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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银山咳嗽了两声,叫道:“你个傻小子,听了那萧康的话,以为是我害死了你姑姑。你怎么这么傻呢……你姑姑本就活不了了,我不走的话,谁也活不下来!”
说话之间,老家寨有数人冲上前,准备帮忙救走沈银山,可苗平也不是等闲角色,单手一挥,手下冲了过去,拔出长刀,对准了老家寨的人。
苗平道:“两人生死搏命,还没有分出胜负。你们不要上去。要过去,先过我这一关。”老家寨的人也拔出了长刀,领头的老家寨族长,胆气要弱了很多,没有硬碰硬冲上去。
苗安道:“沈银山,你抛弃自己妻子,胁迫她跟着你一辈子。我不杀你,要杀萧康吗……据我所知,是你们绑走他的。你还好意思把责任推到一个孩子身上吗?”
沈银山叫道:“我是喜欢你姑姑,从我第一眼看到她……就喜欢得不行。可是她对我爱理不理,为了把心爱的姑娘留在身边。我总得想点办法啊!”
我心想:这可惜到苗秀萍死前,她从没有真正爱过沈银山,他们这相守一辈子,都不过是一场笑话。对于此刻的沈银山,我已经没有半点同情之心,只觉得此人今日的下场乃是自己罪有应得。
苗安道:“你终于承认了,沈银山,你个老秃头……咳咳……我恨不得吃你肉,喝你的血……如果不是你,我姑姑是可以嫁给罗有道的……他们本两情相悦!”
“什么!”我心中暗叫一声,原来苗秀萍和罗有道才是真正登对的情人,沈银山才是插足的人,我还以为苗秀萍是故意接近罗有道,逃出黑花寨的秘密,原来他们两人早就两情相悦。
我愣住了,苗秀萍估计已经给沈银山戴了很久的绿帽子了。苗秀萍要找罗有道套取秘密,总得私下相见喝几次酒的吧。
玉音子道:“我听萧康说过这段故事。沈银山,现在看来,你头上的石灰不是白色的,而是绿色的。你来自绿意浓浓的老家寨,真是难为你了。”
玉音子也是看热闹不是事大,直接说破了。沈银山恼怒不已,气急攻心,张口吐出了一口鲜血,论谁听到这个消息,都是晴天霹雳的。沈银山不知从哪里多了一股气力,竟然扑倒在苗安的身上,扬起巴掌,叫道:“苗安,你少在这里胡说八道。我和你姑姑才是两情相遇,罗有道才是第三者……”
苗安道:“去你妈的,老子要死了,也要拉着你陪葬,你的蛇蛊杀我就杀我吧。我告诉你,罗有道才是真正的痴情人……他这一辈子都没有结婚……就是因为我姑姑……”
我心中一动,我在黑花寨的时候,罗有道的确是孤寡一人,是个独居的老头子,万万没有料到他在情感方面,还是痴情的男子。我环视四周,想找到青崖峒的人,发现罗青羊并没有来,倒是看到了罗铜。
罗铜道:“没错,有道大伯的确是一辈子都没有成家,也没有第二个女人!”
沈银山又是吐出了一口鲜血,不过这次吐出的鲜血,已经是黑色的了,还有一股怪味。沈银山道:“你……你匕首上喂有剧毒。你真他妈的……狠毒……那我也不会放过你。”
苗安身子开始抽搐起来,很显然,他体内的红阴蛇受到沈银山的控制,开始剧烈的抽搐,已经到了生死边缘。沈银山体内的毒物发作,再加上临死前知道自己绿帽子戴了好多年,气急攻心,七窍流血,径直倒在地上,奄奄还有一口气,脑袋看着我这边,可惜他的眼睛被石灰蒙住,看不清楚眼神,但我知道,这眼神一定是充满了怨毒。
他的嘴巴微微动了几下。
苗安身子再次抽搐,一道红色影子直接飞出来,转而冲着我来。我道:“沈银山,毁掉这一切的,不是我,而是你自己。你想临死之前,拉着我垫背,你做梦去吧!”
那红阴蛇飞奔而来,我伸手就抓住了那红阴蛇,它落到我的手臂上,想要钻入我的身体里面。可是我不给它机会,手上转动了几下,使得它失去了活力,顺势就丢入罐子里,请蛊王虫代为“照顾”一下它。
很快,红阴蛇没有了气息,沈银山也死了,倒在地上,一片风吹来,有几片冬天的叶子,落在他光秃秃的脑袋上。苗安也气绝身亡了,最后叫道:“你比我先死……沈银山,你比我先……”
苗平早已是泪流满面,道:“安弟,你终于证明了自己。我昨天不该打你的……”苗平示意手下人后退,老家寨的人连忙冲上前,准备带走沈银山的尸体。
就在这时,一种细碎的撕咬声从沈银山的身体里传来,声音非常地微弱。我听了一会,脸色一变,又看了一眼玉音子。玉音子前辈听觉比我要好很多,她一定听出来了的。
玉音子说道:“是食脑虫,沈银山身上有食脑虫!”
我大声叫道:“不要上前,他身上有食脑虫。你们沾到鲜血,连自己的性命也不保的。”我全速冲上前,到了苗安边上,拉着他就往身后退去。
而就在此时,原本完完整整的沈银山,身体里面忽然冒出了一堆黑色的食脑虫,很快他的身子就被食脑虫包裹住了。食脑虫疯狂地吞噬着,又快速地繁衍。
“用火烧!”我又大声叫道,四周本就烧着篝火,众人忙取来火,丢到沈银山身上,空气之中散着一股腐臭的气味。大多数食脑虫都烧死了,而沈银山,已经变成了空气,什么都没有了。
苗安虽然是了,但是侥幸没有被食脑虫吃掉。苗平跑过去,双手一拜,说道:“萧康,多谢你及时出手,帮助了苗安的尸首。多谢了。”
众人讶异不已,都不明白沈银山身上,怎么会出现这种事情。我走到玉音子身边,道:“这是怎么回事……苗安匕首上有毒物,但是食脑虫是什么时候进入沈银山的身体里面的。”
玉音子皱眉道:“不知道,可能他一直带着食脑虫卵,自己吐了那么多鲜血,食脑虫卵就孵化成虫,把他给吃掉了吧。这只能说是自作自受!”
我心想却不这么认为,我总感觉到这背后,藏着什么可怕的秘密,沈银山体内的食脑虫,不是他自己,可这众目睽睽之下,根本看不出谁可以食脑虫放在他的身上。
我看了一眼七彩人,他一直都没有说话。直到空地中间被清理干净都,七彩人才道:“刚才没有说好,今日斗蛊不伤及性命,没有说好规则,我不能干涉他们,只能看着他们双双毙命了。”
七彩人顿了一下,接着说:“在场的各位,要是有恩怨搏命的,请再选个日子。如果还出现搏命的事情,报仇的事情,那就别怪我心狠手辣。今日斗蛊,不伤人命。我再强调一次。”
众人面面相觑,一时之间,再也没有人敢走上场,当这第二个靶子。
七彩人隐隐有些不高兴,道:“在座各位都要认怂了吗,不敢接受大家的挑战吗?”七彩人的目光最后看向了我。
我明白他的意思,走上前,道:“在下萧康,暂居茶花峒。茶花峒麻人杰是我的叔叔。今日叔叔没来,小子斗胆替他出战一场。还望各位长辈多多指教!”
七彩人道:“你好大口气,代替麻人杰出战……你可有什么资格站在这里。说出来让大家听一听,断一断!”
我道:“茶花峒金蚕蛊在我身上,残蝎亦在我身上。你说我够不够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