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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兄有一次练剑不用心,差点被师傅伤到了手腕,师傅气的把他骂了一顿。
师傅平时训练很严,我也经常被骂,开始还委屈的想哭,我可是团宠好吗,哪里被人家骂过。不过骂的多了,学习有长进了,脸皮也变得厚了,倒是把我的玻璃心给骂好了。
休息的时候,见我指导庆安,师兄又羡慕地说道:“每天都被师傅虐,看你虐庆安,我都有点羡慕了,我也想找个人指导指导,做的不好还能骂一骂。”
“我可从来不骂庆安的,我都夸他做的好。”
不说还好,说了更让师兄不平了。
“为什么师傅没有那么多的耐心?“
“师傅以前带了那么多徒弟,耐心恐怕早被消耗的差不多了吧。再说了,严师出高徒嘛。“
“师兄,要不你没事来指导指导我吧,我不怕被骂。“
“那倒是可以,我来教你怎么躲师傅的剑。“
“现在是不是太早了,我还没有实战过呢?”
“把我当成你的靶子不就好了吗?你来刺我、点我、削我、撩我,看我如何一一躲过。”
“嗯,这样也挺有意思的,毕竟有了活靶子,感受也不一样了。”
就这样,我成了师兄的指导对象,师兄成了我的活靶子,也成了庆安的。
因为有时候,是我们两个人一起刺他、点他、削他、撩他,让他边躲边骂。
大概是骂的多了,心生愧疚,师兄平日里对我也好了很多。
我让他做什么,他大部分都会应下来。
比如,教我如何看医书,如何配些简单的方子;
再比如,出门的时候,背篓里就不再是空空如也,而是装满了路上需要的各种东西,除了挖草药的工具和吃的喝的,还会准备雨伞、火折子之类的东西。
也愿意带着庆安和玉竹一起。
大概是人多,我胆子也大一些,敢往更深的林子里走,有两次还打到了一些猎物,包括几只兔子,一头野鹿和一只赤色的狐狸。
走得久了,还会关心的问我累不累、渴不渴,要不要吃点东西之类的。
虽然还是没有阿澍那样贴心,虽然依旧是个话痨,但也没有阿澍那样黏人,这样的师兄弟处着还挺舒服的。
师兄在家排行老五,是最小的一个,正因为此,他才有机会出来游历。
说是游历,就是带着一些医学的书籍,边走边看,天气好了就上山下田寻些药草,学着配些方子,偶尔还能帮到路过的人。
说来也巧,师兄出来没多久就到了南岳山,在山上还遇到了恰好被毒蛇咬伤的师傅,这一停留就是两年多。
他开始只是央求师傅教他半年,没想到师傅同意收他为徒后,竟然说要教他三年。
他觉得时间太久,也没反驳,准备先练了半年再说。
结果练了半年才发现,自己被折磨了这么久,也只是刚熟悉手上的剑,距离实战还相差甚远。
这才又佩服师傅的高瞻远瞩,继续踏踏实实的继续练。
听说有个十几岁的孩子要来学剑,他又是一顿死缠烂打,让师傅把孩子留下。
他说,师傅太严了,有个人陪着不会那么痛苦,也不会那么孤单。
其实师傅对我们很好的,只是看上去有些严。
不然也由不得他这样死缠烂打。
师傅说过年只有五天假,如果不回家,在山上自己练剑,假期还可以存着以后用。
我想着来回路程还要两天,回家也待不久,加上明年年底阿兄可能要成婚,我想凑在一起回家多过几天。
师兄也没回去,他说,再过半年多就能学成下山了,他想陪师傅过个年。
我把这件事写在了信里,让庆安亲自送给母亲和阿澍。母亲和阿澍定有很多话想和我说,庆安回去也能汇报一下我的近况,好让他们和阿兄安心。
让他一起带过去的,还有我一张鹿皮、一副用兔子的毛皮做的护膝,和一件狐狸毛做的披风。只不过披风太大,只有领子上能看到一些毛而已。
护膝是送给母亲的,她的膝盖不好,到了冬天就疼痛难忍,希望有了儿子的牵挂和护膝,能多少减轻点疼痛;我也常把师兄教我的膳食方子写信告诉母亲,也不知道母亲身体好点没有。
披风是给阿澍的,他上次送给我的那件,还没到冬天就开始用上了,上山采药的时候确实很挡风,所以我也给他做了一件,虽然他也不缺这些东西,总算是一点心意吧。
鹿皮自然是给阿兄的,我不仅要送他鹿皮,如果有机会,我还要送他大雁,作为迎接新嫂嫂的贺礼。
我能预料到母亲会给我送东西,只是没想到会送一马车来。有些是夏天的衣裳,有些是日常的生活用品,也有些吃的喝的、书籍笔墨之类的东西。
一看就是琉璃整理的,因为送来的书籍都是我在家常看的,里面还藏了几个没看过的话本子。
阿澍也托庆安送了我好些东西,除了些吃的喝的,还有一把最近新得的宝剑。
他说,父亲看他长高了很多,也到了成家的年龄,不适合用小时候的剑了,准备请人给他做把新的。他听说后自然是软磨硬泡,央求父亲打了两把。
他说,也不知道我如今长高了没有,也许现在用不到,就是想立刻送给我,本来想等到过年见面的时候亲自拿给我的,没想到我不回去了。
当然,有些话是通过庆安的嘴里告诉我的,有些话是通过书信唠叨给我听的。
除了这些,不可避免的,还有很多思念和近况的零碎表达,把信封装的鼓囊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