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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万不要小看这个笼子,它可要比左旸使用墨斗在院子外围一圈布置的结界厉害多了,此阵唤作“九九大阵”,笼子呈正方形,每面都用了九根篾条,六面总共五十四根,在天朝九为尊,又为极阳之数,取九这个数字用来镇压邪物颇有妙用,再使用那些红线特殊的咒决进行捆绑,便成了专门用来关押邪物的“九九大阵笼”。
结果自然是。
现在“九九大阵”已经彻底成型,已经不需左旸再做些什么,便自行射出一抹红光将这只魑给打了回去。
因为左旸将其做成了一个陷阱,因此必然要留出一面来可以掀开,而这一面现在还是敞开着的,这种情况下“九九大阵笼”还不算成了阵,即使左旸动用了咒决,也仅仅只能短暂困住这只魑罢了。
左旸喘了口气,拍了拍身上的灰土站起身来,一脸戏虐的看着这只再一次被撞的摇摇晃晃的魑,笑呵呵地说道。
而作为“九九大阵笼”的制作者,左旸自然也是知道这一点的。
“好在你尚未酿成大错,你需知道,似你这等怨念化作的邪物,若是无人管教久而久之终有一天是要堕落的,因此要我放了你决计没有可能,你现在只有我给出的两条路可走,不要抱有丝毫的侥幸心理,否则便是自讨苦吃……”
左旸点了点头,笑道,“这只野猫叫的这么惨,可能是受了一些内伤,而且我见它走路摇摇晃晃,可能还有一些中暑的症状,除此之外,那些猫吸了猫薄荷都舒坦的不要不要的,只有这只猫特别不合群,我觉得它可能还患上了抑郁症,你说对待这样的猫,我们应该怎么办?”
左旸冷冷一笑,不置可否的道。
“那就更好办了。”
这只魑见蛊惑不了左旸,立刻又摆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哭丧着一张脸抽噎道,“其实我也很苦命的,我生前什么坏事都没做过,只是坐了一次廉价出租车(人工驾驶的黑车)就遇到了坏人,他在村口的林子里奸淫了我不算还谋害了我的性命,最后将我的尸体丢弃在一口老井里面,如果不是我机缘巧合化作了魑,只怕就只能白白蒙受了这不白之冤。”
而这个故事,与之前左旸猜测出来的故事也是基本如出一辙。
说着这里,这只魑已经不仅仅只是在装可怜了,它的声音有些歇斯底里,似乎是在对左旸的立场进行一场拷问。
不过,这只魑却是比左旸想象中的还要聪明,居然会利用天道报应之说进行诡辩。
“你不知道!你什么都不知道……”
那只魑已经试了两回,自然知道左旸所说并非虚言,而被那红光打中的感觉也实在是不好受,每次都仿佛要将它的灵魂与肉体剥离了一般,因此它也不敢再胡乱尝试,只得用那双夜色之中闪烁着绿光的眸子愤怒的瞪着左旸大声骂道。
“砰!”
然而。
这才是魑的秉性,刚才那番惺惺作态或许有真情流露的成分,但在最终得知左旸柴米不进之后,它的秉性便再一次不受控制的呈现了出来……须知道一切没有顺利堕入轮回的冤魂,在世间留存的久了,执念只会与日俱增,邪性自然也会逐渐到了无法控制的程度,做起事来也只会越来越极端,完全不可理喻,若是无人管束,要不了多久就会变成真正的恶灵。
因此在看到这只魑进入陷阱的同时,他就已经快步跟了出来,使用咒决暂时将其逼回去,也是丝毫不敢怠慢,连忙拿出事先准备好的长命锁扑了上去。
步崖听完先是愣了一下,然后便下意识地答道,“猫我还真不好说,但是如果是竹鼠的话,只要出现了其中一种症状,貌似都应该烤来吃掉吧?”
“呃……”
“他们出现之后就赶走了我,又将这口老井填了起来,还在上面盖上了厚厚的水泥,我知道,很久就不会有人记得这里曾经有过一口老井,更不会知道这口老井里面还藏着我的尸体,所以我恨他们!甚至超过那个杀死我的坏人!”
“还想走?”
“放我出去!我要你放我出去!我要杀了你,杀了你!!!”
而这只魑既然是天地之间的产物,自然也无法脱离天道,在人的冤魂与这只黑猫的灵魂融合成为魑之后,自然便算是进入了一个新的层次,想必也会自动明白一些此前完全不知道的事情,就比如天道的存在与报应。
原来是这只魑叫得太厉害(在步崖耳中自然是猫叫),步崖实在忍受不住好奇心,先是在窗户上张望了一下,见左旸正站在院子里似乎在与一只关在笼子里不断怪叫的动物交流,心中不由的更加好奇了。
“放我出去,你这臭东西!!!”
便如同此前的结界一般,那只魑才刚刚来到笼子口处,便又有一道红光直接将它打了回去。
此时此刻,这只魑虽然对这个缺口尚且存有一丝疑虑,但是见那些野猫已经不能为自己所用,左旸布置出来的结界又对它十分克制,这个缺口可能便是它唯一可以逃出生天的机会,自然已经顾不了那么许多,咬着牙便一头向那个缺口窜了过去。
不过通过此前与它的交流和对抗,他基本上已经可以断定这个家伙就是个初来乍到的雏,还未来得及去做什么坏事,因此与其说是左旸给了这只魑两个选择,也可以说是左旸现在的选择也是两种。
就在这个时候。
于是,左旸笑了笑,不依不饶的反驳道:“既然你也知道这些,那么就应该明白你现在正在做的事情有违天道,换句话说,你的存在本就有违天道,而我出现在这里,看似偶然却绝非偶然,所以我便是灭了你,也并非不分青红皂白,天道自有公断。”
又是一道红光亮起,这个家伙再一次被打了回去。
左旸早已从屋子里面走了出来,见这只魑果然向那个缺口窜去,嘴角已然勾起一抹奸计得逞的笑容。
听到长命锁锁上的声音,晕头转向的魑终于清醒了过来,连忙又想逃窜。
下一刻。
说到这里,这只魑忽然又发出一声歇斯底里的怪叫,竟再一次牟足了劲向笼子撞了过去,试图将这笼子撕开从里面逃出来。
“不要再挣扎了,如果我不放你,你便永远不可能从这里面逃出来。”
“放开你就不用想了,你现在有两种选择。”
“收!”
“砰!”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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