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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当晨曦的光照射入黄泉路时,万籁寂静,整条街道只有24小时全天营业的44号棺材铺有一缕活人的迹象。
车子停在棺材铺门口,司机按响喇叭,把睡在棺材上的人吵了起来。
朔月揉揉眼,半梦半醒,看见有人就要出门去了,可不就是的谢九云、苏扬、“朔月”等人么?
看到自己目前最大的敌人,朔月立即清醒了过来,她翻身坐起,干涩地问道:“你们要去哪儿?”
“朔月”停了下来,不耐烦也不愿意和她搭话般地说:“上学。”
一想到教室是一个多么重要的“根据地”,当初她就是因为错失了这个根据地,而令自己变成了透明人,朔月一下子就不淡定了:“为什么是你去上学?”
“因为我是本尊,我还是个学生,必须以学业为重。哼。”说完傲慢地瞥了朔月一眼,便趾高气昂地出门去了。
朔月看着车子在店门口消失,嘴角抽抽,那个镜子人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意识到自己是镜子人啊?“她”再不消失,她就要发疯了!偏偏还不知道白三叶他们究竟是怎么想的,看着两个朔月,竟然还能平常以待之,正常人多多少少心里面都会有些膈应的吧?
唉!
正叹气中,阿城也叼着面包,一边穿着外套,一边匆匆地赶出门。
他的穿着比较正式,比起往常穿农民工般的工作服的样子,这一套衣服显得他一下子就青春许多。看惯他穿工作装的样子,朔月这还是第一次看见他穿这么与时代接轨的衣服,不由得眼前一亮,刚发现自家大师兄原来也是帅哥一枚。
据说白三叶是个颜控,所以挑徒弟的时候,第一看脸,第二看资质,只有她入门的时候是靠(爷爷的)关系。
阿城路过朔月身边的时候,刻意停了一停,他把衣服穿好,拿下嘴里叼着的面包,伸手摸了摸她的头,说道:“这几就好好呆在铺子里,师父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千万不要出店铺门一步,不然再丢了,我们可就没有办法再找你回来啦。”
朔月一怔,感觉到阿城是若有所指,趁着店里没人,她赶紧抓住阿城的袖子问道:“阿城哥,你这是什么意思?还有,昨晚上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为什么大家最后什么都没做,难道你们都不关心我吗?”
阿城张张嘴,想说什么,但眼珠子一转,便就笑着打住了原来的念头:“你先别问,这几日好好呆在店铺里,哪儿也不要去。你放心,时间不会拖太久,很快,事情就能解决了。”
“咦?”朔月疑惑:“这是什么意思?”
“你别问了。时间赶不及了,我先走了。”阿城看看手表,便着急着出门。
朔月疑惑:“你要上哪儿去?”
“上学啊!”阿城给了一个理所当然的答案,然后急匆匆地出门,自己骑着小电驴,麻溜地开走了。
囧,她看阿城总是在店铺里面帮忙,都忘记了这是一枚大学生,也要上课,就是平常课不多,只有有课的时候才会去学校上课。大学生真是清闲啊!
她低下头,看见在身边母鸡蹲的黑猫,它左看看,右看看,也是一脸无语的样子。
唉,镜子人代替她去上学了,所以今天她也就只能呆在店铺里面了吗?阿城说的很快就能解决是什么意思?他们是心里面有数了吧?但是为什么却没有人站出来打击那个“朔月”呢?难道是在等什么?
朔月郁闷地起来叠被子,郁闷地洗漱,郁闷地换衣服,郁闷地吃早餐,反正做什么都是郁闷的,搁谁遇上这样的事情,谁都会郁闷。她更希望直接上去啪啪打脸,那才是最爽的结果,结果……不提了,心累。
诶?
她在做什么?
等朔月意识到自己正在吃着豆浆油条这么具有中华特色的早餐的时候,下一秒,她跑厨房哗啦啦吐去了。
她刚想起来,现在自己的胃只能接受血液这一类食物,嘤!
“朔月,你过来一下。”背后响起白三叶的声音,她连忙回过神来,转头一看,只看见白三叶离去的背影,她赶紧漱了几下口,便匆匆忙忙地跟出去了。
她跟着白三叶走进了院子里,院子是独立的四合院式三层楼房的构造,平时每道门都上锁,窗帘也拉得紧密,她一直以为是荒废的房屋,但没想到的是里面都停放着各式各样的僵尸,这些僵尸都用符封起来了,所以也不会出来害人。
院子里除了一块养鱼的小池塘之外,还有一颗参天槐树,树龄起码上几百年了。“槐”为木字旁边一个鬼字,所以世人都当槐树为通邪之物,朔月因不喜研究风水相学,所以对院子的格局也不是很了解,但对槐树却是十分在意的,不明白为什么他们住的地方要种一棵槐树。现在她明白了,原来种这棵槐树是为了荫庇住在院子里面的“客人”们。
小宗祠也立在院子里面,她一般做错什么事情,白三叶也就会把她叫进宗祠里,用鞭子狠狠教训她一顿。
所以当朔月跟着白三叶走进院子里,朝宗祠走去的时候,她就知道白三叶叫她过去绝对不会是让她好过了,不由得苦了脸。
铺子里的人真是偏心,对那个镜子人那么好,对她就要开始教训了,委屈。
进了宗祠之后,白三叶说道:“把门关上。”
朔月一怔,这才“哦”了一声,把门关上,回过头来时,看见白三叶正点香祭拜。在这严肃的时刻,她不敢造次,连忙过去也跟着拜了拜。
等拜完,这才发现白三叶正在盯着她瞧。
她心里发毛,因为进宗祠这还是第一次要关门。
关门做什么?关门挨鞭子?她最近应该没做错什么吧?难道把镜子人放出来还是她的错了?拜托,她可委屈得不得了呢!
白三叶侧过头,目光落在她的脖子上:“你这身体,是怎么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