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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自在境剑客,除了司空剑冢的两名,大宛国华锋剑冢的三名跟东北邻国次鲁云势剑冢的两名,便仅有高程古自成大器,江湖如此之大,能入大自在境的剑客一定不仅如此,但大自在境内,只觉得身心通透,剑势剑气雄厚雄浑,并没有风流境中的高手来的清楚,甚至连自己都不知已入了大自在境。
司空剑冠站在高楼之巅,对钱麟云说:“文坛新星若是弃笔持剑,不出十日必是自在境高手!”
钱麟云一脚踹断了插在地上的剑,握着全宋说:“这剑固然好,但江湖上剑客实在太多,跟闹了蝗灾似的,称得上泛滥,实在是千篇一律,还是在下手中的笔来的风流独行。”
剑冢剑客见剑被折断,怒火中烧,正要蜂拥而上,撕碎这不敬的轻狂少年。司空剑冠挥手拦下,不知是惧怕钱麟云还未锋芒毕露的实力,还是其父钱九岳的权势滔天,更或是整座江湖对他明目张胆的庇护,总之,还是对钱麟云保持了表面的客气。
司空剑冠笑着问:“听闻文坛新星手持盛唐全宋一对判官笔,怎么如今只有全宋在手?”
钱麟云把全宋在手心转的飞快,看着笔说道:“哦,盛唐啊,给媳妇了。”
司空剑冠在楼顶仰着头拎剑大笑,然后亲自喊道:“司空剑冢恭迎新星入山!”
司空剑冠将钱麟云领到自己屋里,御剑飞行,把大剑稳稳落在剑架上。钱麟云定睛一看,剑柄上竟镶着星形蓝宝石,这象征着在剑冢乃至整个剑道江湖的崇高地位,不出所料,应该是天下第六的名剑——归凉。
司空剑冠把钱麟云邀请到凳子上说:“钱公子锦衣玉食,在下之陋室,让钱公子见笑了。”
钱麟云摆摆手,说道:“都是身外之物,不必在意,反倒是您这剑冢之剑冠,才到中年便高居大风流境,真是年少有为。”
司空剑冠拍手大笑:“钱公子,您这是夸我还是自夸?说到年少有为谁能与你钱麟云同日而语?”
钱麟云也不害羞,反到仰起头,优雅的喝了几口粗茶,然后缓缓问道:“司空先生,在下之气脉乃白色之气脉,为何方才出招金光四射?”
司空剑冠也摸着不算长的络腮胡子奇怪道:“虽说你用的是高程古的剑招,但他的气脉应该不会为你所用,在下也不知为何,待我去请教爷爷,或许会知晓缘由。”
钱麟云点点头,又喝了几口茶,便不再说话,显然对剑冢的拜山规矩还有几分怨气。司空剑冠尴尬笑笑,站起身对钱麟云说:“钱公子舟车劳顿,又在剑冢酣战一场,应是身心俱疲,请移步客房,稍作歇息,待日落时再为您接风洗尘。”
钱麟云并没有睡去,而是在客房慢慢吐息,感悟着剑冢剑气的玄妙之处,一吐一纳之间,气机翻涌,胸中气象恢宏而万千,气脉从中迸发,吸收着无处不在的剑气,气脉回胸,钱麟云只觉得经脉有鼓裂之感,析出剑气,压入更深层的底蕴之中。底蕴渗透入剑气,抽丝剥茧,把剑气层层化为己用,钱麟云一刻不停,毕竟这剑气比高程古来的容易许多,想到这里,他不禁感叹:“若是当时匹夫在,他的得意剑招也不至于被我用的一塌糊涂。”
为钱麟云准备的接风宴也比较简朴:就是猪头肉黄瓜下酒,加上玉米饽饽充饥。钱麟云吃喝过后便匆匆睡去。
朝阳的橙黄射入朝露上,依旧嫩绿的枝丫如镶嵌了宝石般华贵,司空剑冠负手持剑,从楼顶翩然踏向山顶,只见青红两色气脉交织纵横,力道极大,竟使得山顶摇落无数树叶,一个时辰后,原本素衣整洁的司空剑冠破衣烂衫的飘回楼内。
钱麟云扣响房门,问司空剑冠发生何事,司空剑冠整理好了衣服,盘腿而坐,对他说:“如今剑冢虽称我为剑冠,但真正的掌门却是司空震雷。”
钱麟云问:“就是那在剑冢能达到逍遥境的高手?”
司空剑冠点点头,叹了口气说:“这老家伙盘在剑冢不出江湖,谁知道他有多少实力,总说我的天赋强他百倍,却也一次都没胜过,他说如若有一天我能把他击落山顶,便能接手剑冢。明天我依然去挑战,顺便问问你那金色气脉是如何,你同去否?”
钱麟云点点头。
接着司空剑冠又自顾自地说起来:“其实这掌门不做也好,只是想证明自己的天赋与造诣一代强于一代,若是这老家伙能长命百岁,我倒是应该去游历在江湖之间,做那剑客的风流潇洒之事,看尽人生百态,再道一声:“这就是江湖!””
钱麟云摸了摸全宋,看着司空剑冠道:“还挺风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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