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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
花仔眼珠子爆突,下巴都砸到地上来,满脸难以置信的看着黄冠希半晌才问道:“你是说……就他一个人?”
黄冠希原本还因为来了救武者显得有点兴奋的脸上唰的一下就红了,十几个人对付一个人,还要大肆招摇的叫这么多人来,怎么说都是一件非常丢人的事情,更何况他们十几个人也都不是小孩子了,而是一个个身材高大的年轻人,手上还提着各种充当武器的杂物。
对方可就一个看起来不甚高大的男人,赤手空拳,凛然不惧,颇有点傲睨四方的感觉,身后还护着一个满面担忧的少女。
又不是第一天认识黄冠希了,花仔知道这家伙绝对不是个乖宝宝,平时在学校里也是横着走的角色,怎么今天就这么窝囊了?
当然,经过了初始的震惊后,他很快就把这种疑惑收敛起来,不管怎么说,对方在老板心目中的位置可比自己重要得多,当下清咳一声,拍了拍黄冠希的肩膀道:“放心,一切交给老花了。”
“麻烦花哥了!”黄冠希松了口气笑道。
“自家人,说那干嘛呢!”
花哥板着面孔一脸不悦道,随即转身走了几步,仔细的打量了一下冷枫,除了眼神特别明亮,深邃而又冷洌外,没有丝毫出奇的地方,不过,依然在地上瘫着的几个人明显是对方所为。
尽管如此,依然没有引起花仔过多的谨慎,只当是黄冠希再怎么说都还是个学生,没经历过狠辣一点的对手,一下子被唬住罢了。
想到这里,花仔大咧咧的朝冷枫一指道:“小子,你混哪里的,知不知道这是我老花的地盘。”
冷枫暗自觉得好笑,要不是身边还有一个周薇薇的话,他根本就不会把这点人放在眼里,也不会给对方说这么多废话的机会,直接一脚把花仔踢飞,一阵秋风扫落叶放倒十来个人,表演一下什么叫血腥杀戮后,这些人立即就得溃退。
古惑仔而已,又不是军队,没有谁犯得上跟他玩命,昨天晚上庙街的肥尸就是一个最好的例子,如果他们真的继续打下去的话,就是累都要把白殇六人累死,可惜他们被白殇六人的强横和狠辣给吓坏了。
不过,在没必要的情况下,冷枫也犯不着跟这些人卯上,淡然一笑道:“以前不知道,现在知道了。”
看到他一脸轻松的样子,花仔隐隐觉得有点不对劲,但是具体是哪里不对劲又说不上来,只得沉声道:“既然知道了,那你打了我老花的兄弟,应该也知道该怎么办了吧?”
冷枫笑容一敛沉声道:“你就不问问谁是谁非吗?出来混也逃不开一个理字吧?以你的花哥身份应该不是不讲理的人吧?”
“这——”花仔顿时愕然,冷枫这打一棒子给个甜枣的话让他有点不知道该如何反驳,虽然他只有这么丁点人手,在其他大势力中根本算不上个人物,但是他自己可不这么认为,起码在这一代他的话还是有点分量的,如果真的不问是非就帮人出头的话,那岂不是正应了冷枫那句话——自己是个不讲理的人?
这样多少有损自己的身份啊!
花仔顿时为难了,求助似的看了一眼自己的得力手下,那个得力手下差点没气昏过去,硬着头皮凑到他的耳边道:“老大,我们是黑会啊,跟他讲什么道理,拳头大就是道理啊!”
“对啊——我怎么没想到!”花仔摸着脑袋一脸恍然道。
一边的黄冠希真想一脚把这个夯货踹死,无奈现在还需要这厮打头阵,可不能把他得罪了,只得强忍着郁闷在一边颠倒是非道:“花哥,这王八蛋不知道哪里来的,到学校里抢了我的妞,还把我给打伤了。”
跟什么样的人说什么样的话,这个道理他是懂的,这番不但漏洞百出而且完全是自打嘴巴的哭诉,对于一个稍微有点理智的正常人来说,除了换来一番鄙视外,实在没有半点效果。
但是对于花仔这样道上混的人来说,却是最为有用的,所谓勾引二嫂,江湖大忌,对于他们来说,自己的女人或者自己兄弟的女人被人抢了,那简直比刨了他们祖坟还要气愤,至于谁对谁错,完全不在他们考虑的范围内。
听到这里,花仔看了一眼畏畏缩缩躲在冷枫背后的周薇薇,心中已是信了八分,顿时怒道:“草他妈的,兄弟们,给我把男的剁了喂狗,女的抓过来。”
他的手下轰然响应一声,纷纷扬起手中的武器,就要朝冷枫冲过去,黄冠希几乎可以预见冷枫要在这样猛烈的攻击下被乱刀砍死的局面,嘴角不由的勾起了一抹狞笑。
冷枫的目光微微一凝,手上一闪,那把永不离身的虎牙格斗军刀悄然的出现在手上,他有绝对的把握在瞬间拿下花仔,不过,他这念头刚刚闪过脑海,一声大喝传了过来。
“住手——”
随着喝声,两个年轻人从远远围观的人群中越众而出,小跑着赶了过来,当先一个大约二十五六岁的长发青年大声道:“这位先生是我们的贵宾,谁敢动他一下试试?”
