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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凯尔特人的古一,她本身就是一个古老文明的见证者。在她的生命里面,见识过皇朝的兴衰,文明的崛起,还有令人目不暇给的现代科技的发展。
古一并不是一个故步自封的人,其实她非常乐意接受新的事物。所以,如果将她当成一个经年累月在卡玛泰姬这种隐世之地苦修的法师,那就大错特错了。
实际上,早在千年之前,古一就曾经用各种化名,在尘世之中历练。而宫廷法师,曾经是古一很长时间里面混饭吃的职业。
在那个文明初开的蒙昧年代,就连抓几把草药熬汤的人都能被当成是女巫。更何况,古一这种真有本事的法师。
因此,她的地位可以说是倍受尊敬。
而活得长还有一个好处,那就是随便拿出点什么东西,都带着浓厚的历史气息。
罗夏被古一带到了纽约圣殿,这里不仅仅是维系地球位面守护法阵的中枢之一,还是一个博物馆。
罗夏对这个地方没什么印象,毕竟他对《奇异博士》并不熟悉,一开始见到史蒂芬·斯特兰奇的时候根本就没有将这位未来的超级英雄认出来。
归根结底,也要怪这个位面的史蒂芬长得并不像卷福,所以他一时间根本联想不起来。
走在这个低调奢华有内涵的博物馆里面,罗夏能够感应到四处都是能量波动。那些玻璃展示柜里面的展品似乎都蕴含着强大的力量,并不是凡俗制品。
“这些都是我收集的法器,只可惜,绝大部分的法器都找不到合适的主人。罗夏,如果你等会儿能够得到任何一件法器的认同,倒是可以将它带走。”古一说。
这博物馆里面的古董,即使不看里面蕴含的魔力,光是本身所代表的历史意义就价值连城。怪不得卡玛泰姬能够独立于世,不需要任何的自主生产就能活得很滋润。
这活得久了,积累财富就是一件非常简单的事情。
“我能不能全要了?”罗夏贪心地说。
“你要是能发挥出来这些法器的全部力量,我倒是不介意都送给你。”古一大方地说。
“好吧,还是先说正事。你带我来这里,是为了炫富的么?”罗夏很认真地说。
“当然不是,凡俗的财富对你来说还有意义么?我是让知道,卡玛泰姬真正的力量。”
古一带着罗夏继续在这个法器博物馆里面走,穿过了一个长长的过道,然后才对罗夏说:“到地方了。”
罗夏有点意外,原以为古一是带他来看某些隐藏起来的强大法器,但眼前这个藏室里面的展品却没有任何的能量波动。也就是说,这里面的东西,全部都仅仅是凡物。
最多是有价值的古董,但对于罗夏他们这些超越了凡俗的人来说,几乎算不上什么。
古一并没有马上解释,只是双手划出一个个火花四溅的空间传送门,从里面走出来许多卡玛泰姬的法师。
其中有几位罗夏都认得,卡西利亚斯、莫度、哈米尔等等,都是有过交流的熟悉面孔。
而现在,这些不管认识还是不认识的法师,都有一个共同点,就是他们眉心处都出现了与罗夏一样的能量符文。也就是说,他们都已经修炼了新的黑暗仪式,与罗夏共享了力量。
“几位,是时候动用卡玛泰姬的关系网了。根据之前我对你们说的,请各自挑选一件。”古一对他们吩咐说。
卡西利亚斯他们对古一恭敬的行礼,然后走到这些玻璃展柜面前,将里面的古董取出来。
罗夏看到,这些古董的体积都不大。多半是怀表、首饰、印鉴之类的小东西,有些甚至只是保存得很好的信件和书籍。但这里的每一件东西,价值估计都能媲美最奢侈的跑车。
这些卡玛泰姬的法师各自回到传送门之中,似乎是早就已经为今天的事情做好了准备。
“刚才这些是什么?”罗夏问道。
“你知道除了美国之外,很多国家表面上是民主制,实际上还是掌握在一些古老的贵族手上。他们可能不会出来竞选总统首相之类的职位,但他们暗中控制着许多国家的命脉。而很多这些家族比美国历史更长,所以这些古董对他们的意义更大。”古一解释说。
罗夏懂了,这些小东西,就是带着历史厚重感的人情。当卡玛泰姬将这些带着历史气息的宝贝送到这些家族里面,就能够轻而易举地获得他们的好感。
或许让他们直接跳出来站队不可能,但如果只是让他们稍稍表现一点善意,那应该不成问题。
而这些家族加起来的力量,哪怕只是一点小小的倾向,都能在这个世界上造成极大的影响。
“可是,卡玛泰姬不仅仅是靠着送礼吧?我相信至尊法师你不会将希望寄托在这些人的感恩图报上。”罗夏对古一说。
“不仅仅是礼物,他们带去的还有另外的东西。你知道,对于人类来说,什么东西比金钱和权力更加吸引吗?”古一问道。
“那不外乎就是生命了,你是打算让这些人也修炼黑暗仪式?”罗夏有点惊讶地问。
改良后的黑暗仪式并没有失去令人长生的效果,对于任何一个人类来说,都是绝大的吸引。而一旦他们开始修炼这个黑暗仪式,就代表他们选择了成为罗夏的人。
中途想反悔?
可以,但前提是要跟至尊法师一样,在精神修炼方面天赋绝伦,而且意志力无比坚定。真要有这样的人,罗夏也输得服气。
古一这一次,玩得太大了,一旦被人察觉,这就是举世皆敌的下场。但若是成功,到时候萝卜加大棒,所谓的人和就完全不是问题了。
罗夏仔细打量眼前这个看似古井无波的女人,心想自己还是小看了这位至尊法师。一个真正纯善的人不会主动研究黑暗能量,也不可能号称至尊。
这个身份本身就代表了刀光剑影和各种阴谋诡计,而能够一直顺利活到现在,身份地位无比稳固的古一,绝对不可能是那种纯洁的伟光正主角,那才是不科学的事情。
不过罗夏对此倒是不介意,古一与他是利益共同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坚实盟友,所以古一越是厉害,他越是高兴。
“好了,那些外力的影响,我会帮你处理好。现在你告诉我,要怎么处理这三个有可能出现空间门的地点?”古一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