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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来到这里,在北玄武的大多数人看来,他们以为事情的祸端就是昨日逃走的那两个人。但在苏公公甚至已死的李公公或者一些有点身份的人看来,北玄武由始至终也不过是一枚可有可无的棋子,本就是命如蝼蚁的东西,知道太多的事情反而更让人担心,尤其是对朝廷现在要实行的计划而言,也正如前面所述,朝廷要北玄武消失的方法太多了,而且北玄武此番任务完成后是必死无疑了。可就是因为这任务变故太多,倒是搞得苏公公十分煎熬。
这苏公公本就是位高权重之人,又深得皇上器重,不但直接管辖了整个北玄武,暗中还包揽了芸红国北部的不少职务。这次险城任务,朝廷更指派苏公公全程监管。他哪里料想得到前脚刚送易太子离开,后脚险城就出了问题,若是早知会这样,他倒不如不去擦那太子的鞋了。可惜,这天下没有后悔药可吃,事情发展到这里,苏公公也是自知事情的严重性,自己好不容易爬到这个位置,难道就因为这么一次意外就要前功尽弃吗?不可能!因而苏公公思索再三,便决定把这消息压了下来。因此朝廷的人除了苏公公和已死的小李子(李公公)外,就没有人知道这事情的真相了。苏公公也曾想把北玄武的都逮到诏狱里审问,但这么一出实在声势太大,加上诏狱那地方也不尽是自己人,耳目众多,极其危险。要是一次性把这些人都铲除了嘛,又唯恐会断追查的线索,于己不利。可要是等到北玄武的人班师回朝再做处理,他也不知道这事态究竟会发展到什么地步?
在自知险城的事情没法隐瞒太久的情况下,苏公公既是担心有人走漏了险城风声,又是担心北玄武里有人勾结外敌,思来想去下,索性用了一着离间计,他本意是想看看这些人会不会在你争我斗,狗咬狗骨头下泄露出什么东西来,可事情发展到这种情况,他便知这离间计是难以为继了。
眼下,这夺命熊一见到苏公公,便率性一跪在地,说道:“苏公公在上,俺认为这件事有了点误会,请苏公公明察秋毫啊。”
苏公公于是说道:“你们什么都不用说了。!北玄武的,事情发展到这里,由不得你们狡辩,也怪不得他人。但朝廷向来是赏罚分明,念你们对朝廷仍有汗马功劳,也不说我不给你们一个机会。我给你们一炷香的时间,要么是你们自行认罪,要么是你们举报揭发,把你们要说的都写在纸上交给我。谁的消息有用,我就赐谁解药。”
“不得交头接耳,不得窥探旁人、不得凭空捏造,不得马马虎虎。”小桂子说道。
“要事无巨细,要真实有效,要指名道姓,要忠心不二。”小春子说道。
话毕,他们当着北玄武众人的面点燃了香,又给每人都派去了纸。
北玄武的人席地而坐,虽是接到了这举报用的纸,但都不知道要怎么写,也不知道要写什么,更不敢写什么上去。哪怕是苏公公安排在队里的眼线此时也是不知所措,但这香每烧断一节,军队就走近一截。死到临头,北玄武的人只能想到什么便写什么了。
“老狼,怎么办?”夺命熊说,“我们要不要写。”
“不妥,还是不妥。”北狼说。
“那究竟是哪里出现问题了?”
“我觉得哪里都有问题,但一时三刻又说不出问题在哪里。”
这会儿,北玄武当中有人吵了起来。
这边,有人喊道:“你他妈的,你怎么写我名字上去了?”
另一人回道:“我警告你,你可别含血喷人了!”
那边,又有人吵道:“去你妈的,你怎么抄我的?”
另一人回道:“兄弟一场。至于吗?”
······
北玄武此刻已是人心涣散,人人自危,水净鹅飞了。
夺命熊骂道:“去他妈的,这群小兔崽子。”
“算了,老邦。”北狼看见这样子,是叹息不止,他清楚地认识到自己刚才所做的一切都已经白费了。
最先呈交纸张的是石大山,他说:“苏公公请过目。”又悄悄道:“苏公公你还记得我吗?”
