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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子桓摇了摇头苦笑：“我本来是多年没见过高中同学去冰城看看，然后顺路回家看看老人。和同学吃烤串被围观我就觉得不对，第二天起早就离开了。
“你猜怎么着？
“人家给我上了刑侦手段！
“我一下高速，地方政府党政一把手在高速口迎接我。
“那场面，用本山老师的小品就是‘锣鼓喧天，鞭炮齐鸣，红旗招展，人山人海’。
“我连休息都没顾得上就给弄市委去了，举办欢迎会，又给办接风宴。
“不管是欢迎会还是接风宴一顿给带高帽，恭维的词根不要钱的雪花般砸来。
“欢迎会给你办了，饭你也吃了，不投资点能走吗？
“你好意思走吗？
“洽谈会，市里成立了工作组，你的要求一律绿灯，省委领导还派副书记过来旁听。展示的态度就是势必要把你拿下，谁不拿下谁是市里的罪人。
“他们那态度，恨不得我把所有能买的国企都买下来，把所有的钱都留在市里。
“我这投资已经很保守了。
“有些项目，卧槽简直tm一言难尽，实在是不靠谱。
“有些项目看了都想骂人。
“不管是图书馆还是广场，投资起码还能看到，就当为社会主义做贡献了。”
查尔斯叹了口气，“有些地方政府确实挺他妈操蛋。”
一旁的孙丽问：“什么项目让你这么火大？”
陈子桓对孙丽是很有好感的，不是喜欢。
这是一个善良的姑娘。
去年，韩寒曾在博客中为她抱不平。
“普通老百姓在大城市内连个大型犬都不允许养，凭什么孙丽在上海养‘狼’都没人管？”
养的是白眼狼。
就是2002年，在云南拍摄《玉观音》的孙丽，偶然看到了《希望在山区——男儿当自强》的下乡扶贫的节目，被勤工俭学的高中贫困生向海清打动了。
孙丽12岁时，父母离异。
小时候生活的很苦，联想到自己的经历，在她有能力的时候，就想帮别人撑伞。
由她妈妈“邓阿姨”对接这个向海清，也没图回报。
对方也不知道是她。
向海清最初是非常感动的：“当从老师手里拿过邓阿姨寄给我的500元那一刹那，我的双手都在颤抖。”
孙丽默默地陪伴了向海清度过高中三年，把他当成弟弟。
向海清第一次高考失败，心灰意冷，打算放弃。
孙丽不忍心他丧失希望，回信说：“别担心钱。你好好复读，其他一切我担着。”
当向海清在2005年复读后，考上了上海水产大学，见面的那一刻他才知道，捐助他的居然是孙丽。
然后，好了。
“升米恩，斗米仇”的故事开始上演。
觉得她有钱都是应该的。
孙丽因为向海清的行为和态度问题，选择停止了资助。
向海清对此感到不满，并通过媒体公开了这件事情，引起了社会的关注和讨论。
···
陈子桓说道：“好几个不靠谱的项目，随便说一个。煤城和我说要建花园城市，把树和花都换成稀有品种，把城市所有绿化要好好做一下，以崭新的形象吸引外面的投资。”
孙丽问：“这有什么问题吗？”
她不太懂，不过听着似乎很不错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