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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翰溪没有等到答案,因为上官燕把他撵了出去,他只能归结于女子的害羞。
也是,哪有这么明晃晃对女子说要她嫁给自己的,应该先找媒人,去丁雪莲伯母那里提亲啊!
白翰溪喜滋滋去找丁雪莲了。
屋内的上官燕唇色苍白,握着凤血剑的手青筋暴起,她眼前闪过很多画面。
是一个暴风雪夜。
是身穿嫁衣的自己。
是调转长剑,透心而过的疼痛。
无数人在她耳边说着什么,她闭上眼睛,一幕幕流淌过去,最后定格在一张纸上。
纸上只有四个字:君心我心。
那是她自己的字迹。
上官燕睁开眼睛,松开了手,将凤血剑放在桌上。
“想不到……呵呵。”
“又到了分别的时候啊。”上官燕摸着手腕上的碧玉手镯,叹了口气。
“白翰溪?这个名字……”她笑了笑,表情古怪。
且不说上官燕,兴致勃勃的白翰溪找到丁雪莲的时候却吃了个闭门羹。
“再议?伯母,这门亲事哪里不妥?”白翰溪几乎快跳脚了,丁雪莲是师姐至亲,她不同意,自己没法娶师姐。
“并无不妥,白少侠,你先坐。”丁雪莲安抚了一句。
白翰溪恢复冷静,等待丁雪莲的解释。
“你英勇果敢,武功高强,对燕儿亦是真心相待,这些我都看在眼里。”丁雪莲夸完,停顿了片刻。
白翰溪知道,接下来的转折才是正题。
“但是,你的心里没有敬畏。你不敬君父,不敬人命,除了燕儿,你什么都不在乎。”
白翰溪道:“伯母何出此言?”
“呵呵,我既然说出口,就不怕得罪你。你用最痛的手法治疗这些麻疯病人,可你明明有更温和的方法。”
这话似曾相识,他救白童的时候,沈冰心也这么说过。
白翰溪道:“我救人还救出错了呗?”
“能让她们少受苦,为何一定要用那么残忍的法子?也许你会觉得我的指责是恩将仇报,但我身为一个母亲,实在放心不下把燕儿交给你。”
“伯母,这些是非对错我没有必要跟你一句一句解释。”丁雪莲对他的芥蒂从见面之初就有了。
话不投机半句多,白翰溪起身告辞。
丁雪莲太过理想化了,白翰溪没耐心改变她的想法,她不同意,就去磨师姐!
解释有什么用呢?他自认为已经做的很好了,治疗她们,给她们安身之处,不计较她们的愚蠢行为。
可是这些在丁雪莲看来都是理所应当的。
白翰溪回来后第一件事就是告状。
“师姐!伯母不同意把你嫁给我,要不然我们私奔吧!”
上官燕怔怔望着他,眼神让人琢磨不透,笑着回道:“想来一出墙头马上遥相顾的戏码?”
白翰溪吓了一跳,连连摇头道:“不不不,那还是算了,不私奔了!”
“我娘怎么拒绝你的?”
“她说我没有敬畏之心,心狠手毒!”白翰溪转述道。
上官燕了然,虽然性格变了很多,但骨子里的傲气变不了。
能让他敬畏的东西寥寥无几,这其中并不包括凡间的帝王和所谓的众神。
“师姐?你想啥呢!”
“在想我们的婚事。”
白翰溪大喜道:“你答应嫁给我了?”
上官燕微笑道:“只我答应没用,要看你。什么时候你算出吉日,我什么时候就嫁给你。”
白翰溪道:“那还不简单!我这就筹备起来!对了,那伯母怎么办?”
“会祝福的。”
白翰溪又问:“媒人呢?”
“会有的。”
“师姐,我怎么感觉你有点奇怪啊。”白翰溪仔细打量上官燕。
“哪里奇怪?”上官燕的语气像是在逗小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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