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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悬崖边上时,李泽已是等候多时,显得有点不耐烦,急得直跺脚道:“你们怎么能这么慢,如果不是为了等你们,我看我已经到险城了。”
“爹啊,不说我才刚刚好转,哪怕是我完好无损,我也跟不上你速度啊。”李元福说道。。
“唉。”李泽叹气道,“赶紧走吧,三脉门的弟兄们还在等着我们呢,要是去晚了,说不准他们就走了。”又对李元福说道,“小福,爹带你一程,免得你拖了阿天后腿。”
“那多不好意思啊,爹。”李元福尴尬道。
“那好,阿天你要跟上来啊。”李泽也不管李元福愿不愿意,从元天身上接过李元福便立即施展轻功。只见李泽身形展开,脚下一踏,其身子瞬时拔高几丈,俨如雄鹰展翅,一飞冲天,直冲冲地朝洞顶奔去。
李元福虽是不知飞离洞底有几里几丈远,但耳边风声早已呼呼作响,他固然是清楚李泽轻功了得,但不知竟能如此迅猛,更未曾想过李泽背着自己依旧能步履轻快,身轻如燕,想这元天本来还在自己的身旁,但几个照面下来便已被抛至身后,待李元福再回头看向元天时,李元福只觉元天离自己太远了,远得就像是一道虚影,想来自己过往和元天出行时,总是跟在元天身后,时不时还得遭元天嘲笑,如今终于看到元天跟在自己身后了,他乐呵道:“老元,我的屁好不好闻啊?”
忽而李元福耳边的风声戛然而止,原来是李泽也注意到了落后的元天。只见他背靠山崖,似山羊般挂在崖壁上驻足观望,见元天是意守丹田,气聚涌泉,闪转腾挪间又谨记轻踩轻踏,看来这“云中舞”的基本功,元天是熟记在心了,但要义却是没参透。
待元天追上了,李泽说道:“阿天,你这轻功倒是练得不错嘛,这步法是对了,但用起来也得讲求灵活多变啊,哪怕最简单的一踩一踏也讲求一个变化多样。更何况你如今内力不足,更需借助岩壁助力加速。”
“是,师父。”
“你记得我刚和你说过的我们三脉门轻功叫什么名字吗?”
“记得,云中舞。”
“那你还记得我叫你记住的诗吗。”
“当然记得。”
“你念来听听。”
元天背开始背诵起来:“‘南国有佳人,轻盈绿腰舞。华筵九秋暮飞袂拂云雨。翩如兰苕翠,婉如游龙举。越艳罢前溪,吴姬停白纻。慢态不能穷,繁姿曲向终。低回莲破浪,凌乱雪萦风。坠珥时流盻,修裾欲溯空。唯愁捉不住,飞去逐惊鸿”
听得元天一字不差地背出来,李泽反感奇怪,问道:“我当年不是让你读懂这首诗吗?”
