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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月怡看着她这般气势,原本嚣张的气焰顿时萎顿了下去。
“再说,既然你们认定是本妃使了妖法,若本妃当真使了妖法,还会容许大长公主的肚子上留下伤口?!若无伤口,那也不能说是本妃使了妖法剖了她的肚皮取出的孩子!”顾歆然慢悠悠说道。
所以无论是有还是没有都不能证明她使了妖法。
楚月兰拉了拉楚月怡,“姐姐,你先坐下吧。”
顾歆然看到离圣女坐得最近的荣王妃母女三人,又笑了,“你们莫要一直盯着本妃,且看看你们身边这位,她可是天下蛊术无人能及的东夷国圣女,能神不知鬼不觉在人身上下蛊!她才是会害人的妖女!你们离她那么近,就不怕莫名其妙身上多了一只虫子?!”
荣王妃母女三人顿时脸色大变,把椅子挪得远了些。
旁边还有几位离得近的,也把椅子远远挪开。
一时间圣女周围空出了一大片地。
圣女大恨,此人如此难缠,只恨方才的寿宴上没能成功在她身上下蛊!
她更恨如今的自己,才恢复记忆没多久,耗尽心血也才炼了这么两只蛊,一只用在了北狄太子妃身上,一只本是要用在摄政王妃身上的,却不知怎的到了四公主身上!
顾歆然又道,“还有,依本妃看,你们东夷国此次前来,并不是主要为和亲想结两国之好来的吧?否则你们如何敢一直对本妃不敬。你们明知本妃是摄政王的心尖宠,就不怕本妃恼了在他耳边吹吹枕边风?!好叫后面两国的谈判出现变数?”
圣女又是脸色一变。
“当然了,你们原是想陷本妃于不义之地,想害本妃名声扫地,想让摄政王彻底厌弃了本妃,好让旁人上位。只可惜啊,你们的阴谋彻底失败了。事情已到如此地步,你们还是想着与本妃过不去,就不怕两国邦交彻底失和,东境再起战事吗?!”说到最后,顾歆然已是气势磅礴,字字如刀。
圣女咬紧了后槽牙,知道今日大势已去,再无翻身余地,只得硬生生咽下一口到了嘴边的血沫子,起身向着她的方向,也向着温太后的方向福身一礼,“今日是本座唐突了,还请王妃恕罪。请太祖皇太后恕罪,本座告辞了!”
说罢,她起身走了。
顾歆然这才施施然坐下。
何琼那个角落里几个年长的夫人都满脸赞赏地看着她。
顾歆然却在心里想着,这东夷人来大周,当真只是为了给温太后贺寿?
从之前发生的事来看,东夷人似在不遗余力破坏她和摄政王的关系。
无论是想下蛊坏了她的名节,还是借妖女之事朝她身上泼脏水,都是想让摄政王休了她。
那么……其实东夷人并不是想要她的命?
那东夷人是想要摄政王,还是想要她身上的秘密?
温太后不悦地看了看那圣女离开的背影,又看了看荣王妃,自己倒端起了茶杯饮了一口。
眼尾瞧着顾歆然面前的那一杯茶,只能先不动声色。
荣王妃接收到母后的眼神,生生咽下一口老血。
她怎么知道,这个东夷圣女看似厉害,实则是个这么不中用的?
本是要把蛊虫下在顾歆然身上的,谁知却误下给了四公主。
原本说好是要借安平生产之事,逼顾歆然在人前展示她那不为人知的医术,好给她扣上一顶妖妃的帽子,甚至在前两日就在京都城中散播谣言,想在今日揭露真相后坐实了她会妖法的传言。
谁知又叫顾歆然轻飘飘一番话给摆平了。
她既然走了,那就只能自己出马了!
想到这里,荣王妃只好不甘不愿地举起了茶杯,朝顾歆然示意,“王妃,月怡口不择言,冒犯了王妃。女不教母之过,本妃以茶代酒,替她向你赔个不是,还请王妃大人有大量,莫要与月怡一般见识。”
顾歆然看着桌上还在冒着热气的茶,嘴角一撇。
呵,又来这一招?
这一回怕不是蛊,直接就是毒了吧?
就是……如何能把这毒还回去?
而且,下毒的是温太后,还是荣王妃?
在荣王妃殷切的目光下,她缓缓举起了杯子,送到了唇边。
何琼着急地站了起来,“歆然!”
顾歆然顿住,朝母亲那边看了过去。
何琼一脸的焦急,她早察觉出了今日事出有因,而且那么多人,全是冲着女儿来的,方才还险些中了蛊。
如今这杯茶,她怎么想怎么有问题!
虽然温太后没有明着欺负女儿,但看方才那什么圣女走时看向温太后的眼神,还有荣王妃和楚月怡,她怎么会猜不出今日针对女儿的那些人,全是温太后的人!
这茶是温太后让人上的!
那就不能喝!
但她没法当着众人的面儿说呀!
荣王妃清冷开口了,“宁国公夫人这是何意?摄政王妃是宁国公夫人一手教出来的好女儿,不会这般心胸狭窄,与一个小辈一般见识吧?”
何琼急得不行,一句话脱口而出,“既然女儿犯的错能由荣王妃您这个母亲来替她赔罪,那么女儿的茶,便也由我这个母亲来替她喝了吧!”
她说罢离开了座位毅然决然朝顾歆然方向走来。
顾歆然眼眶温润,但却很快抬起另一只手掩袖,杯子靠近唇边,迅速把茶水悉数倒进了空间的杯子里。
随即她笑道,“母亲一番慈母之心,女儿心领了。”
荣王妃眼见着她手里的杯子空了,而且衣袖丝毫不见异样,便当她把茶水喝进了肚子里,心里暗暗松了一口气。
何琼却是立刻如坠冰窟,全身凉了个彻底。
顾歆然见状赶紧上前快走两步扶住她,“母亲,您可是有哪里不舒服?”
何琼几乎快要急出眼泪来。
顾歆然扶着母亲的手臂用力捏了捏,用极低的声音在她耳边说,“我没事。”
然后她看向温太后,“太祖皇太后,我的母亲怕是有些耐受不住这样的烈阳,还容许臣妇提前离席送母亲回去。”
“呵!”温太后这时缓缓起身,“眼下,只怕不是你们想走便走的了!”
何琼脸色一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