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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幽谷,某处潮湿阴暗的地方。
这是一处极为潮湿昏暗的地方,地面上全是一截截断开的森然白骨,散发着一股腐败死亡的气息,墙壁的边缘更是长出几许杂草与青苔,这里终年不见阳光,原本白净的墙皮此时已是脱落了不少,墙上凹凸不平,墙壁上更是残留几许干涸的血迹,周围散发着一种诡异恐怖令人毛骨悚然的感觉。
此时,那潮湿的地板上躺着一个人,那人血迹斑斑,周身被匕首刺的全然没有一块好肉,他全身筋脉寸断,已然是一副被废掉武功的样子。
那日,主上没能如愿杀了李相夷,一怒之下,带着他回了幽谷,给他治好伤之后便不再重用他,将他丢在这极为昏暗潮湿暗无天日的地方,每日只给他一顿饭吃,他知道,如今的他在主上心里已然是一颗废棋,说不准哪天,他就会像前几个属下的下场一样,指不定哪天就被抽筋剥皮,痛苦而死
所以那日,主上命人将他的武功全废,他也没有丝毫的反抗,任由着那些人将他全身的筋脉废掉,废掉武功之时很痛,但自己,似乎麻木了,仿佛一下子,他失去了对生命的眷恋,他像是变了个人似的,从一个鲜活的大活人变为了一堆行尸走肉,再从一堆行尸走肉,变成了半个死人,但他,却是不怨角丽谯,他怨,怨李相夷太碍眼,怨他的存在才导致了如今自己的这副境地,如若不是那李相夷多管闲事,他也无需付出全身筋脉寸断的代价
他睁着一双不甘的眼睛,呆呆的望着上方颓圮的墙壁,心中想着:兴许,这是自己最后一次躺在这里了吧,自己,就快要死了吧
此时,突然“吱呀”一声,开门声突然响起,一声又一声的脚步声清楚的回荡在了空旷潮湿阴暗的房间里,那人走至满身是伤、筋骨寸断的玄锦面前,蹲下,将一碗冒着热气的白米饭放到他的面前,见他如死人一般毫无生气的躺在那里,他鼻尖发出了一声轻哼,唇角荡起了一抹极为不屑的笑:“被角丽谯的人废掉全身的武功,瞧瞧,这副如同丧家之犬的模样,你说说你,这和死了有什么区别?”
玄锦听到这道陌生却让他极为不舒服的声音,他蹙了蹙眉,他忍着周身的疼痛,身子微微的侧了侧,想看清楚眼前的人是谁,奈何,却只看到了放于他身边的一碗热气腾腾的白米饭,以及映于自己眼前的一抹黑色长袍,他躺着,完全看不到对方的模样,他嘴角泛起了一抹极为嘲讽的笑,声音虽然虚弱,但是却充满了戒备:“你是谁?”
然那人却是没有回答他,反而是继续道:“角丽谯从头到尾只是把你当做狗一样的使唤,等用完你,觉得你没有任何价值了,就会把你杀掉,伺候到这样子的主子,你当真心会心甘情愿的待在这等死吗?你就不想,伺机报复她吗?毕竟,她可是命人挑断了你的筋骨呀。”
玄锦蹙了蹙眉,他想到以前,角丽谯对他不是打骂就是像狗一样的对他使唤来使唤去,他虽然是她的手下,可却也是一个普通人,也有着七情六欲,只要稍稍不如她的意,她便会各种打骂,这次没能杀掉李相夷,就将他的全身筋骨挑断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
忽的,似是想到了什么,他声音极冷的,对着那一侧的声音道:“你到底想说什么?不妨直说。”
“呵别人都道你是一个十一二岁的幼稚童子,如今看来,倒是未必啊。”
男子轻笑一声,一时间,竟也是没有再回答玄锦的话,他漫不经心的把玩着自己的长指,漫不经心的蹲下,看着玄锦眼中的戒备,再次道:“啧,别这么戒备的看着我啊,我只是看你栽在角丽谯手里受尽如此折磨,有些不忍心罢了,难道,你想一直呆在这儿像条狗一样的待在这儿等死吗?你想死,我可不依。”
他说完,便不顾玄锦的反应,一把将玄锦像拎狗似的拎起,“哗啦”一声,便是破窗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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