“师父,弟子我不怎么识字,就是记得这首诗而已,后来我问了一个学堂先生,他说这首诗是写一个女子在跳舞。但这诗和轻功步法有什么联系,我还真是想不明白。学堂先生要多读诗才能体会诗的意境和读诗的乐趣,所以我索性让阿福去念书了,不过后来我问阿福,他也体会不了,只是说写一个女子在跳舞而已。”
“你个老元,就为了这个原因你才叫我读书的嘛?”李元福囔道。
“唉,你真是······”李元福一拍脑瓜子,叹气道。
“师父,我怎么了?”元天追问道。
李泽本来想说元天太愚笨固执了,但想到自己刚开始教元天时便是遮遮掩掩的,实在也有不对,而且元天一直这么勤奋用心地去学了,更可况自己作为师父的也是没做到因材施教,因而转口说道:“读书识字不是什么坏事,只是你还没参透到我的用意。这次我继续念书给你听,但你不要只听诗,要看好我的身形步法。我们走吧。”说罢,便展开身影,沿壁而上。
三脉门的轻功“云中舞”,在江湖纷繁复杂的轻功类别中也排得上名号,该功法练得小成者便能像踩风踏云般,在轻踩轻踏间便能腾空而起,大成者更能做到稳中求变,轻盈曼妙。三脉门的高手常以此轻功施行暗杀追捕刺探等任务,故而江湖上也没多少活口见得过这功法,但见过的人无不说这功法恍如舞步般婀娜多姿,神采飞扬。
元天紧随李泽脚法,竟渐渐地也体会了这诗中意境,轻功着实一下子就提高不少。
于黄昏时,一行人已来到了虎口洞洞顶。
一行人便继续赶路。黄昏时,虎口洞边上,他们来到了洞顶。
“爹,剩下的路,我自己走吧。”李元福匆匆从李泽背上下来。
“那好。”李泽放下了李元福,身子轻松了些许,可一想起这么多年来自己这还是头一次背着自己的儿子,心里却是沉重了几分,他拍了拍李元福的肩膀说道,“没事了,儿子,很快我们就能和自己人见面了。等我们三脉门汇聚后,我再带你去拜祭你妈。”
“嗯,知道了,爹。”
“不说了,上路吧,去晚了说不定他们就走了。”李泽说完,领着二人出发了。
未及险城,便有几丝声音自林间传来——李泽五指一扇,林中射来的那毒镖立时倒地。李泽喜道:“是三脉门的那位同僚?”
只听林中忽然现出几位持刀的黑衣人。其中一人吹响了号角,这是呼叫支援的信号。
李元福和元天不由得紧张起来。只有李泽大喜道:“等下,三脉门的弟兄们,好久不见了。这位是我徒弟和我儿子。”他掏出三脉门掌门令牌,对众人说道:“对了,忘记自我介绍了。我就是李泽,三脉门当任掌门人。我想我销声匿迹这么多年,可能你们不认识我。但这三脉门的令牌你们总能认得吧?”便掏出令牌对黑衣人们展示。
只是这些黑衣人并没理会,齐齐挥刀劈去。
李泽笑了笑,只觉他们是紧张过度,便使得三脉少阴掌中的一记“推星掌”,几人还没近身便被接连推翻。这一招“推星掌”,李泽仅靠自身内力,并无依靠运用体内毒素,所以中掌之人并无大碍,他斥责道:“你们这些小辈竟敢动手?你家长辈没教你们怎么认三脉门的令牌吗?没见过令牌也总得知道我名字吗?哪怕没听过我的名字,这三脉门的‘推星掌’总认得了吧?我说我们三脉门几时有舞刀弄枪的功法了?”
黑衣人中有一带头的小头领是见多识广的,他心想:“这三脉门乃过去天下的第一毒派,人人得而诛之,如今竟有人自称自称三脉门门人,实属可笑。无论真与假,都是该杀。”几枚毒镖又霎时脱手而出。
元天领教过这毒镖厉害之处,紧张地上前喝道:“师父,小心。”
李泽两手一摊,稍一发力,毒镖便被真气吹得四散开来。那小头领的拳头也已逼近。
李泽无奈地哼了声,心里郁闷:“真是无知,三脉门的人没见过令牌就算了,怎么连我的名字也不知道,见得我出招也不认不出这三脉门的家传绝学。”李泽迎上前去,单手对付那群黑衣人,权当是和门下小辈切磋,但几招下来,他额头愈发紧皱,这分明就不是三脉门的武功!他把那小头领擒拿于右手中,五指锁住其脖颈,左手便摘下那小头领的面罩,问道:“你的功法为何如此奇怪,你究竟是谁,师承何人?”那小头领嘴硬,倒是一声不出。需知小头领还想挣扎,只是李泽左手三指也按在那小头领手腕处的脉门,那小头领身上穴道已被李泽拿捏住,而自身内力又不及李泽高,便只得死死地压制在李泽手中。其余几位见头领被擒,也是不好出手,只得静待时机的同时,又死死盯住元天师徒俩。而李元福和元天也分不清这些人是敌是友也只得静观其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