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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早,浓雾还没散开,两人在林中穿梭着,将近险城时,他停下了脚步,毕恭毕敬地说道:“原来是公公你啊,公公好。”
“邦大人有礼了。”
“微臣石大山参见公公。”
原来这黑影是夺命熊和石大山,两人半夜收了一封朝廷密诏,命他于芸红一百一十年六月八日破晓前到险城受命。夺命熊说道:“不知公公这么约见下官是所为何事呢?”
“邦大人,昨日苏公公收到文书一封,有人揭发昨日谋杀了三位公公大人,并嫁祸于百谷观的人。请问是否有此一事?”
夺命熊心惊道:“不可能,究竟是谁冤枉俺!”
“邦大人,谋杀朝廷命官是重罪啊!来信还说邦大人你故意放走两个歹徒,最后还连累了自家队里的八名队员惨死,还把这事儿嫁祸给了其他门派,”这小太监又说出了这两个歹徒(李元福和元天)逃走的经过,八名队员的死以及他们的名字,和这八人被嫁祸死于那一个门派的那一种武功的事情,还有三个小太监又是怎么死的!事无巨细,仿佛就在现场看着一样。当然,所有的人都是死于夺命熊手上,而且不让人下虎口洞检查也是夺命熊的命令。
夺命熊此时已是听得心惊胆跳,大气也不敢喘。
最后那小太监说:“邦大人,那人怀疑你是勾结外敌,密谋造反。且不说谋杀朝廷命官了,单是这事儿已足以让大人和你的手下一同进诏狱了。”
“这绝对是那人诬陷我二哥!”石大山说道,“公公,你能跟我说说那人是谁吗?”
那公公不理会石大山的话,也不等夺命熊开口,就说道:“苏公公想到邦大人你为朝廷戎马半生,没功劳也有苦劳。更何况邦大人你不求功名利禄,只求解甲归田,实在难得。苏公公已经决定让邦大人你做完这次任务之后就解甲归田的申请,他老人家早就上禀朝廷了,朝廷也是同意了。你看看这文书。邦大人你也知道,在北玄武每服役十年便可申请一次。本来你们北玄武申请离队的人有两个,但公公考虑再三决定选择了你。当然,这不是因为你能干,而是另一个申请的人比你优秀太多,留那个人下来对北玄武更有帮助。”
那太监掏出了朝廷公文,夺命熊接来一看,朝廷果然批准了自己告老还乡,但也驳回了申请终身解药的请求,同时亦要求自己须每隔一段时间就到组织处登记签到和领取每月下发的解药。
夺命熊虽听得朝廷认为有人比自己好,本就心生不满,但一看这到手的文书又瞬间是大喜过望,手已经激动得抖动起来。
石大山问道:“二哥你真的要走?”
夺命熊点了点头。
“这是为啥啊?”
“邦大人告老还乡这事,你们以后再说也不迟,”一旁太监又抢话道,“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呢。”
“公公,请问是什么事情啊?”
“唉,”,这太监装作一副难为情的样子,说道,“朝廷已经知道这件事了。苏公公昨夜收到举报不久好,便收到了朝廷的密令,说是已经派了禁军一百和厢军一百赶赴险城,还点名让苏公公带队生擒了你牛字队。苏公公说了,他是信得过你的为人,要是真把你送进诏狱,他也是于心不忍,而且更重要的是他这头才为你求得批准,那头就有人举报你,弄不好还得连累了自己!所以苏公公一收到朝廷密令就立后立马叫我赶来险城与你们相见,要我千叮万嘱你一件事!”
“请问是什么事啊?”
“苏公公让你带着你牛字队里的人先行铲除了斗字队的人!”
夺命熊惊道:“公公,这是什么意思?”
石大山说:“公公,难道告密的人是智大人?”
夺命熊斥责道:“大山,别胡说!”
“对,告密的人就是智大人!我才想和你说起这件事情,”公公显得极为难的样子,说,“唉,说实话,若是其他人告密,苏公公定会叫你与那人当面对质,可偏偏告密的人就是你们的智大人。而且,智大人也知道你申请退队一事,并且还多次向公公提议驳回你的申请,但苏公公一直认为智大人比你更有本事,于是乎就留了他下来。现在苏公公怀疑可能是智大人心生不满才搞了这么一出。”
夺命熊一听,心里霎时一个疙瘩。
“智大人还提议让他带领斗字队的人灭了你们牛字队的人了,但苏打公公暂时还没应承。因为你的退队申请毕竟是苏公公上报的,苏公公害怕要是你们牛字队的人出事了,他自己也会受到牵连。所以他才特意派我叮嘱你们,叫你们和斗字队的人来个一刀两断一了百了,省得夜长梦多。”说到这的时候,这公公特意做了一抹脖子的动作,夺命熊自然也明白这是什么意思,“苏公公也明说了,如果在军队到来前,智大人和斗字队的人都没死,他就会让军队联合北玄武的人把你们牛字队的视为乱党剿灭了。”
夺命熊此时已是哑口无言。
“邦大人,时候无多了,军队这会儿已经在来的路上了!你捉紧时间赶紧回去处理一下吧。我这边会在险城给你提示的——险城的钟声等下会敲响两次,每次会敲三下。第一次就是说明军队已经到险城了,你不动手也得动手了,不然可就没机会了!第二次就是说军队要动手了,到时死的人就是你们斗字队的了!话就说到这里了,这会我也要准备迎接苏公公了。等你好消息了,邦大人,咱们待会虎口洞见。”
两人作揖道:“小的收到了,公公请晚走。”
“二哥,这下咋办?”石大山说道,“要不要跟我们队里的弟兄说说?”
夺命熊一时定夺不了,心里此时忐忑不安,忽上忽下。
这两人不清楚,此时在险城的马面上,有三人正静悄悄地看着这事儿——大太监苏公公以及北狼和吕斗高二人。
苏公公开口道:“想不到这神秘人是邦大人啊!智大人你说,这邦大人是什么意思啊?为什么有内鬼一事不和你说呢?”原来苏公公和智大人说,昨夜在北玄武里有神秘人给他传信说北玄武有内鬼,要约自己今早在险城相见。
这时,刚才那个和夺命熊二人见过面的小太监已经快步来到了苏公公处。
苏公公问:“小桂子,邦大人都说什么了?”
“回公公······”小桂子面露难色,眼角瞟了眼在场的北狼和吕斗高。
北狼是明白事理的人儿,说:“苏大人,属下先行回避一下。”
“不用了,都是自己人,客气什么?还有,大家都是心直口快的人,彼此都相处这么久了。你叫我苏公公就好了,这大人前大人后,怎么听怎么不顺耳。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和智大人你不熟呢。说来,我以后就叫你老智算了,不知智大人愿不愿意?”
“那实在是再好不过了,苏公公。”北狼在这北玄武担当一把手这么久,也算是个懂得左右逢源的人了。
“小桂子,你说吧,大家都是自己人。邦大人有没说出内鬼的名字?”
“回公公,”小桂子说,“邦大人说北玄武里有人故意放走两个歹徒,不但还连累了自家队里的八名队员惨死,还亲自出手杀了我们的人,而且还把这事儿嫁祸给了其他门派。”又是详细地说出了那两个歹徒(李元福和元天),八名队员的名字以及被嫁祸死于那一个门派的那一种武功,还有三个小太监被杀一事。
“岂有此理,究竟都是谁做的!”
小桂子一副唯唯诺诺的样子,说道:“回大人,就是智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