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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什么?”江伶抬眸轻佻的看了一眼欧殇仪,轻笑着:“少帅应该没有这个闲工夫来毒死我吧?我这条小命可不就早捏在少帅的手心里,有句话说,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江伶说着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品尝了一口,原以为味道不太好闻的酒大概味道也会难以接受,却没想到入口的甘醇,仿若丝绸绕过身体的那种丝滑感,唇齿留香,让你喝了一口忍不住想要继续第二口,偏偏还舍不得大口的喝,小口的嗫着,只为了让那甘醇的香浓在唇齿之间残留的时间更久一些。
“君要臣死?”欧殇仪没想到江伶会这样形容自己,挑起桃花眼,“你这意思,我是你的君?什么样的君?”
这个问题有些暧昧,江伶不予回答,继续喝酒,“少帅带来的酒,果然很美味!”
“只是美味吗?这酒可是价值千金!”欧殇仪炫耀着,“能喝酒,也要懂得品酒,你那喝酒的速度,比得上灌水了,可喝的那些酒……”欧殇仪的语气中充满了嫌弃,分明就是看不起江伶不懂酒的品味。
江伶伸出舌头舔了舔酒杯边缘的液体,“少帅这样,可是会把我的舌头养刁的!毕竟这样的美酒,不是什么时候都能喝到的,少帅,我很穷的。”
欧殇仪看着江伶舌尖舔过酒杯的动作,分明的就是一种诱惑和邀请,伸手抓住她的手腕,身体压倒江伶的身上,“没关系,我养着你,每天都有这样的美酒。”
江伶的心咯噔一下,说实话,今晚的心脏一直在这样的刺激中颤抖,之前甩了黎曼的那一个耳光开始,江伶就知道自己冒险了,当时她能感觉到黎曼身上散发出来的杀气,如果当时黎曼一旦翻脸,江伶不知道自己是不是黎曼的对手;
黎曼刚走,现在又来了欧殇仪,当真一个比一个危险,挑战她心脏承受的极限,若是跳过了这两个人,江伶觉得,这辈子,大约也没有什么人过不去了。
江伶抬眸看着上方的欧殇仪,在欧殇仪低下头就要亲吻他的时候,突然一个翻身将欧殇仪给压倒了自己的身下,手中依然端着酒杯,风情万种的笑着:“这种事,我还是喜欢自己在上面。”
江伶仰头将杯中的酒灌入口中,低头吻上欧殇仪的唇,将酒水渡入他的口中,欧殇仪有些诧异的看着江伶,显然是没想到江伶会作出这般大胆火辣的事情来。
封爵推门进来的时候,就看到如此辣眼睛的一幕,若不是知道躺在江伶身下的是欧殇仪,这么看着两个女人接吻还真是惊悚。
江伶听到动静的时候,直起身子回眸看了一眼封爵,嘴角笑容邪魅妖异,封爵眼底一片幽邃,欧殇仪还是第一次被人这样嘴对嘴灌酒,有些适应不过来,坐起身咳嗽了两声。
江伶重新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又拿出一个新的杯子倒了一杯,绝美的脸上绽放出一抹妖艳的笑,“教官就这么走进来,也不怕黎曼的人发现?”
封爵这才走到沙发的一角坐下,目光扫过江伶和欧殇仪两人,冷声回答:“这周围没有她的人,我是该说她轻敌了,还是你成功得到了她的信任?”
江伶眯起眼眸,蛊惑人心的眸里透出一丝妖艳,嘴角的笑容越发诡异了,“我牺牲了这么大的色相去魅惑一个女人,若是一点成绩都没有,教官不是要失望了?”
欧殇仪低笑两声,端起酒杯,“封爵,看来你一开始的方向就错了,那黎曼喜欢的可是女人。”
江伶眼角的余光扫过欧殇仪那张绝美的面孔,随口说道:“对啊,若是少帅你现在这打扮亲自出马,大概黎曼早就上钩了!”这话对一个男扮女装的人来说,不知道是恭维还是讥讽。
欧殇仪的眼底掠过一抹寒光,杯中昂贵的酒水已经毫不留情的泼洒在江伶的脸上,江伶几乎都没有反应过来,就被欧殇仪泼了一脸,她瞪圆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欧殇仪,欧殇仪却是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给她,轻描淡写的说道:“下次说话的时候,动点脑子,不要以为给了几分颜色,就可以恃宠而骄了。否则就不是泼水这么温柔了。”
江伶此时又一次体会到了前世那种敢怒不敢言的滋味,欧殇仪这个妖孽骨子里就是一个阴晴不定的变态,“是,我知道了,少帅!”
江伶站起身,看了一眼一直冷眼旁观的封爵,“我去一下洗手间!”
欧殇仪看着江伶走出包厢,嘴角扬起一抹冷笑,“封爵,我刚才……是不是吓到她了?”
