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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虽然他钦佩这个亲王,可要把自家孙女嫁过去,却是万分不愿意的。
虽然不愿意,可是太后下旨,他们也不能违抗,只能商量对策,给花心留好退路。
可现在…云小雅却把一切毁了…
即便这轩亲王再顾念钟兄的救命之恩,也不能容忍自己的未婚妻跟他人有染…
对于云小雅,小时候他用心教导过,可是后来随着年纪越来越大,他发现这丫头阴奉阳违,心思深重,嫉妒心强,他提点过很多次,她却死性不改,后来居然因为妒忌联合花蕊那丫头一起欺负朵朵…
所以他就放弃了…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云傲其实挺不负责的…
可是作为云家的族长,族学的院长,他的时间真的不多…
却不料,这个孙女居然歪到如此地步…
“够了,云小雅,老夫最后说一次,云里坳的所有人都给我听着,花心一家是云里坳的救命恩人,也是云家的一分子,所有人害怕牵连,那现在站出来,我可以将他的名字从云里坳划出去,云家的人,我会直接划去族谱,从此与云里坳再无半点干系…你们可以放心,我们家不会为难你们,你们在云里坳的家业能带走的带走,不能带走的由我出银子买下来,但是从今以后,再不能踏入云里坳半步!”
在这里跪着的都是云家的人,而周围围观的也有一部分外姓人,现在,云傲开口,除了云小雅,有几个人已经开始蠢蠢欲动起来…
古翰轩开口了,“云小雅是吧,你可以走了!剩下的人是打算一起抗这欺君之罪吗?”
这下,人群里走站起来了两个人…
“娘…我不想死…我不能连累我的家人,求婆婆放了我!”
这站起来的是云家的亲家,云说起来要叫云傲一声舅公…
云傲大姐的三孙媳妇…
云傲冷冷的看着这个媳妇还有她旁边的男子,这人正是大姐的三孙子,从小就体弱多病,最近几年好了起来,娶了一门妻,这么多年也没有生下一男半女,不过因为她娘家家境不错,嫁给体弱多病的小儿子,一向很受宠。
可现在…
“魏小山,你是怎么想的…”
魏小山对媳妇一向言听计从,在他看来,这媳妇娶得来之不易,所以要好好心疼…
魏小山那低眉顺眼的模样看得云傲一阵心烦,连忙摆手,“行了…行了…你们站一边一去吧…魏威家,你怎么想的,他们两口子…”
“二舅,花心一家对我们有大恩,我们老两口怎么都行,可是…可是孩子们是无辜的啊…可不可以…”
显然魏威家的说中了所有人的心思,花心看到这里,也知道今天这测试已经结束了…
她大步向前,一把扶起云婶子和云满婶子,而花雨则是扶起老村长和族长…
“各位婶子…哥哥、嫂子们请起,今日这事是我花心一人之事,不会牵扯到任何人,你们对我家的恩情,我铭记在心,你们都起来吧!”
可是他们哪里敢起来,所有的目光都看向古翰轩。
古翰轩依旧一脸傲气,冷冷的看着所有人,对他来说,若不是因为花的原因,她连多看一眼都嫌烦。
花心回头给了他一个暗示,古翰轩立马收到,收回寒意压力,“既然本王的王妃替你们求情,那本王就不追究了,可是…族长,本王不想在云里坳再看到她…”
手指不远处劫后余生的云小雅,她本以为自己逃过一劫,心里还暗暗得意,甚至开始诅咒花心一家,却不料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了她,那邪恶的表情根本来不及收回去,就被众人看个正着。
云傲对这个孙女彻底失望了…
“王爷,放心,明日下官就将她嫁出去。”
云傲说到做到,第二天就来了一顶花轿将云小雅抬走了,所有人都不知道去向,花心隐隐听说,是被嫁到了很远的山里当猎户的妻子。
从某种意义来说,云傲算起仁至义尽了,云小雅从小把自己当做大家闺秀在活,从不下地干活,不过洗衣做饭却还勉强可以,猎户家中无田无地,不需要她干活,只需要收拾好家里就行。
至少,没有把她嫁给鳏夫之类的…
这个小插曲过去了,所有人对亲王越发敬畏,对花心一家越发感激。
毕竟她不但没有生气,还替他们说话。
于是,在以后的日子里,王氏在云家过得悠然自得…
这都是后话了…
知道自己在他们没法好好说话,古翰轩依依不舍的到了半山腰的大别墅了…
虽然很不想和花花分开,可是为了能顺利的迎娶花花,只能先忍忍了。
古翰轩一走,大家都松了口气…
报喜的人领了一大笔赏钱开开心心的走了…
没多久宣旨官来了,看到惊羽那张脸,花雨和花心直接无语了…
难怪古翰轩非要跟着来,而皇帝居然还允许了,原来是奉旨而来…
跟着他们一起还有云家的男儿们,云山、云峰、云满、云磊……
整个花家被挤满了…
钟老爷子带着田夫子坐到了上座,焚香梳洗,花雨换上了状元袍,惊羽念起了圣旨,“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一连串下来,花心只听明白了一个,花雨被奉命成为了西北郡的县令,得在两个月后奔赴上任。
花雨领旨,可是王氏笑了又哭,双眼红得不行…
她既盼望儿子出息,可真出息了,她又舍不得了。
幸好西北郡离这里不远,不过五日路程,只是西北郡多沙漠戈壁,土地面积宽广,可是能耕种的土地却不多,天气恶劣,可以说是越国最为贫瘠的地方。
花心很好奇,皇帝是什么意思,这官封的有些气人啊…
惊羽宣旨之后就快速逃离现场,他真搞不懂,王爷为何要让雨公子去那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先不说那里穷山恶水,就那天气恶劣到不行,还有那边匪患严重,就连流放者都不愿意去的地方。
王爷自己不敢来宣旨,就把他指使过来,一想到那房间里那些个目光,他就忍不住鸡皮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