这突然的惊变把众人都唬住了,包括冷枫本人在内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黄冠希眼看冷枫就要被乱刀分尸,突然间众人又都住了手,顿时大怒,想也不想的回头指着两人破口骂到:“我草尼玛的,你们算哪根葱?”
长发青年脸色一变,一个箭步朝他直奔过去,劈头盖脸的就是一个大嘴巴子,啪的一声脆响,把黄冠希打得连连趔趄,一屁股坐到地上来,嘴角溢血,才指着他叫嚣道:“老子是天门的,不服气么?”
一听到“天门”两个字,花仔脸色顿时大变,跟自己几个得力手下一阵面面相觑,但是被打得有点晕头转向的黄冠希却急怒攻心,一边从地上爬起来一边叫骂道:“草尼玛的,天门了不起啊?天门算个吊啊?”
花仔一听,顿时急得想上去拦住这个口无遮拦的家伙,玛勒戈壁的,这王八蛋是寿星公上吊,活得不耐烦了吧?
天门也是你能随便诋毁的吗?就连我老花也得仰仗天门的鼻息才能得以生存,你丫的是要把老子往火坑里推啊!
这个念头还在他的脑海中打转,背后突然响起了一个洪亮的声音:“哼——看来我们天门沉静的日子太久了,就连这种井底之蛙也敢随意的辱骂了。”
听到这个声音,花仔浑身一颤,四肢发凉,如堕冰窖。
这个声音他太熟悉了,虽然亲自跟对方见面的机会并不多,但是每当逢年过节前去给对方送礼的时候,他都有幸能够听到这个声音,这让他时常引以为荣,拿来当成跟人炫耀的资本,但是……他一点都不想在这个时候听到这个声音。
慢慢的回过身来,只见身后数丈外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悄无声息的停了四辆黑色奥迪和一辆加长的林肯,二十个身穿黑色西装的精干汉子簇拥着前面两个中年人。
稍微落后点的那个身材高大魁梧,五官棱角分明,面相不怒自威,加上一脸修饰整齐的络腮胡,更是给他凭空增加了几分独有的沧桑,将一个男人的阳刚魅力表现得淋漓尽致。
站在最前面说话的那人他要稍微矮点,看起来年纪也要大上那么几岁,有着一头打理得整齐光溜的漂亮长发,穿着一身名牌西装,外面罩着一件咖啡色的呢子大衣,漏在衣服外面的那只右手拄着一根小拐杖,使得他的身体看起来略微有点前倾,但是丝毫不影响他那种上位者的气势,几乎在场的所有人都不敢与之对视。
不用说,这两人自然是韩宾跟陈耀了。
看到天门的两大巨头同时出现,花仔一颗心端的是哇凉哇凉的,尤其是韩宾和陈耀明显都听到了黄冠希刚才说的话,最要命的是,刚才那长毛说冷枫是天门的贵宾,这事……也十有八九不是信口开河的。
想到这里,花仔哪里还顾得了在那里吓得面如土色的黄冠希,屁颠颠的奔了过来点头哈腰赔笑道:“耀哥,宾哥,两位大驾光临,真是受宠若惊啊,有什么事情吩咐我小花一声不就行了嘛,何必劳动两位大驾呢!”
陈耀冷冷一哼,看也不看他一眼,身后的韩宾却是抿嘴一笑,低头欣赏自己的鞋子,只是这笑容落在花仔的眼里,一颗心却在不停的下沉。
那长发青年跟自己的同伴一左一右的夹起浑身疲软的黄冠希来到陈耀面前大声道:“耀哥,这厮怎么处理?”
听那话的意思,似乎在商量着用什么方法让黄冠希死得不那么痛快一般。
陈耀把头偏到一边去,后面的韩宾笑容一敛冷声道:“辱我天门者,九刀十八洞。”
“知道了,宾哥!”长发青年兴奋的狞笑道。
黄冠西顿时吓得魂不附体,脑子嗡的一声,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豁然挣开了被人夹着的手对着陈耀骂道:“你们天门很牛吗?你们有什么权利……呃!”
话没说完,一边生恐被他殃及的花仔捏着沙钵大的拳头,对着他的胸腹就是一拳,把他打得腰一弯,花仔立即又跳将起来,用手肘对着他的背部狠狠的一砸,把黄冠希砸得趴在了地上,随着就是一阵雨点般的拳打脚踢,一边打一边破口大骂:“草尼玛的,叫你嚣张,叫你狗眼不识泰山,你都不知道站在你面前的是谁?”
黄冠希一阵鬼哭神嚎后声音逐渐细小变成哼唧,花仔才住了手,恨恨的吐了一口吐沫,一副仇大苦深的样子:“不知死活的东西。”
随即转首陈耀涎着脸道:“耀哥,您老人家还满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