封爵侧过脸,眼神有些复杂,“她到底还是个小女孩!”
“羽翼未丰,却不懂得隐忍和沉住气,是该给一点教训,否则难成大事!”欧殇仪一句话就直接点破了江伶的死穴和弱点。
江伶站在水池边捧着水洗了把脸,抽出几张面纸擦了擦脸上的水迹,抬眸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镜子里呈现出来的是阿缘这只成熟妖艳的性感尤物,身材丰满圆润,曲线迷人,冷艳的脸上洋溢着讥诮的笑容:“看起来,心情不太好?在男人那里吃了亏,躲在这里生闷气?”
江伶垂眸看着自己的双手,似是在自言自语的说道:“我觉得,你说的没错,我的确是该早点找到冰瓶和青铜药炉,只有自己足够强大,别人才能绝对尊重你。”
“哟,今天突然有了这么大的觉悟,似乎应该谢谢那个欧殇仪,其实你也的确该留点心,在没有强大起来,还是需要偶尔装一装弱小,这世上最不缺的就是扮猪吃老虎的玛丽苏。”
江伶有些咬牙切齿,“我就不信,他欧殇仪没有求我的一天!”
“那还真是说不准,那种男人……连穿女人衣服都可以这么随意自然,就表示很难有事情成为他致命弱点,包括他自己的生命,即便你可以成为救世主的神医,他也未必会为了活下去苟且求人,我很了解这种男人,因为这种男人……也是最令人讨厌的蠢货。”
江伶垂眸思索了片刻,声音若即若离的飘渺,“这么固执的令人讨厌的性格,还真是让人恨之入骨,他不会有求于我,偏偏还是一个会折磨别人的变态,这样的人……就该去死!”
“可惜你没有杀他的能力啊!”阿缘打破了江伶的白日梦,“我是妖,他的身上藏着一样东西,我能感觉到,那玩意儿是我们妖的克星,光凭现在的能力,对付他,不太可能。”
江伶突然想起欧殇仪曾经问过自己信不信这世上有妖,难道他早就看穿了?
“他知道我是妖?”
“你可不是妖!”阿缘纠正道,“你是人,我是妖,他看到的是你,未必能看到我!”
江伶走出卫生间的时候,就看到封爵在走廊里靠着墙站着,嘴里还叼着一根烟,整个人看去有些阴郁,看到江伶出来的时候,还是将手里的烟灭了丢进垃圾桶。
“教官这是在等我吗?”
“你不该招惹欧殇仪!”
“呵呵,真是有趣!今儿个我约会的人是黎曼,欧殇仪从哪里跑出来的,应该是我来问你,反倒你来找我兴师问罪了?我记得我跟你说过,我不想看到这个男人再出现在我面前,你似乎没有办好。”
封爵看着江伶,想到研究所顾南风说的话,江伶身体里植入的疫苗是没有解药的,她只会一点点腐烂而死,最可怕的死法,突然有些后悔,后悔自己对她的残忍。
“江伶!”在江伶迈步要走的时候,封爵忽然开口了,“等这次事情结束后,我们结婚吧!我娶你!”
江伶猛然转身,不可思议的打量着封爵,漂亮的嘴唇微微张开一个魅惑的弧度,呵出一口气,“你这是在求婚吗?”
“是!”封爵点头。
江伶眯起眼眸打量着封爵,冷笑道:“我不知道你是哪来的自信觉得只要你开口,我就一定会嫁给你,不过我还是要告诉你,你这种自以为高尚和施舍般的求婚,真让人恶心。”
封爵蹙眉,江伶还是敏感的,她感觉到了他的情绪,这种求婚的确存在一大半的怜悯和愧疚,他觉得是自己毁了江伶的一生,他想弥补,弥补的方式就是娶她,让她剩下的日子不会太凄凉,却没想到她拒绝了。
封爵不能告诉江伶真相,淡淡的说了一句:“江伶,我今天的求婚会一直有效,你若有一日想通了,说一声,我就娶你。”
江伶挑眉,大概的猜到了封爵是出于什么原因开口要娶她了,这个男人的良心还保存的很好,这么善良的一个男人,她都不好意思继续伤害了,“好啊,能得到封爵你这样一个男人的海誓山盟, 算不算是我的荣幸?”
江伶迈着优雅的步伐高傲的走着,走了两步突然侧过身又说了一句:“替我告诉欧殇仪,我有事先走了!”江伶现在不能对抗欧殇仪,但也不想继续回去面对他。
封爵目光幽邃的看着江伶离去的背影,快步走到大厅的玻璃墙旁看着下面,果然看到江伶出了门,貂蝉从保姆车里跳出来,为她撑起一把伞,护着她上了车,车上隐约还看到其他人的身影,封爵知道,那应该是周景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