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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说沈灿真的那么爱许耀阳非他不可吗?
祁荷花并不那么认为。
只是她这个女儿从小被宠着长大,家里就她一个孩子,家里条件还说的过去,所以基本她要什么给什么,或许就是因为这样就造成了她极端的性格。
她可以不要许耀阳,但许耀阳不要她就绝对不可以。
她得不到的,她宁可毁了也不会让给别人的。
祁荷花的脑子转的很快,虽然女儿让她很失望,但这毕竟是她唯一的孩子,是她捧在手心里养大的孩子,所以她必须得想办法救她。
现在她唯一担心的是许耀阳那个当公安局局长的堂兄会不会帮许耀阳,如果他不帮忙的话,她可以把这个事情压下来,往最有利于她女儿的方向发展。
场长很快过来了,一看又是和祁荷花母女有关,他的脸一下就拉了下来。
其实场长这么照顾她们母女是看在沈革命的份上的,虽然祁荷花和沈革命已经离婚了,沈革命又另娶,可这个女儿目前还是他唯一的女儿,沈革命现在是不怎么样了,但这个人很会钻营,谁知道以后会怎么发展啊?
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
这个就是场长的为人处世之道。
或许也因为是这样,场长这个人的口碑还是挺好的。
场长:“快,快把人送去医院。”
这人可不能死在农场里了,虽然是个改造的人,但如果死在了农场里对农场的声誉肯定是有所影响的。
他还听说这家伙就是许耀祖的堂弟,他虽然不明白许耀祖在事发的时候为什么不帮忙,但如果人在他的农场里没了,人家不追究就怪了。
场长的一句话似乎点醒了很多惊愕的人,跟许耀阳一起住的几个马上手忙脚乱的去把手推车给推过来,场长又让农场里的拖拉机手把拖拉机去开过来。
一阵手忙脚乱,许耀阳被人抬上了拖拉机,然后送去了医院。
其实沈灿去找许耀阳的时候,那个女知青正和许耀阳在一起。
许耀阳已经很久没对沈灿笑过了,这会儿看到他对那个女知青笑的温和,眼神里透露着温情,一下就刺激了沈灿。
因为是年三十,知青们也好,这些被送进来改造的人也好,大家都组团一起过年。
当然,知青们一起,而过来改造的年轻人们也组成了一个队伍。
所以当时大家是在做年夜饭的状态的,沈灿突然冲进来抢了他们的刀时,大家都没反应过来,直到许耀阳倒在了血泊之中。
不过看到全过程的也就那个女知青一个人。
新衣服放在枕边一个晚上,第二天天蒙蒙亮小孩子们就都醒了,穆璟珩和许明阳也在院子里放起了开门爆竹。
今年日子好了,许家村里大部分人都给孩子做了新衣服,有些人是新棉袄,有些人就是罩在棉袄外面的罩衫,有些条件好的从头到脚都是新的,不过只要上衣是新的,在孩子们的心里都是穿新衣服了。
孩子们吃了早饭就成群结队的到处去拜年。
穆璟珩也想拉着许歆柠出去玩,然后一合计便骑车去县城凑热闹。
本来春节假期是有三天的,后来动荡开始,激进分子们口号喊的响,说是为了更好的建设,必须不惜代价的全民努力,就这样三天的假期大家也不敢休了。
所以这个时候单位是不放假的,放假了就说明你思想不积极。
正月初一,单位里虽然都在上班,但基本还都是挺放松的,有的单位就会借机搞搞茶话会什么的。
今天许耀祖他们公安局的节目就是聚餐。
因而正月初一的县城相当的热闹,特别是百货大楼,大家都成群结队的去逛街,顺便买点走亲的节礼。
穆璟珩年前的时候出了好多货,现在许歆柠的空间里装钱的麻袋是越来越多了。
许耀阳的事是正月初一临近中午的时候农场里派人去许家村找大队里的领导说的。
那时杨春琴还在家跟许老太太他们在为许明阳和邝美珠的结婚用的东西忙碌,村里的领导不像县城单位里那么死板,正月里他们就安排了人值班,其他人都在家休息。
一年忙到头,也就清闲这么几天。
正月初一值班的是疤子。
农场里的人跟疤子一说,疤子的腿都被吓软了,总觉得自己的裤裆也凉嗖嗖的。
不过这是大事,他让农场的人在大队部休息,然后他也不用大喇叭,而是亲自跑着到各个领导家一个一个去叫。
等人都到的时候,一听农场里的人说了前因后果后,大家都沉默了。
他们都觉得这许耀阳真的太能作了。
好好的媳妇孩子不要傍上了高枝,别人不行了他马上就换目标,这真的是比陈世美还陈世美。
送走了农场里的人后,就让人把二房老婆子和许老头去叫过来。
二房不仅年三十冷清,连正月初一也没人上门。
现在村里的小孩看到他们两个老的就会叫好臭。
能不臭吗?
天天跟这些农家肥打交道,这么长时间早就腌透了。
也不怪孩子们,就是老头老太太也不愿意跟他们走近。
俩老的不知道大队里正月初一找他们有什么事,怀着忐忑的心去了大队部。
等他们到的时候大队里并没有告诉他们具体情况,就说许耀阳受伤了在人民医院躺着,让两个老的带上钱过去照顾。
一听到说许耀阳住在了医院里了,两个老的不带犹豫的就往家跑。
这是他们的命根子啊,他们哪里还会管那么多。
这么多年二房还是有点积蓄的,虽然这几个月败了不少,但相比于村里普通家庭还是可以的。
钱和票对于二老来说也是命,但跟许耀阳比起来他们就不会计较那么多了。
等二老到了病房看到脸色惨白的许耀阳时腿都有点发软,再听了医生的话后,不出意外两个老的都昏了过去。
沈灿这一刀还是挺有准头的,虽然没成为跟太监一样的无根之人,但该伤的都伤到了,以后能不能行人伦还不知道,子嗣是不可能了。
大队部领导们听了这话都觉得惊愕,更不用说把他当命根子的父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