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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赖士保向荷萍母女辞行。荷萍不再挽留。临行前,赖士保和荷萍都有点依依不舍。荷萍道:“赖公子,你武功低微,在诡异多变的江湖上行走,很难发挥你的聪明才智。投奔官府更适合你。”对他的期盼之情,溢于言表。
赖士保淡淡笑了笑,算是对荷萍的回答。荷萍深感失望,最后相互道了一声“珍重”,便分道而行。
赖士保择好路径,向桃园居而去。路上,他遇到公孙燕。公孙燕问他要去哪里?赖士保怕公孙燕纠缠不休,直接说要去桃园居胡家提亲,好让她死心。
公孙燕笑道:“胡老爷会要你当他女婿吗?”赖士保道:“我有办法让胡老爷接受我。”公孙燕依然笑道:“你相不相信,我有办法让胡老爷讨厌你。”
赖士保心里一惊,强笑道:“公孙姑娘,你别胡闹好不好?”公孙燕正色道:“近水楼台先得月,眼前有美女你却视而不见,非要对一个并未谋面的人念念不忘。”赖士保心头一震,料想公孙燕一定是喜欢上了自己,暗叫不妙。他明白,公孙燕可比金枝难缠得多,如果她捣乱,非坏了自己的大事不可,于是心里盘算着如何摆脱她。
公孙燕似乎看透了他的心思,沉声道:“赖公子,你如果耍滑头骗我,小心我娘砍了你脑袋。”赖士保忙赔笑道:“公孙姑娘,我哪敢骗你呀!”
公孙燕道:“你心里想什么我还看不出来?”赖士保道:“我心里想什么当然瞒不过你,既然你知道我心里只有胡姑娘,成全我吧!算我求你了。”公孙燕嘻嘻笑道:“赖公子,你真是傻得可爱,实话对你说,我一定破坏你和胡姑娘的婚事。”
赖士保又好气又好笑,可又拿公孙燕无可奈何,真后悔和她相识。公孙燕笑道:“赖公子,识时务者为俊杰,劝你早日忘掉胡姑娘,你和她不会有结果。”赖士保道:“公孙姑娘,我们萍水相逢,是好兄妹,你不应该破坏我的幸福。”
公孙燕道:“赖公子,你真会做梦,你和胡姑娘会有幸福?”
赖士保道:“公孙姑娘,只求你不胡闹。”正说着,一个熟悉的身影映入眼帘,定神一看,正是公孙燕的哥哥公孙田。他曾吃过公孙田的苦头,大惊之下赶紧向公孙燕递脸色,示意她躲藏起来。公孙燕也发现了公孙田的身影,领会其意,顺势钻进路旁的丛林中。赖士保紧随其后。
尽管他俩反应机警,公孙田还是发现了赖士保的行踪,他快步上前,厉声喝道:“赖公子,滚出来。” 赖士保这一惊非同小可,怔怔地看着公孙燕,颤声问道:“公孙姑娘,这如何是好?”公孙燕轻声笑道:“赖公子,你的本领我领教过了,一定有办法应对。”话音刚落,已不见了人影。
赖士保暗暗叫苦,直怨公孙燕胆小怕事,不通人情,居然在危急时刻丢下自己不管。不过,他在惊慌中又很快镇定下来,自我安慰道:“连一个江湖混混都应付不过来,今后还如何在江湖上立足?如何成就大事?”
这时又听得公孙田高声道:“小子,你如果再不出来,让我抓住,一定剥了你的皮。”赖士保吓了一跳,知道公孙田并非恐吓。心想:“与其躲躲藏藏,还不如勇敢面对。”于是故作镇定,慢慢走出丛林。面对公孙田陪笑道:“公孙少侠,你找我有事?”
公孙田怒道:“废话!那次没杀了你,算你走运。山不转水转,没想到今天又到这里相遇。”说着,伸手要抓赖士保。
赖士保知道公孙田的武功远强于自己,赶紧躲闪,同时叫道:“公孙少侠,我们往日无冤,近日无仇,你为何要害我?”公孙田冷冷道:“那天你坏我大事,今日相见,决不饶你?”说着,开始攻击赖士保。赖士保不敢接招,依然拼命躲闪,叫道:“公孙少侠,你冷静冷静。那天我救你妹妹,应当说是救你,怎能说是坏了你大事呢?”公孙田骂道:“胡说八道!”
赖士保急道:“你们兄妹有什么深仇大恨?非得拼个你死我活?你好好想想,你若是杀了公孙姑娘,家门不幸,令尊大人饶得了你吗?而且还会成为武林中的笑柄。我救了公孙姑娘,避免酿成惨祸。你怎能恩将仇报?”
公孙田微微一怔,停止了对赖士保的攻击,沉声道:“这么说来,我应该感谢你了?”赖士保惊魂稍定,陪笑道:“公孙少侠果然是明白人,怎么会干糊涂事呢?”公孙田冷笑不语,趁赖士保不备,突然欺身上前,牢牢抓住赖士保手臂。赖士保这一惊非同小可,叫道:“公孙少侠饶命,公孙少侠饶命。”
公孙田笑道:“赖公子,你可以投机取巧夺取武林盟主,可以阻止群雄围攻柏大侠,但你终究逃不出我的手掌!”赖士保道:“公孙少侠天下第一,我甘拜下风。”公孙田道:“你明白就好,今天就让你尝尝多管闲事的后果。!”
赖士保心里明白,以他聪明才智,可以应对花路阳、公孙伯等江湖一流高手,就是怕公孙田这种蛮横无理的江湖混混,心中一动,赶紧说道:“公孙少侠,我死不足惜,只是你应该想想,我死后胡老爷会饶你吗?荷女侠会饶你吗?”
公孙田冷冷道:“你是在威胁我敢不敢杀你吗?”赖士保道:“公孙少侠休要误会,我落到你手上,要杀要剐,由你自便。只是我在临死前还得为公孙少侠的安危考虑考虑。”
公孙田哈哈笑道:“赖公子,你真会胡说八道。我要杀你,你还考虑我的安危?这话只有三岁小孩相信。”赖士保道:“那你就好好听我向你解释。”
公孙田哈哈笑道:“我真想听听你的歪理邪说能不能说服我不杀你。”赖士保极力控制住内心的惊慌,说道:“公孙少侠,我有胡老爷的令牌 ,说明和胡老爷关系非同寻常,你杀了我,就毁了胡老爷令牌的威严,就是公然向胡老爷挑战,他能饶过你吗?荷女侠很喜欢我,她会饶过你吗?”
公孙田冷冷道:“赖公子,你拿胡老爷和荷女侠来撑腰吗?不过,你可能忘了,我杀了你,能让胡老爷和荷女侠知道吗?”赖士保用胡老爷和荷萍的声威震不住公孙田,暗暗叫苦,心想:“真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他不想不明不白死在公孙田手中,哀求道:“公孙少侠,我知道胡老爷对你很好,求你看在胡老爷的份上,放我一条生路,将来一定好好报答。”公孙田冷笑几声,脸露杀气,微微用力,痛得赖士保直尖叫,呼喊着“饶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