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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以律靠在阳台的栏杆上,脸色有些颓败。
他把自己想说的话现在都已经讲给了姜淮安听,如果对方还不愿意相信自己的话,他就回国,天天跟在姜淮安身后,不厌其烦一遍又一遍解释,直到对方相信。
“嗯。”
终于这一次,在周以律说完后,手机另一端传来了姜淮安的声音。
“我知道。”姜淮安说,“我也相信你。”
这话让原本靠在栏杆上已经开始用电脑看机票的人几乎立马眼睛一亮,周以律瞬间站直了,“真的?”
姜淮安的声音里似乎还有那么些笑意,“不然?你希望是假的?”
“我没有!”周以律飞快道,这快接近十个小时的时间里的郁闷心情,终于拨云见日,因为姜淮安的话变得晴朗起来,而那颗始终提在半空的心,也终于落回到了原位。
“你都不知道我今天都担心了一整天,就怕你不理我。”警报解除,周以律的声音都变得轻快了几分。
姜淮安:“不理你会怎么样?”
“你要是不理我,我就立马飞回来,当着你的面给你解释。”周以律说。
姜淮安失笑,“周以律,你要不要这么幼稚?”
他还真以为国际航班那么轻松吗?来来回回几十个小时,就为了当面给自己解释?
周以律哼笑,没太将姜淮安这话放在心上,“这怎么就幼稚了?我这辈子就……”周以律说到这里时,差点一时嘴快,但最后还是没忍住,小声道:“我这辈子可就你这么一个媳妇儿。”
所以,因为姜淮安做任何事,在他看来都很值得。
姜淮安却在听见周以律这话时,耳朵有些发痒,“别胡说。”姜淮安控制不住脸红。
周以律原本是有些不好意思的,可姜淮安这话落下来后,他反而变得理直气壮,甚至振振有词,“难道不是吗?你不是我媳妇儿?”周以律在说这话的时候,将手指上的戒指转了转,一脸笑意。“姜淮安,我可告诉你,我们已经结婚,是合法夫妻!以后再要是有别的莫名其妙的人想要抢走我,你可要告诉她们你是谁,可别被人欺负了。”
姜淮安:“谁能欺负我?”
等到结束通话后,周以律从阳台回到客厅,把自己整个人都扔进了沙发里。
他吐出一口气,后知后觉意识到自己的五脏六腑都已经在抗议。因为他在等姜淮安的回复,从早上起来后就没有吃过一口东西,连水也没喝一口。现在要是还不饿的话,那才是怪事。
如今事情解释清楚,危机解除,周以律才有感觉到肚子很饿,嗓子也很干,他整个人都还有醉宿的后遗症,脑袋发疼。
没怎么收拾,周以律先出门去吃饭。
而另一头,姜淮安结束了通话后,没有第一时间回到寝室,她在连廊上站了好一会儿。
姜淮安的脸上没什么笑容,她骗了周以律。
或许现在看起来这也不叫欺骗,只不过是她没有将心里的那些话说完而已。
她相信周以律,但也只是相信周以律,她不相信周以律的家人。
她们在一起,未来是怎么样的,姜淮安没有周以律那么乐观。
可能是她想多了,未来的事情谁知道呢?
姜淮安趁着自己在感冒之前,回了宿舍。
今天早上宿舍的人也是有早课的,但当姜淮安再回到宿舍时,大家都还在睡梦中。即便是有早课,但早上六点过就起床,也实在是太早了。如果不是因为姜淮安心里有事睡不着,她也很难在这个时间点醒来。
重新回到床上,姜淮安看了眼时间,她其实还可以再休息一会儿,但是不管她怎么闭眼,怎么在心里暗示自己不要想太多,可是很多想法就像是有自己的意识那样,不受控制地跑了出来。
她无法不回想起昨天晚上自己在寝室里走神了一晚上时的心情。
在她联系不上周以律的短暂的几个小时的时间里,她是有多焦虑,多不安。
姜淮安很确定自己不喜欢猜忌,但是在那种时候,哪怕她明确自己会相信周以律,但猜忌却还是会钻空子,偷偷地在她的脑海里一晃而过。
哪怕只是虚晃一枪,事后也让她觉得懊恼无奈烦闷。
相隔两地,就算是她担心,想要求证,也变得很困难。
一觉之后,得到的解释和回答,好像是让她变得安心,可躺下来后,姜淮安自己心里明白,她好像变得更不安了。
时差,距离,让沟通变得不顺畅。当从前没有遇见一点矛盾时,没有意外时,她甚至还觉得周以律过于黏人,每天傍晚都要给自己打电话,这有必要吗?可是当出现意外时,她才意识到这种黏人也是有好处的,至少,能找到人。
十月一过,后面的日子对于在校的学生来说就有些无聊了。
直到年底,都没有一次假期,甚至在十二月的时候,各种考试纷至沓来,简直让人没有一点多余的精力再去思考别的。
姜淮安已经两日没有接到周以律的消息,但她也不是很担心。
也不知道是不是上一次的事情刺激到周以律,周以律干脆让姜淮安下来了一个叫“neighbor”的软件。这是隔壁院系一学长开发出来的互联网邻居的小软件,只需要在软件里加好友,就能看见对方的行动轨迹。
当然这软件对于很多人来说都很鸡肋,就算是情侣也没几个人愿意将自己的隐私完完全全公开在伴侣面前。
所以,这软件被开发出来没多久,就“夭折”,没能活到成年。
周以律是在下架之前就下载的,他软件里就也只有姜淮安一个好友,而且随时随地都开启了定位权限,让姜淮安想看见自己的时候,都能知道自己在什么地方。
姜淮安其实觉得没什么必要,但周以律坚持,她就随他去了。不过,姜淮安很少打开那个互联网邻居的软件,她给出去的信任,从来不轻易收回来。
哪怕现在两天周以律都没有联系自己,她也没多问。
周五下午,姜淮安原本没课,但麦青昨天给她打电话,拜托她帮忙去点个到。最近已经到了期末复习月,每个任何老师对考勤都比较上心,就算是平日里不怎么点名的教授,在这个月上课的时候差不多都要点开花名册。
姜淮安没问麦青怎么逃课,麦青是金融系的学生,给人帮忙点到这种事情,还是不要那么高调,姜淮安刻意早去了十来分钟,先去教室里占据了后排的位置。这个位置才不那么显眼,就算是教授点名,应该被注意到的几率也不大。
没多久,教室里就陆陆续续来了学生。
有麦青的事先招呼,麦青的室友很快跟姜淮安接头,将麦青的课本放在了她跟前。
姜淮安选的是靠近左边窗户的位置,这一组一排差不多就只能坐下三个人,麦青的室友们见状,干脆都坐在了她前排。
“到时候如果老师抽到你回答什么问题,我们在前面,也可以帮你。”麦青的其中一个室友笑眯眯对姜淮安开口说,将可能会出现的情况都考虑在内。
姜淮安笑着点头说好。
果然上课后没多久,教授就点开了文档里的花名册,开始点名。
姜淮安坐在后面,在听见“麦青”的名字时,飞快答了声“到”,确定台上的教授没有关注自己后,姜淮安不由松了一口气。
“你确定你是麦青?”
但就在这时候,姜淮安的耳边忽然落下来一道熟悉至极的男音,与此同时,她原本空荡荡的旁边座位,坐下来了一带着渔夫帽的年轻男人。