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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冰裳对走来走去的白翰溪说道：“那只是幻梦一场，你何必这么在意。”
“你就没发现哪里不对吗？”
“发现了啊。我在般若浮生变成天欢，体验了她的一生，可梦醒之后想想，幻境中的一切根本就是假的。”
“蚌王修炼几千年都挡不住天欢的锦雾绫，百招落败。入魔的桑酒，即便吸取全蚌族的尸魂，又怎么可能杀尽腾蛇一族。”
“要知道，天欢的修为在腾蛇族根本排不上号，她因为是天昊之女才能当这个圣女，战力普普通通。”
“还有，因为冥夜自轻自贱，天欢很快就决定抛弃他，夺回玉倾宫。这样理智的女人，怎会因冥夜不爱她就疯狂报复。”
“倒像是……”叶冰裳欲言又止。
白翰溪替她补完了这句话：“天欢的行为倒像是被什么控制了。”
“没错！天欢有腾蛇之力，和蚌王的交谈中也听得出来，她身份高贵，根本就不屑与那蚌妖相争。”
“为了一个不爱她的冥夜做出那么多不合常理的事，这不对劲，腾蛇族的圣女只会争风吃醋？”
白翰溪沉思片刻，万年前他陷入沉睡，再醒来的时候第一时间查看他留下的后手，并没有发现什么问题。
根本没有什么蚌族、腾蛇族被灭一说，她俩好着呢，早就破碎虚空，离开了这个世界。
至于冥夜，因神魔俱灭，他在守护了世间千年之后，涅槃飞升，不在这里。
白翰溪要不是等妺女历劫结束也早就走了。
墨河河底的蛟龙，只是冥夜飞升之后放弃的遗骸。
或许是谁利用了这具遗骸，造出这场错乱的般若浮生。
叶冰裳道：“既是幻境，那就未必是真实发生过的事，幻境的内容可以随意更改。”
白翰溪恍然大悟，有道理，幻境如何走向确实不是固定的，他也能造一堆不合常理乱七八糟的幻境出来。
“嗨，倒是我魔障了。”白翰溪放下心来。
叶冰裳道：“我杀了叶家全家。”
“想通了？”
“算是吧，我只是更看清了叶家人的嘴脸。那个叶夕雾给我下药，推我下水，她是打定主意害我性命。”
“祖母不怪罪她，反过来怪我，怕我过了病气给她的宝贝孙女。这次全家离国不告诉我，甚至在景都的时候都不曾提过我一句！他们没把我当家人，我又何必视他们为至亲。”
白翰溪鼓掌道：“恭喜你，得到真正的自由。”
“有一点我觉得奇怪，为什么叶夕雾不让我杀澹台烬。”
“你杀不了他。”
叶冰裳神色惊讶。
白翰溪解释道：“澹台烬有另外一个身份，总而言之，除了叶夕雾，没人能杀得了他。”
叶冰裳遗憾笑道：“那就算了。”
“迦关重归盛国，你不打算一举将景国拿下？”
叶冰裳摇头：“有萧凛在，打仗这种事轮不到我掺合。守迦关是为了洗刷叶清宇投敌的耻辱，剩下的事与我无关。”
“你不是说盛国若破，你殉国吗？”
“我不这么说，怎么安抚盛都百姓的人心。他们投敌叛国，丢尽叶氏一门的颜面，但叶家还有我没投敌。”
不过叶冰裳也听出他的未尽之言，忙问道：“萧凛守不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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