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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陈霄捂着腹部，一步步往下走。每一步，脚下都留下血印，“我不能死，我想活着。活着，才能赎罪。”
“以后，我这条命是你的。”
他走下楼梯，在她面前跪下，“给我一个机会，让我赎罪。”
“赎你妈啊！”时乔一脚踹向他，“给我滚远点！”
陈霄摔在地上，痛得直抽气。
幸好她不懂人体结构。一刀虽插在心脏，但很巧合的是。他是那个千万分之一概率，心脏长在右侧的人。
腹部几刀。
竟也没伤到重要器官。
陈霄本来想遂她的意去死。可他还是爬了出来，不想被她带着怨恨，鄙夷的去死。他不能这样去死。
“如果我死了，你会背上杀人罪。”陈霄忍着痛，呕着血爬起，抱住他的腿，“我活着，你想怎么折磨报复我都行。”
“时乔，你好好想想。”
“我呸，你以为我怕，我十几年前就坐过牢！”时乔抽腿，没抽开，抓起桌上的烟灰缸，朝着他头上敲去。
陈霄脑子嗡嗡。
手上一软，人倒了下去。
时乔瞪着倒在血泊的人，火冒三丈。她清洗累半天，结果这人又爬起来，他这命还挺硬。这他妈算什么事儿啊！
时乔气不过。
又一脚踹过去，不管他死活。
她扭头就走。
她一身血淋淋的下山，路上行人见了都不敢停车。
时乔摸摸肚子，腹上的刀伤没了。
“草，看来老娘真是狐精变的！”时乔不知什么心情。
但活着总比死了好。
实在没力气走了，问路过的一个年轻姑娘，借手机打了个电话。
韩彻刚开完会。
接到她电话，颇为开心，“老娘们儿，想我了？”
“韩彻，马上来接我。”时乔说了位置。在公交站牌处等人。
韩彻开车过来。
远远见她一身血，吓了一大跳。
“出什么事了？”韩彻一下车冲来，将她全身检查，“哪来的这么多血？衣服这么脏，你进屠宰场，还是杀人了？”
“如果我杀了人呢。”时乔抬眼看他，“你要如何？”
“那我帮你善后，帮你毁尸灭迹。”韩彻见她无事才放心，一把将她拥进怀中，“脸色这么难看，到底干嘛去了……”
时乔不说话。
只是抱紧他，把脸埋进青年怀里。
之前，她真的以为要死了。她不甘心，心里还有许多遗憾。还没有孩子，还没跟他们说再见，虽然说不爱他们。
可他们对她不错。
“老娘们儿。”韩彻捧起她脸，难得温柔的亲她，“不管发生任何事，你可以相信我。我以我的性命发誓……”
上了他的车，时乔说，“我今天差点死了。”
不，是死过一次。
韩彻心神一震，惊骇的看向她。
他扣住时乔的手，“什么事？”
“没事，我已经解决了。”时乔嘴角一勾。又将脏污衣服脱掉，只剩内衣，露出大片雪白的肤色。
韩彻脱了西装外套披她身上。
韩彻停在一处服装店外。
他去买了套衣服，时乔重新换上。
一起去他家的公寓，时乔洗了个澡，但那血腥气，仿佛依然萦绕鼻尖。
时乔经历生死劫。
心神俱疲，而且饿坏了。韩彻请的钟点工，做了一桌丰盛的佳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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