从山路逃走的希望。
楼自演几次试图闯过去,奈何不但费治不让他走,连王故也若有若无的挡着,显然也不准备让他抛了自己逃离。
实在无奈,楼自演只能调转方向,一点点靠近河边,想再找一条逃生路。
船上,方潮挡住一波攻击,感觉到官兵向船上冲的力道弱了。忙抓着空子回头命令:“开船,咱们走!”
王客知的眼睛从头到尾就没离开过楼自演,他看见楼自演接近了河边码头,赶紧叫住方潮:“等等,把平王带走。”
方潮睨着王客知,回手扇了一巴掌:“到现在你还忘不了那小白脸呢?”
王客知捂着脸,怒目瞪着方潮:“我到底是为了谁,你心里当真没点数?平王很重要,非常重要。现在楼自牧有宋时帮衬,又有沙流寨相助,你敢说方家寨就一定能打得过他?只有平王,平王是你唯一的机会。抓不抓得住,就看你自己吧。”
方潮与王客知对视片刻,将人往甲板上一掼,扭头跳下船。环首刀一路杀过去,直奔楼自演:“平王爷,你要是还想活命,就跟我走吧。”
楼自演瞧见奔过来的方潮,有些犹豫,想要跟着逃跑,又有些不太想跟去坐实了自己通敌的罪名。
楼自牧把一切看得清清楚楚,又打了个手势。
赵伍长舍了身边敌人,像是猛然发现楼自演的动向,紧跑几步砍向楼自演:“平王爷,你还是束手就擒吧!不要再一路错下去了。也许官家看在你也是宗室血脉的份儿上,能留你一条性命。”
楼自演被方潮抓着躲过赵伍长的刀,刀锋擦过他后背,一道长长的血凛子被拉开,夜风一吹冷飕飕的刺痛。楼自演一个激灵,紧抓住方潮的手:“方大当家,快救我!待我安稳下来,就向官家请命,招安方家寨,让方家寨名正言顺在海上做国主。”
方潮咧嘴,一把将人扛在肩上,逼退赵伍长,扭头又回船上去。
随即,方潮的船队扬帆起航,顺着河水溯流而下,很快消失在夜色中。
宋时在方潮手起刀落就要砍倒赵伍长时惊叫一声,还没来得及屏气,就庆幸赵伍长躲过了。然后就是方潮畅通无阻回船。这一连串让宋时呆滞:“牧,楼自演被方潮救走了!别人都不是方潮的对手,你快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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