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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那个快来了。”钟唯唯一笑,舌尖在重华的嘴唇上舔了两下,再对着他的耳洞吹一口气,飞快地挣脱了他,爬到床铺最深处去,将手撑着下颌,摆了个曼妙的造型。
重华眸色渐深,深吸一口气,指着她大声道:“还敢躲?立刻过来!朕饶你不死!不然,决不轻饶!”
钟唯唯随手抓起枕头朝他扔过去,虚张声势:“陛下也要帮着别人的来欺负我吗?若不答应,从一开始就别允许好了!”
重华灵巧地让开,冷声道:“还敢动手?不教训教训你,越来越不知天高地厚了!”
脚一勾一踢,枕头被砸到门扇上,吓跑了一堆偷听的人。于是冷森森地道:“谁敢在外面偷听,杀无赦!”
小棠等人火速撤到最远处,每个人都是一副“要出大事了”的担忧害怕表情。
“真威风啊,真不愧是做帝王的人……”
钟唯唯话音未落,重华已然往前一扑,眼疾手快地抓住她的脚踝,把她拖了过去,接着热气便喷到她的耳洞里:“是你勾引我的,怪不得我……”
二人胡天胡地一番,直到钟唯唯娇声求饶,重华才肯停下来,餍足地躺在她身边,将手抚摸着她的头发,低笑道:“真是奇怪,几天不见,我发现自己更想你了。有人说你狐媚,给我种了蛊,莫不是真的吧?”
钟唯唯在他紧实的腰身上掐了一下,道:“我也以为你给我种了蛊呢,性子这么讨厌,居然能让我生死相许,真是的……”
重华得意道:“那是我讨人喜欢,你就承认了吧,没什么不好意思的。”
钟唯唯学着他的口气,说道:“那是我讨人喜欢,陛下就承认了吧,没什么不好意思的。”
“我喜欢你。”重华一本正经地垂眸看着她,再一本正经地道:“阿唯,我喜欢你,很喜欢,很喜欢你,想和你在一起,一直都在一起。”
钟唯唯微张了口,觉得这突如其来的表白让她有点懵,随即她将手盖在脸上,笑了起来。
重华恼羞成怒:“你笑什么?很好笑么?”
钟唯唯摇头:“不好笑,一点都不好笑,我只是高兴而已。”
她翻身趴到他胸上,对视着他的眼睛,低声道:“我也很喜欢你,二师兄,想一直都和你在一起。不是因为你是陛下,不是因为你是师兄,我只是喜欢你而已。”
我只是喜欢你而已。
重华低声道:“我也是。”
门被人敲响,小棠战战兢兢:“那个,陛下,大,大司茶……长公主殿下来了。”
紧接着,就听见端仁在外面和气地道:“阿唯,陛下,有话好好说……”
钟唯唯和重华对视一眼,都在对方眼里看到了尴尬和紧张,迅速起身,互相帮忙穿戴收拾,时不时地还要扔个东西在地上,发出点声响,以表示“在忙着动手呢,顾不过来管别人。”
幸亏端仁很有分寸,在外面劝了几句,见他们不肯听之后,也就不再劝了,只道:“陛下,我有急事找您。”
做大姐姐的有急事找弟弟,那么弟弟若是知道分寸,或是要给姐姐面子,就该停下来,顺势而下了。
“阿姐真体贴啊,见劝不好,索性说有事找你,这是在疼我呢。”钟唯唯替重华戴正发冠,不忘在他的唇上亲了一口。
有道是温柔乡是英雄冢,重华简直不想离开了,只想和钟唯唯一起消磨光阴。
然而端仁在外面等着,不好再停留下去,便将从胡紫芝那里收回来的宝印交给钟唯唯:“收起来。”
钟唯唯瞧见那宝印,难免问道:“您问胡紫芝要的?”
重华淡淡地道:“她自己送回来的,说是有负圣恩,管不了你,再不能服众。既如此,自不能勉强,你自己小心着她些。”
钟唯唯把宝印收了,问他:“那别人若是问起陛下,宝印哪里去了,您怎么回答?”
重华道:“朕拿到宝印,激怒攻心,忍不住冲过来质问痛斥你!结果忘在这里了,就这么简单!更何况,宝印是朕的,想给谁就给谁,谁敢问朕?”
“陛下……”端仁等得心焦,又喊了一声。
重华一掸袖子就要走,钟唯唯提醒他:“你一走,阿姐必然要进来看我劝我,这屋子里的味儿……”
一时半会儿的,那个石楠花的香味儿怎么也不可能散去,要丢死人了。
重华偏要逗她:“急么?害臊了?叫一声好听的,我就给你想办法。”
钟唯唯没好气地勾着他的脖子,亲一口,娇滴滴地喊一声:“亲亲,心肝宝贝儿~”
重华心里受用,却要皱起眉头,打个寒颤,装模作样地道:“以为我是又又么?一点诚意都没有!这次时间紧迫,不和你计较,暂且记下,下次双倍讨还!”
也不告诉钟唯唯他要怎么办,道貌岸然、昂首挺胸地大步去了。
钟唯唯也顾不得他,忙着打扫战场,先收拾床铺,再收拾地上的东西,只听重华在门口怒气冲冲地道:“把门锁上!让她好好反省!这几天都不许她出来!没有朕的旨意,不许别人来看她,也不许她出门!”
乖乖,这就是他想的办法啊,关她的禁闭?
钟唯唯撇撇嘴,索性也不收拾了,伸伸腿,揉一揉被某人折腾得酸痛的腰,竖起耳朵听外面的动静。
只听端仁在给她求情:“陛下,事出有因,让我来和阿唯说,她不是不懂道理的人,只是这涉及到家族父母,难免着急过激了些,您关着她也不是事儿……”
重华铁面无私,坚决不许:“不行!朕宠她太过!让她不知天高地厚了都,必须让她记住这个教训,痛改前非!朕还有事要处置,先走了。”
端仁叹口气,隔着门安抚钟唯唯:“阿唯,你别急,等陛下消了气,我再去和他说说。你也收收自己的脾气,这宫里的关系错综复杂的,忍一口小气,对你没坏处。”
钟唯唯打着哭腔说道:“阿姐你别管,我又没做错事儿。只是你那个宴会,我恐怕帮不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