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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下药”两个字，童子轩有些心虚，也不知道戚朝阳那边怎么样了。为了掩饰一下，她闭上眼睛，思索起来。
“这个我也说不准。”童子轩如实说，“她喝了不少酒，看样子酒量也不怎么样。”
赵警官有些失望，把童子轩的回答记录下来。
“警官，你相信直觉吗？”童子轩突然问。
赵警官被问懵了，笑着问：“你想说什么？”
“当时，直觉告诉我戚朝阳不是什么好东西，而他怀里的女人身处险境。”
“所以，你就跟上去了？”
“嗯。那天饭局上都有谁，你们警方应该都调查清楚了吧？”童子轩有点反客为主的味道起来。
赵警官眼睛一亮，“你指的是徐勇？”
童子轩坚定地点点头，“他绝对不能算是个好人。”
“你有什么证据吗？”
童子轩无奈地摊了摊手。
“你也知道，没有证据，我们是无法给人定罪的。”
“说起证据。”童子轩拿出手机，播放了那段戚朝阳说的话。
赵警官脸色极其难看，质问道：“你这是在把我们警方办案当儿戏呢？一会认罪和解，一会又拿出这来打我们警察的脸？”
“就是因为你们一口一口证据，让我背上了莫须有的罪名。”童子轩丝毫没有退缩，直视对方的眼睛。
赵警官想起之前的种种，羞愧地移开了自己的视线。当时没有监控和证人，戚朝阳受伤的部位又正好对应上了，加上上面的施压，童子轩根本没有反驳的机会。
过了好一会，赵警官重新直视童子轩的眼睛，说：“我向你保证，如果徐飞真的跟死者有关，我一定会还她一个公道的。”
有了赵警官的保证，童子轩心里多了一丝安慰。多一个寻求正义的人，总归是好事吧。
走出警局，童子轩在上次站着陶井然的地方，看到了正在等自己的童子雯。
该来的，总会来的。逃避是没有用的。
看得出来，童子雯憔悴了不少！但这并不是童子轩关心的，她关心事情最新的进展。
坐进副驾驶，没有寒暄，直奔主题。
“她的家里人呢？”童子轩问。
本着公事公办的原则，童子雯也很快进入了状态。两个人的恩怨暂且放在一边，集中精力在眼前的事情上。
“按理来说，这种时候家属应该会拉着七大姑八大姨堵在公司门口要说法的。但是，他们家却出奇地安静。只有她弟弟过来了，领走了她的私人用品。”童子雯说。
童子轩看着前面，头也不回地说：“做贼心虚了呗。他们心里很清楚，自己的女儿就是被他们亲手逼死的！”
童子雯能够感觉到字里行间的愤怒，紧了紧握着方向盘的手，鼓起勇气说：“这件事情，我也是有责任的。”她停下来，没有继续说下去。
这种时候，责备的话说不出口，安慰的话也说不出口，童子轩选择了沉默。
车厢里，一片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