“嗯,记得记得。”苏公公接过那纸张,边看边说,“不错不错,赐药。”
这时,北玄武中有人大骂石大山是叛徒,但更多的是争先恐后上前呈交投名状的人。初时,北玄武当中骂声不绝,但见得这吃解药的人是越来越多,这声音便逐渐虚弱直至消失,就好像未曾发生过一样。
吕斗高低声道:“大哥,要不我偷偷把这解药分给弟兄们吧,给那些不交举报信的兄弟们。”
夺命熊诧异道:“斗高,你小子哪来的解药唬人?”
“咦,对了,我们还有解药啊。”北狼如梦初醒,说道。
“是啊,大哥,要不我这就分给他们。”
“不得交头接耳!”,小桂子高喊道,“智大人,你这是带头犯法吗?”
北狼回道:“回公公,是我失血过多,我老弟过来帮我包扎而已。”
“是啊,请公公开恩。”吕斗高应道。
“大人,这?”小桂子请示苏公公。
苏公公说:“算了,由得他们,蜉蝣撼树,不知天高地厚。”
于是,小桂子说:“赶紧的!”又高声喊道:“现在还剩半炷香时间,还有要上交的,赶紧了,过时不候!”
北狼悄咪咪道:“不,分不得,这药可能有问题。你四哥五哥何在?”便叫吕斗高找黄益和朱彪过来。
吕高斗向苏公公请示,说是要找人为北狼止血。苏公公允许了,但派了小桂子紧随其身后。
虽然这黄益朱彪是到了北狼这里,他们知道北狼在这种时候找上自己,自然不会是止血这么简单。但小桂子紧随其后,北狼也不好说话。北狼对吕斗高和夺命熊使了个眼色。
吕斗高立时意会,当即指着夺命熊骂道:“操你妈的,老邦,你居然把我大哥打得这么伤!”
“我啥时候打过老狼了?你小子是不是疯了?”
“不是你逼我大哥,我大哥会这么伤?”
二人隔着这小桂子在吵架,又是指手画脚,又是推推搡搡,搞得这小桂子很是不耐烦。
夺命熊和吕斗高闹得不可开交,北玄武中也有不少人赶来劝架。
苏公公见情况不对劲,开口道:“停手!”他这一声看似轻柔,实则暗藏内劲,如箭矢般直戳戳地刺进耳朵里去。夺命熊及吕斗高也被这一声喝住了,不仅他们,北玄武众人也是目瞪口呆,他们没曾想过这苏公公竟还有如此内力。苏公公缓缓道:“邦大人,何须与晚辈动怒?时间不多了,各位有什么想说的都赶紧说吧。要是来得晚了,没准就已经有人把你想要说的东西抢一步说完了。那到时你们也别怪我无情了啊。”又是对一个刚上呈了举报信的北玄武的人说:“你这写的这是什么,下去吧。”
“大人,我句句属实,绝无半点虚言啊!”那人乞求道。
“大人叫你下去,你就下去啦。人来,过来把他拉到一边。”小桂子刚喊完,边上来了两个五大三粗的汉子把这北玄武的人拉往一边。
苏公公又接过一张纸,说道:“你写的这些,刚才已经有人写过了,下去吧。”之后接连几张都是苏公公眼里没有的举报信,北玄武接连几人都没获得解药,于是乎,人群又开始骚动起来,争先恐后上前提交举报信,时不时还有几人大打出手。
北狼也顾不得这么多了,趁机取出一药丸交到黄益手上,问道,“四弟五弟,你们看看这东西,看看能不能知道这药是什么来头。”
两人偷偷偷摸摸地各自掰下一小块,又各自嗅了嗅,都说道:“大哥,这一时半刻实在看不出。”
“那这药是我们平时的服用的解药吗?”
“忘记了。”黄益说道,“都这么久的事情了,大哥你问这个干啥,还有你这药是从哪来的?”
“我们平时服药都有御药房的人看着,服用了还得过了毒发时间才能出门,想研究也研究不了啊。”朱彪说道。
“是啊,御药房,我怎么忘记这个了。”北狼一拍脑子,忽然又想到了一件不妥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