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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斩看着河水，水面似乎倒映着什么东西，林斩摇摇头离开了河边，心中那股对水的恐惧，让他不敢在临近水流的地方待太久，但相比在小河村时好多了。
起身看向远方，道：“应该再走几天才能走到州府了吧？”
他们昨天已经离开了原本县城的范围，踏上了去京城的路。
从黄州一路漂流来到蕲州，现在踏上了回京城寻找便宜老爸的道路。
小五背着行囊，林斩悠闲的走着，时不时还踢飞一块石子儿。
小五低着头，这些日子他变得沉默寡言，对林斩也是很少说话。
林斩心里开始担忧起来，在回想当时自己做的疯狂决定，他就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
强行冲开经脉灌入真气，虽然可以短时间内入品成为武者，可是危险也很大，稍不注意就会真气失控摧毁脏器。
还有，让一个十二岁的孩子拿刀去杀人，而且这孩子下手还这么狠。
林斩看了看小五，问道：“小五，你没有什么话要问我吗？”
小五没说话，林斩继续道：“比如我以前是干什么的，到底是怎么受伤的等等？”
小五低着头沉默不语，林斩叹了口气，道：“那至少，你应该对我有意见吧？”
小五停顿了一下，道：“小哥哥，为什么会发生那些事？”
林斩心里惊喜，要是真把小五变成什么心理扭曲的杀人狂，他这一辈子都不原谅自己。
“因为人心。”
小五低眉思索，继续道：“为什么？”
林斩摸了摸他的头，回答：“因为人心会变，天底下有多少人，又有多少个人可以始终不变呢？这一切的发生，都是因为人心中恶念，为了利益，不择手段……”
小五抬头和林斩对视，问道：“那我……可以杀了他们吗？”
林斩摇摇头，道：“你怎么知道他心中有没有恶念？或许你杀的人和小……嗯，是个善良的人呢？或许他逼不得已才作恶的呢？”
林斩听到这话被吓了一跳，这要是这样一发展下去，还不得为了消灭恶而屠杀一切，要是变成这样……
小五似乎明白了一些，继续问道：“那，那些该死的人我可以杀吗？”
林斩蹲了下来，抓住小五的肩膀使劲揉了揉，道：“有些时候，该死的人不一定要杀，也能利用他们不是吗？”
小五低头思索，在抬头时，他的眼神变了。
“我知道了！”
小五眼神坚定，将自己所有的情绪藏在了心底，对林斩道：“小哥哥，以后我就跟着你，我会努力！”
林斩有些欣慰，只是几句话，短短一瞬间，他就完成了第一次蜕变。
林斩知道，山寨的屠戮，最后时刻自己清醒，还是杀死了山大王，林斩心里并不好受，想起那家伙死之前最后的眼神，林斩就彻夜睡不着觉。
“小哥哥你杀过多少人？”
小五突如其来的问题让林斩再次回忆起那个眼神，林斩摇摇头，道：“实际上，我只杀过一个人。”
小五明显不信，道：“怎么可能，你那么厉害，而且下手……呕，还下手那么残忍！”
林斩嘴角一抽，照着小五脑门就是一个脑瓜崩，骂道：“臭小子，觉着我恶心是吗？”
顿了顿，林斩边走边解释道：“我以前没杀过人。”
“那你以前是干什么的？”
“我以前……卖酒的，应该算行商。”
“那你为什么受伤被水流走了的？”
“被人刺杀，命悬一线之际，走火入魔了！”
“走火入魔？”
林斩知道小五对武道没有了解，便开始解释：“武道的修炼，也就是练功，也得看天赋，天赋上中下三等……”
林斩一路给小五介绍武道基础知识，需要尽快帮他稳固根基，否则这种强行让人提升实力的事情，是会让人折寿的。
在这几日内，林斩简单讲了一下自己的故事，自己身上发生了什么等等，小五基本问什么答什么，就怕他一个歪步跌入深渊。
而小五也没让林斩失望，以林斩的医术，分清天赋品阶再简单不过，只是简单把脉一测。
“可以呀小子，上品资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