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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看着眼前,达奚诺很是无可奈何的眼神,达奚茗决定了,还是跟这达奚诺坦白吧,毕竟达奚诺是鬼者,还是修罗魔尊,如何会出事?反正是让他知道了,也定然是不会像自己的母亲那般,承受不住吧,婧婧……她其实也并没有死!
“父王,虽然我也觉得,是怕母亲承受不起,然而之所以,对您也是隐瞒了,那是因为婧婧她,会被寒冰封体的主要原因,是因为您,还有母亲,是怕你们听完后,一个承受不住婧婧被冰封,一个,则是因为愧疚,而……”
达奚诺听到这里,倒也全是明白了,小茗不说,倒也确实有他的道理,愧疚?难道是他们鬼界,会惨败不成?想着,达奚诺却也问道,“所以婧婧到底是知道了什么,为什么让她这般冲动,竟是,竟是让自己这般牺牲了?”
达奚诺真的猜不出来,到底有什么事,比婧婧,自己的性命,还来得宝贵?然而达奚茗听着,却也是无可奈何的摇了摇脑袋,最后开口,才是道,“这……自是父王,还有母亲的性命,对她来说,更为重要,即便是鬼界胜利,可只要你们不在,她都拒绝接受这种未来。”
“你……”听着达奚茗所言,达奚诺愣是的不知如何开口才是,听着达奚茗一字一句的说着婧婧的事,达奚诺才是真的愧疚了,不过他也好奇,被达奚婧用生命,换来的未来,会有多大的变迁?想来,也是让达奚诺更加无可奈何。
“傻孩子,婧婧这个傻孩子……她到底是要做什么?本王与梓蒂本身就已经做好了,死的准备,只要能死在一起,鬼界也能胜利,便也已经知足,不过她却这般,替我们做了决定,到底来说,真的好傻……婧婧有你这哥哥在,本就不会委屈到哪儿去,只是让我们这做父母的,害了她……”
这么开口,达奚诺是真的,不知该如何是好了,婧婧的看着,眼前的达奚茗,伸手又是揉了揉,他的小脑袋,却是没反应过来,便听这达奚茗道,“父王,既是孩儿已经与你坦白了,你可是能原谅,孩儿对你的隐瞒,以及,你可还记得,你答应过孩儿的事呢?”
达奚茗开了口,那是在害怕,达奚诺反悔了吧?不过这也是不可能的吧?想来,达奚诺叹了口气,才是开口道,“小茗,你该庆幸你的母亲现在,在守护自己的子民,而没有来,否则四年来,无法接触自己的孩子,却在见面之际,得知少了一个,岂不是会真的承受不住呢?”
达奚诺与达奚茗都心知肚明,即便梓蒂是真的不同常人,可她毕竟是个人类女子,更是母亲,母爱永远是无私伟大的,她岂能是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孩子,让自己给害死?倒也不是她害死,可却也已经差不多了,达奚诺不会这样理解,但梓蒂,定是会把所有责任,往自己身上一揽。
“那……那现在母亲不在这里了,虽说是好事吧,可是父王,母亲总有一天会找到孩儿,也会问起婧婧的事,怎么办?”达奚茗问着,紧张的小模样,倒也是可爱至极,而嘟囔着这些,又是憋屈着这样子,开了口道,“而且母亲是那么聪明,到时候肯定会发现什么的,婧婧虽说被冰封,可她,却也没有真的死去,只是一时半会,定然是醒不来,再怎么,也总得瞒过母亲吧?”
“嗯,这种事,父王会替你好好的计划一下,你也便别太担心了,不过寒冰封体,即便真的没死,恐怕也得等上千年……小茗,你可是会替父王好好的,守护着你的妹妹?即便是你要离开也好,只要你不是抛下她,便好了……”
达奚诺有梓蒂在,梓蒂离开的那一天,达奚诺,会把一切交给他的孩子,心如明镜,可是婧婧她,已经不在了,那也只能全交给这达奚茗了。只是这达奚茗自己,却要等上千年,去等待他的妹妹,未免是太残忍了,所以他只能征求他的意见了。
达奚诺这般问起,却不想,竟是叫达奚茗点头,丝毫不曾犹豫,道,“父王,婧婧可是我唯一的妹妹,更是同年同月同日生的,所以我们是一体的,我不会让她这么孤单的沉睡千年,更不会让她孤单的醒来,所以,你放心吧……”
“鬼界的鬼者,纵使有无尽的寿命,可大部分,却因为儿女私情,亦或者是过于孤寂,早早了结,属于他们的长命无绝衰。说起来,若是让你这般等候,可是让你多辛苦?世间万物变化的感觉,你可以好好体验,但经历这么多身边的人陆续不在身边,只剩你一人,你真的承受得住?”
