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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吕斗高大喝一声,双手持刀朝李泽竖劈过去。李泽猿臂一伸,一揽便把吕斗高搅翻在地,右手又接着一抓,以最基本的“锁禽术”锁住了吕斗高。吕斗高生平还是第一次感到如此无力。只听李泽说道:“小子,这事和你无关,乖乖睡吧。”便点了吕斗高的穴道令其昏倒过去。
夺命熊怒骂道:“俺看是谁呢,原来是三脉门的绝种啊,老头,你三脉门现在就得你一个人了吧?俺北玄武的人还轮不到你来可怜。”
李泽不以为然,说:“你好像就是二当家了是吧?现在就轮到你了。说吧,你要让谁死,又要让谁活?”
“俺让你妈活。”
“呵,真有意思。”
夺命熊正要再骂上几句,却发觉自己怎么也说不出话来。原来是李泽悄无声息地用上了“双刀乾坤诀”,力度虽不致死,却是精准地点中了夺命熊的哑穴。
李泽放下酒囊,捉来昏迷中的吕斗高,按在了人群当中,说道:“我这是给你们机会。我说过帮你们解毒就一定会做到,你们毒解了之后要做什么我也不管,寻仇也好,逃走也罢,我一概不理。但要是还有人胡说八道,那我就当着你们的眼前,一个个地杀了你们的人。不仅如此,还会让他们生不如死。”便是解了吕斗高的穴,一手锁住了他,一手轻打在他身上。这吕斗高血脉逐渐贲张,脸色逐渐红紫,五官痛苦得逐渐扭曲,话也说不出口,只痛得大叫起来。
“这是惩罚你的,说话给我小心点了,二当家。”李泽又是虚空一挥,隔空帮夺命熊解穴,说道,“这个人就算入这游戏中了。”说完便使劲打了他一掌。一掌过后,吕高斗再无知觉。
夺命熊被点了穴又被解了穴,两次都没看出李泽是什么时候出手自己点穴解穴的,但这会儿倒是服服帖帖了。
“你,”李泽手指夺命熊问道,“要谁死,要谁活?”
“高人,不知我能不能先死?”房狐开口问道。
“你说。”
“我用我的命换我二哥的命可以嘛?”
“老七,你别信他······”夺命熊大喊,还没说出下一句,便又说不出话了,只能干巴着眼听。
“这么说,你俩的关系很好啊。不过,你有没有什么想要对他说的关于他的坏话啊?是坏话喔。”
“有,我本来叫‘房虎’,他这个混球说我狡猾,竟然叫我‘房狐’,还叫我‘老狐’,到最后整个北玄武的人都叫我‘房狐’了。”房狐边说边哭道。
“好吧,还真是无聊,”李泽喝干了郭宗的酒,又拿了吕斗高的酒喝了起来,边喝边说道,“说说为什么要为他死去?临死了,有什么就别藏着掖着了。”
房狐沉思片刻,说道:“我也想离开北玄武,我也不想过再过这种刀光剑影的日子了。我们都是孤儿,都是朝廷抚养我们长大成人的。我们这些老一辈的人能来到北玄武,能活到今天,不都是在小时候就亲手杀死了和自己一起长大的人吗?说真的,整个北玄武或者整个四象又有那几个人是为了别人而活着?呵,什么兄弟情义?我从来没当真过。朝廷也从来没教过我们这些东西,所以我谁都不相信,我只信我自己,而且我很讨厌北玄武这些称兄道弟的作风。为什么就不能叫名字?哪怕是按入队的先后顺序来叫也好啊?”房狐这番话说到了在场不少北玄武的心窝上,他冷笑一声又说道:“但后来我才发现世间还是有真情在,好像我老四老五那样,还有就是我二哥。我二哥是整个北玄武最没心机的人了,也是多得了他,我才对兄弟这两个字没那么反感。可惜我已经开了头,我也回不去了,所以我只能一直忠忠直直地听苏公公的话,希望他能早点放我离队,但没想过竟会搞到今日今时这个地步。唉,如果说今时今日,我真有人要对不起,那也只有邦尼了。”夺命熊这时已经是忍不住落下了泪。
“这个故事还挺有意思,作为你的奖励,我留你最后一个死。当然也会让你看着我救活你的二哥。下一个,”李泽又指向了另一人,“就你吧。说,谁生谁死?你们赶紧的,我可没什么时间等你们了。”
“前辈,我愿意为他死去。”在被指之人身旁的人说道。
一听这话,这两人竟然开始争执起来。
李泽打断了他们的争吵,问前者道:“如果你能获救,但他死了,你还活得下去吗?”前者摇了摇头;李泽又问后者同样的话,后者也同样摇了摇头。
李泽若有所思道:“如果我给你们一个机会,让你们能重来一遍,你们会过什么样的生活?你先说吧。”
那人说:“只要和他在一起,我就够了。”
“你呢?”
另一人说:“我也是。”
“既然如此,那生和死对你们来说不都一样吗?”
两人坚定道:“是。”
“真好,不过死也得分先后顺序。”李泽出掌打向了他最先选择的人,尔后问另一人道:“你现在可以选择了,你要生还是要死?”那另外一人毫不犹豫地说出了那个字后,李泽笑了笑便一掌打向了他。
这二人死后,李泽竟然换了规则,他捉着一个又一个北玄武的人既问:“要谁生,要谁死?”,还问:“如果人生能重来一次,那人要做什么?”有时候还会问一些古怪的问题。但在这问答游戏当中,不少人都开始进入了第二阶段的毒发,不是上吐下呕,就是口含白沫。李泽见到这种情况就会以一句:“到了这个样子,我也无力回天了啊。”便又了解这些人。北玄武的人就这样一个又一个地倒在了李泽的掌上,到最后就只剩下内力稍好的夺命熊和房狐。
这期间,夺命熊和房狐看着众弟兄一个接着一个惨遭李泽毒手,已是心如死灰。夺命熊更是可怜,这期间他又被李泽点中了穴,话也说不出一句,眼神里尽是怒火,只得死死地盯着李泽,就像是要把他吃掉了一样。
李泽说道:“你们怨不得我啊,当年我三脉门无缘无故地就被处于‘诛十族’的惩罚,整个芸红国的人都来清除我们的人。长明城更惨落得一个‘瓜蔓抄’。你说,我眼睁睁地看着这么多条无辜的生命就这样死在我眼前,我的心情和你们难道不一样吗?”他走到房狐跟前,看着房狐说道:“我刚才不小心答应了你,一定会让你二哥活下去。既然我说了,那我一定会做到。我说,你对他们而言就是一个罪犯,但你现在你应该感受到了比死还惨的感觉。所以我还是很想问你一个问题,如果你答对了,你也能活着。如果给你机会重来一次,你要活成怎样的生活?”
房狐看着李泽空洞洞的眼神,就像看着地狱一样,竟是不寒而栗一时间竟不知道回答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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