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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之唐在书房里暗暗为自己那首《少年游》得意,事实来说,宋之唐的文学底蕴与举人无敌高声语平分秋色,而文学天赋更是惊人,虽然达不到钱麟云那种自成风骨,心出昆仑的幻境,但也有豪情转诗意,慷慨入从容的境界。
他手持竹简,在书房喊道:“钱公子,可敢与小人赛一番?”
钱麟云抽出盛唐,说:“那便给你最高的敬意。”
两人刚要拉开架势酣畅一番,一支队伍极有礼仪的进入高府,领头的官对高声语施礼道:“高老先生,县令听闻令侄的才华冠绝此县,特邀赴宴,不知宋之唐公子可否赏光?”
宋之唐本就因朝政更迭,乱世之争耽误了自己的科举仕途,不被人赏识,如今县令慧眼识珠,更可贵的是知己难寻,宋之唐对钱麟云作揖道:“钱公子,在下失礼了,劳烦钱公子略做等待,明日再以文会友。”说着,三步并作两步冲出去,高声语也满意地点点头,暗暗想到:“这县令果真明智,实乃伯乐,吾县幸甚。”
前脚出了高府,那士卒便用刀把打晕了宋之唐,扔上了马车……
第二日清晨,海原拼命拍打着高程古和高声语的房门,高程古拎着剑,敞着衣襟,不耐烦地说:“海原,大早上的发什么疯,炮仗炸塌了锅了似的……”
海原拎着弓喊道:“之唐被送到刑场了,午时处斩!”
高声语拎着鞋跑出来,踉踉跄跄地下了台阶,说:“在哪个刑场?”
可惜海原也没弄清楚,高声语急忙整理了一下衣冠,说:“我去找县令,怎么也能给我举人无敌高声语一个面子!”
高程古白了一下高声语,暗自想:“估计就是那老不死的指使的,能给你个面子才怪!”
高程古拿起紫菱剑朝门外跑去,“海原,秀才,快跟上!”
到了县衙门口,高程古刚要对那士卒动手,钱麟云一把拦下他,说:“你是高家人,你把这人得罪了,让那县令抓住把柄,你一走了之,你爹怎么办!我来!”
高程古愣着看钱麟云一掌击到士卒胸口,散着头发发疯似的逼问士卒……
已近午时
得知地点后三人平步百里,远远听到宋之唐的慷慨之词:
“纵使引刀成一快,书卷之气斩昆仑!”
两位刽子手拿着硕大的铡刀同时向宋之唐砍去,海原一箭射去,刽子手应声倒地,而铡刀却飞向宋之唐,钱麟云拔出盛唐,大力一挥,几滴墨汁引着气脉把铡刀撞得粉碎,高程古一道剑气将另一个刽子手炸得血肉横飞,但那挥向宋之唐的铡刀却速度极快,三人再也来不及阻止,英俊的人头落在地上,手中的竹简也落在一旁……
高程古急火攻心,一口鲜血吐出,便从半空坠了下去。海原转身接住高程古,掩面而泣……
突然,整个嵩阳城被白光笼罩,钱麟云通体发出白色光芒,一如他那时直入五方气脉一样,那一日,整个嵩阳城都听到了那句话:
“纵使引刀成一快,书卷之气斩昆仑!”
在半空中的钱麟云道:“之唐,我输的彻底,书生意气,慷慨便从容。”
他拔出盛唐,在空中用白色气脉写下了宋之唐的遗言,吸入口中,然后如流星倒坠般直入云霄,在云中深沉道:“犯书生者,盛唐诛之!”
一笔挥下,白色气脉把在场的刽子手们通通砍得死无全尸……那一日,世人皆知,那位绝世天才,跳过六方,直入七方气脉!
………
高府里,人皆缟素,高声语与县令决裂,此县檄文再无举人无敌的踪迹,高声语为宋之唐写下了极为凄凉的挽联,就此封笔;高母痛哭流涕,三日水米不进;高程古闭鞘不出,养足剑气;海原用玄铁打制了数十支良箭;而钱麟云一袭白衣,用盛唐在宋之唐的宣纸上写下了宋之唐的遗言,一并烧与长空……
百姓皆愤懑,县衙却讲只因宋之唐写过一篇批判战争的文章,便被县令扣上了有悖圣上的罪名,以此讨好天子,求得高升。
高程古听闻此事,深夜一剑将县令送去西天,与钱麟云说:“秀才,只杀县令还算不得大仇得报,我想那新天子才是万恶之源!”高程古眼神坚毅的问钱麟云,“秀才,可敢与我一同杀入京城?”
钱麟云毫不犹豫地拔出盛唐全宋,说:“当然,咱们是生死兄弟!”
“出发!”
高程古看着走在前面的钱麟云,一掌将其打晕,一人一剑离开家,孤身赴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