达奚诺之所以说这些,那是达奚诺怕达奚茗此时的天真,却让他后悔的,孤寂的守候了千年,所以他真的不希望,让这达奚茗最后后悔了。虽说反悔了,反正人都各自不在了,小茗担心什么,想后悔,还不是直接走了?
只是这不可能,达奚茗是他的孩子,达奚诺,不允许,也不相信他会这般不负责任,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便是不能收回。就像这承诺许下之后,便不允许被任何理由所践踏,所以一切,就看着达奚茗如何决定了。
只见这达奚茗正是要开口,达奚诺却忽的慌了起来,“停停停,行了吧,小茗,你就不必说了!父王给你这几十年的时间考虑,就看你在父王最后离去之日,是做什么决定吧,你的母亲那边,也许已经瞒不住了,可是小茗,你定然不能说原因,否则她会以各种办法,让达奚婧回来,而她可就,永远回不来了。”
对于他们来讲,他们都是可以存过许久的,可,这梓蒂的存在,却是普普通通的人类女子,一切,只因达奚诺的存在,改变了她的一切。也许没有修罗魔尊,莫千儿成了这怨灵,可有了修罗魔尊,梓蒂再也无法正常活下去了,注定要经历的是这些,让自己不能承受,却也硬要撑下去的事。
这么一想,果真是让他们,都开始不知如何道,默默地叹了口气,两父子这般对视了一番,不知,该如何继续下去了。最终是两人商量了一番,才是决定了某项办法,不过这梓蒂,却也是多少,感觉到了什么,就好比,她今夜……在梦境里,竟是来到了一处洞窟。
一靠近,便是寒气逼人,往里看去,竟是寒冰洞窟。然而这冰窟之中,却向她走来了一小小的身影,仔细一看,才发现是一个小美人,不过是五六岁的模样,却是长得亭亭玉立,不知为何,让她特别熟悉,下意识的唤了出口,“婧婧……”
“母亲……”听着梓蒂总算是认出了她,达奚婧很是激动的扑了过去,在她身上蹭了蹭。许久未见的婧婧,让梓蒂莫名的流了泪,抱着达奚婧,她竟是一句话,都说不出口了,只是呆呆的,看着眼前的达奚婧,不知如何反应才是好。
许会,才是调整了会情绪,唤道,“真是许久未见,我的婧婧,你长大了呢!不过,你为何在这,这里看起来,真的又是冷,又是特别冷清,你怎么在这里?赶紧回去你哥哥身边,就算是在梦里,我也不允许你乱跑,你要知道,就算是梦,我看着都冷了,所以,你快回去吧……”
“不嘛不嘛,母亲,你听婧婧说些事好不好?婧婧可是好久不见你了,更是以后,害怕都见不到,所以,你听婧婧把这些话,都说完好不好?好不好嘛,母亲……你可是最好的了,你不会不答应吧?而且你也知道这里是梦境,我怎么会冷呢,是吧?没有什么,比再见你一面,与你聊聊,更让我幸福的了,所以……”
熟悉的感觉,却莫名的觉得,这个婧婧不对劲,平时的婧婧,虽说粘她吧,可是婧婧不曾撒娇,不会自己这般纠缠,只要梓蒂稍有事,即便年纪小,可她还是会懂事的在一旁看着,不曾打扰。可是此时此刻,却仿佛是变了,一切都是变了,让这梓蒂很是不知所措。
只是凭感觉,她便觉得,这个不管如何,都是她的婧婧,即便是性格不一样,可是婧婧可是她,身上掉下的一块肉呀!能不让她熟悉?此时此刻的梓蒂,却也觉得,若自己不听的话,恐怕是再也听不到她的声音一般,只好耐着冷意,坐了下来。
“好,既是你这般要求了,母亲就陪陪你,你说如何呢?我的宝贝婧婧?”梓蒂很是开心的说着这些,也是坐在这冰床之上,将婧婧一把拉过,抱起她,放在自己的腿上,随即很是担心她着凉,才是捂着她的手,生怕她冻坏了。
可这一碰,却把梓蒂吓到了,这婧婧的体温,也太冷了吧?为何在梦里,这些感觉会这么真实呢,让这梓蒂全然不知为何。婧婧似乎意识到什么,赶紧的收回了手,道,“没什么的母亲,我是鬼者嘛,不怕冷的,只是方才在那边觉得很稀奇,所以碰了几块寒冰,到现在还没热乎起来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