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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方多病说起自己儿子,时遇文愣了一下,随即,他便点了点头:“是啊,犬子自六日前从外面回来的时候就闷闷不乐的,说是要出去散散心,如今算来,犬子已经有六日未归了。哦,不知你们三位找犬子是”他看着三人,不知怎地,心中竟莫名地升起了一丝紧张。
李莲花淡笑:“时大人不必紧张,在下这儿有个物件,不知时大人您可认得?”他从衣襟中掏出了那块染血的玉佩,递给时遇文。他看着他,又继续道:“您好好看看,这块玉佩,是否是令郎的。”
时遇文接过,当他看到那块染血的玉佩时,他顿时便僵在了原地。这块玉佩,确实是他儿子的,只不过,这玉佩,此时此刻,竟是一副染了血的模样。儿子已经有六日未归了,难不成,是出了事
“敢问李神医,犬子可是出了什么事?”
“啊?”
李莲花“啊”了一声,然后继续道:“这我我想令郎应当是没事,只不过这块玉佩”他看着时遇文,欲言又止。
“那,你们还是进来说吧。”这时,时遇文看着三人还站立在门外,便道。
“好。三人异口同声道。
“””
时遇文将三人领进了待客厅,他看着三人,道:“三位,坐吧。”
“那就多谢时大人了。”三人朝着时遇文做了一揖,这才坐下。
见他们三人坐下,时遇文也跟着坐下。他目光落至手中的那块玉佩,他抬眸,看向三人,还是方才在门口的那个问题:“敢问三位,犬子可是出了什么事?”他说话间,尽显对时庾的担忧。
“时大人大可放心,令郎没出什么事,好得很。”李莲花看向时遇文,道。
闻言,时遇文怔了一下,他目光再次放到了此时此刻平躺在自己手中的玉佩:“那这块玉佩是”
“哦,实不相瞒,我们三人今日来贵府,就是为了令郎的事情而来。不知大人可知这近日传的沸沸扬扬人尽皆知的袖红人皮案?”方多病道。
“略闻一二。怎么了?”
“巧了,大人手中的这块玉佩,是在袖红楼头牌的房间里发现的,只怕是令郎和这一桩案子有所牵连。”
听到“袖红楼”三字的时候,时遇文心中毫无预兆的就划过了一丝异样的感觉:在袖红楼里发现的?怎么可能???自己一向家教严明,他的儿子怎么会逛袖红楼那种风月场所呢?他不相信自己儿子会那么做。
他抬眸,看向方多病:“方公子是怀疑,袖红楼头牌的死,跟犬子有关?”
“不是怀疑,是证据确凿。”方多病正要说话,却听见笛飞声不咸不淡的给来了句。
方多病:“”
李莲花:“”
李莲花看着时遇文,摸了摸鼻子:“那个时大人,目前呢,我们只是猜测,至于凶手是否是令郎,待找到他之后,一切都将会明了了。”
听到李莲花的话,时遇文有些犹豫:“这”其实,在听到李莲花和方多病的话时,他心里也是没底,万一杀害袖红楼头牌的凶手真的是自己儿子呢
方多病见时遇文神情似是有些犹豫,便道:“时大人,想必,您也不愿看到令郎平白无故的就被冤枉成了杀人凶手吧?还请时大人告知晚辈时公子六日前去了哪里,于公,晚辈是百川院刑探,此案,不会就这么简单的过去,它还涉及到了江湖,查遍江湖案,本就是晚辈身为百川院刑探的职责;于私,时大人和家父乃是多年的老友,若是因此案冤枉了无辜之人,可就得不偿失了。”说完,他便看向时遇文,静等着时遇文的下文。
然内心,则是忍不住的给自己翻了一个大白眼:“无辜你个大头鬼,还江湖人称“玉箑公子”,我呸!江湖上的名声都快被你败坏了,要不是看在你爹的这层薄面上,本少爷早就应该把你抓回百川院,好好的教训你一顿才好,让你也体验体验什么叫做江湖上的险恶。”
“唉”时遇文叹了口气,他看向方多病:“那好吧。六日前,犬子说要去春江亭散心,他说过几日便会回来。”
“柳州,春江亭”闻言,李莲花似是想到了什么,他下意识地扣了扣手指头。他抬眸,看向时遇文,淡淡一笑:“多谢时大人告知,我们知道了。”
“如若杀害袖红楼头牌的凶手真的是犬子的话,还请方公子看在时某与方大人是故交的份上,对犬子下手轻一点儿”时遇文看着方多病,有些忐忑的道。
方多病淡笑:“这个自然。哦,时大人,告辞。”他起身,朝着时遇文做了一揖。
见方多病起身,那两人也跟着起身,做了一揖:“告辞。”
“”
三人一出时府的大门,方多病便再也压制不住心中积压已久的那团火,开始“叫骂”了起来:“时庾这个小王八羔子,江湖上还人称什么“玉箑公子”,我呸!长的一副人模狗样的,谁知道心却黑如锅底,道貌岸然的狗人皮!看看他做的什么混账事?!!!时大人要是知道他做的那些混账事,非得气死不可。气死我了,不行,等本少爷抓到他,一定要好好的教训教训他。”
李莲花:“”
笛飞声:“”
“唉气性还真是大”
李莲花无奈的摇了摇头,在心中一叹。此时的他看着方多病,道:“你也别气了,事情如今已变成这样,再气,也是无用的。有这生气的功夫,倒不如找一找这时家少爷的踪迹。”
方多病听了李莲花的话,他仔细一想,好像确实是这么个理,他点了点头:“好像也是啊。诶李莲花,那我们接下来去哪?”
李莲花淡淡一笑:“方才在时府的时候,时大人就已经说了,时庾六日前去了春江亭,而这个袖红楼头牌死时却是在昨晚,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当时时庾在杀这个头牌的时候定是有备而来。我猜他在杀含卿的时候他肯定也是受了伤,他定是走不远,一定还在这个柳州。所以,”他看向两人,神色极其认真:“我们现在去春江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